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落座的,都是有些头面的人物。
两件事情圆满完成,思南在回房间的路上嘴角都是翘着的。
那年轻人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薄薄的一层汗。
她记得,谢卓安说过赢到最后还活着的才是胜者,这说明他周围群狼环伺。
“二爷,可是那群人是大…”
太彻底了。
“怎么了?还真为一壶咖啡生气了?”
他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
晚上,第二轮赌局开始。
谢卓安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除了脸色苍白些了,倒看不出别的什么。
谢卓安这个人狂是狂,但他有狂的资本。
那人将托盘里的钥匙捻起,丢进上衣的口袋里,他眼里的笑意愈盛,嘴角微翘,微微颔首接过托盘,“善良的姑娘,多谢你的馈赠,我们有缘再见。”
来之前,谢卓安给她提了一嘴。
危险应该藏在这不起眼的人群中。
谢卓安接过,将扳指戴在左手的大拇指关节处。
思南背过身,从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放在装有咖啡的托盘上,笑着递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谢谢你的建议,我也觉得他喝白开水比较好。既然你喜欢这咖啡,就送给你吧。”
白日大厅里的赌徒成了看客,不远不近的围在赌桌旁。
进入下一场,谢卓
思南低头一笑,没想到出个门两件事都办成了。
那几人忙不迭地应好,快步离开了房间。
谢卓安脸色一沉,不用思南形容,他都能猜出是谁干的好事。
谢卓安看着这清水,皱了皱眉,反问道:“船上没咖啡了?”
他抬眼看向站在一旁那几个人,右手大拇指摩挲着扳指,慢腾腾地说,“事情办不好就不用回去了,谢家不养废物。”
思南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忍着笑,倒了一杯白开水端了过去。
一进门,思南见到房里有人,立马收住了笑意,眼眸低垂,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周围的人看完这局,一个个热血沸腾,拍手叫好。
谢卓安话锋一转,声音凛冽起来,“是什么?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是什么?”
谢卓安听到满意的答案,气势一收,语调又懒散起来,“行了,你们下去吧。”
思南瞧了瞧,这人年纪不大,青涩懵懂的少年样。
第一场结束得很快。
谢卓安又抿了一口水,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今晚谢卓安第一场的对家是南城另外一个大家族。
谢卓安无奈,只好端起茶喝着,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仿佛在喝苦药。
她更多的是观察着周围的人。
思南摇摇头,“不行,你现在不能喝咖啡。”
他既然笃定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自然不会失手。
思南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拿出另外一个茶壶灌满一壶开水,离开了茶水间。
一看就觉得这人没什么赢面。
思南憋着笑,凑近了些,小声说,“我在茶水间遇到一个人,他说你现在不适合喝咖啡,只适合喝白开水,所以我就把咖啡送给他了。”
谢卓安说了许久话,嗓子有些干了,清了清嗓子,朝思南喊道:“给我倒杯咖啡来。”
今天的局开在了大厅。
那人紧绷着脸,抬头看着谢卓安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眸,声音颤抖,“是…是废物,是废物,我们这就去处置。”
这次来的是家族里最小的孙辈。
谢卓安看了她一眼,问道:“扳指找到了?”
谢卓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答话,思南觉得自己猜对了。
昨晚的局基本上是碾压式的赢法,他对赢得彻底很有执念。
这是个子孙没啥本事全靠老本吃饭的一个家族。
思南笑了起来。
“才第一次见,你就和他一起来捉弄我?”谢卓安语气颇为不爽。
“还笑? 有什么好笑的?给我再去泡一壶咖啡来。”
听说是这辈里最有潜质的。
思南没把心思放在她眼前的局上,她知道谢卓安根本不会输。
思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遭。
谢卓安毫不留情,直接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谢卓安凶巴巴地瞪着思南,思南不动,笑着看着他。
思南将托盘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扳指递给了谢卓安。
思南笑得更欢了,更加坚定了要用白开水这个暗号的念头。
思南眼珠一转,不禁生出一个猜想,“你不会是讨厌喝白开水吧?”
年纪尚轻的少年人怎么会是谢卓安的对手?
她憋着笑,看着谢卓安,真心实意地建议道:“以后就用白开水做暗号吧,你觉得怎样?”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