王帝定的日子离得很近,余简都没机会来的及去见见这个未婚妻。定好日子后王帝就叫他张罗婚宴的事,拟婚贴,布置太子殿以及整理受赏的物品就花了他大把的时间。
期间他还要忧心一件事。前不久系统又发了剧情。
“剧情三,地点太子殿。算计卫肆侮辱太子妃,卫肆入狱。该情节占此书剧情比重百分之九十,贵方必须遵守。”
虽然一开始就听谢垣宸说过,他的首要目的就是扳倒卫肆。
这样计划确实可以陷害卫肆,给华子炀一个重大打击。
可是这个计划很不人道,这不仅害了卫肆,还毁了这姑娘一生。
正费神之际,谢垣宸突然来找他了,他以为这次谢垣宸又是来找他出去玩儿的。
可是对方是来送东西的。
只见谢垣宸将手中的白玉瓶放于案上,干巴巴地念着台词:“上次殿下托我寻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这东西要注意用量。”
什么东西?他没托谢垣宸拿东西,看来这是谢垣宸的任务,就是给他把这玩意儿送过来。
谢垣宸可能是台词说完了,他突然贼兮兮地凑近余简小声询问“你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吗?”
“什么?”余简好奇地问。
“催情散。因为华子胥托林丘笙找药这件事不重要,所以系统就跳过了这一情节。”
余简还没从“催情散”那三个字回过神,根本就没听谢垣宸后面的话。
谢垣宸暗自嘀咕“你说华子胥要这玩意儿干嘛?他不会要对卫仲卿下药吧?他不是这样的人设,他明明是一个为了爱隐忍一切情绪的人。”
谢垣宸不知道这东西是用在哪儿的,可是余简清楚,如果他没猜错,他大概知道这诬陷卫肆该怎么个诬陷法了。
这叫什么事儿?!这真要毁一姑娘清白吗?这不行!
“垣宸,我要犯罪了……”余简扶额。
太他妈头疼了!
“犯什么罪?你他妈不会是要迷……那什么卫仲卿?!”谢垣宸都觉得自己对一个大男人用“迷,jian”两个字太奇怪了。
余简抬脚就踹了他一脚“你他妈想什么呢?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有什么区别吗?这药用哪儿不龌龊啊?”谢垣宸耸肩。
“……”他说得很有道理,余简顿时无言以对。
真要做吗?且不说卫肆对他挺好,这么做显得自己狼心狗肺,就单是毁姑娘清白这一茬就很不道德。
“你到底用哪儿?”谢垣宸耐心也耗尽了。
余简收了瓶子,淡然地说:“卫肆。”
“什么?!”谢垣宸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动作幅度太大,凳子都翻了,砸出不小的声响。
外面候着的佟福闻声进来,慌乱地问:“殿下可是生气了?”
“没事,林公子不小心打翻了凳子。你下去吧。”余简摆了摆手。
佟福看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凳子,还是上前把凳子扶正了后,这才欠身离开。
谢垣宸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木然地坐了回去,然后愣愣地问:“我猜错了?华子胥喜欢的难道是卫肆?”
“我他妈说了是我要……那什么吗?”余简本来就烦,他还每句都能触到自己的逆鳞也是没谁了。
余简一只手掌遮住上半张脸,陷入沉思。
谢垣宸偏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那卫肆和谁?”
“太子妃……”
谢垣宸惊得合不拢嘴,连连拍掌“牛逼牛逼!是个狠人,谁他妈说华子胥这个人没有华子炀狠的?我谢垣宸第一个不同意。”
“你觉得这妥当吗?这要是真成了,那姑娘这一辈子就毁了!”
“这也没有办法,书里就这么写了。”谢垣宸叹气道。他说完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压压惊。
余简皱眉“这没办法改变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其实……你这不算什么……”说到这里,谢垣宸的目光有些黯然。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谢垣宸说完愣怔了很久。
注意到谢垣宸的不对劲,余简有些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还好吗?”
谢垣宸强扯一个笑容“没事,在这个世界我们有很多身不由己,我们没得选择。”
“……”余简抿唇,没有回答。
谢垣宸说得没错,在这里他们有很多身不由己,他们的命运早就被作家安排好了,他们必须按照剧情走。
无论有多不愿意这个情节,无论有多不喜欢这个人设,他都得接受一切。
有时候没激活ID反而是件好事,至少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未来是被安排好了的,不会对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事而感到不安和愧疚。
很快便到了大婚之日,因为是大婚,迎娶正室。太子妃需要在大殿听封,余简穿着一身红艳的婚服站在正殿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王帝。
盖着红盖头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