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上窜下跳。
花满楼饮下半杯茶笑道:“麻烦自来找你,又不是找我们?”
他问崔清越道:“我听着你在清河还抓了一个罪恶滔天的jian人。这次回家,大嫂还特意跟我好好说了下次见你定要将你带回花家。”
“我也许久没有见小姑姑了。对了,我为什么每次见着陆小凤不是麻烦找他,就是他奔赴在找麻烦的路上。”崔清越问。
花满楼笑笑,有些无奈道:“有些人就是这样,口里说着嫌麻烦,可要是真是麻烦不来找他了,他又嫌寂寞。”
崔清越
茶杯一掷正打在想要背地偷袭的人头上。
她道:“难怪陆小凤那么多朋友,他一定是个妙趣横生,Jing彩绝lun的朋友。”
陆小凤两只长指把准备往他脑门不留情面的利剑折断,明明是双凡人的手,可却比钢铁还要硬上几分。
他身子一转,还抽空过来饮了杯茶,他长舒一口气道:“我都是妙趣横生,Jing彩绝lun的朋友了,也不见你们两个人动动手,帮帮我?”
“你需要帮吗?”崔清越道。
“有些事情作为朋友应该自觉。”陆小凤道。
崔清越抬头看他一眼,“你又不是我的朋友,我为何帮你?”
陆小凤一笑,笑容中带着些狡黠,他道:“我与花满楼兄弟相称,你叫他叔父,那你的确不能算我的朋友,而应该是我的晚辈。”
崔清越道:“有许多人是你的朋友,肯定有许多人更是你的敌人,你果然一点也不招人喜欢。”
花满楼也应和道:“他的确不太可爱,讨厌他的人也很多。”
陆小凤向后一踹,踢翻一个敌人,道:“你们一叔一侄,一人一句就把我贬低到了泥里。”
整个二楼已是一片狼藉,花瓶铜盆掉了一地。
陆小凤突然道:“你们若再不帮忙,我口袋你的钱可不够赔这客栈的损失了。”
听到这话,崔清越终于解下的琴,架在腿上拨弄了几下。
琴音在二楼回荡,陆小凤周围结成一个看不见的音域。音域范围内,除了陆小凤,其他人都感到一丝凝滞,脚步虚浮。
陆小凤如鱼得水一般的在人堆穿梭,不一会就卸下了他们的武器。
事了的他拍拍手,轻松道:“事已了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丢你们走?”
崔清越哼了一声,“你倒大方,青山寨的山匪可是说放就放。一个都不准走,乖乖给我去开封府领罪去。”
崔清越随手拨了几个音,地上的山匪和早就被打落楼下的周添霸爬了起来,一个个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同福客栈。
今日过后,七侠镇乃至汴京都有个另人啧啧称道的传闻。那就是,无恶不作的青山寨二当家竟然带着一帮山众,去开封府投案。
这可气的青山寨大当家知道消息后当场吐血三升,从此之后金盆洗手。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一地的狼藉你打算怎么赔?”崔清越问。
陆小凤眼睛四处乱瞟,装蒜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赔了,又不是我一人做的,怎么说也要和那青山寨的山匪一人一半。”
崔清越道:“山匪已经走了。”
陆小凤眼一瞪,立马打算追出去,去他们身上摸点银钱,刚要动他想到了什么。
手抚了下跟眉毛一样的胡子,从肩头取下根在月光下隐隐能见五彩霞光的缎带。
“我这六根缎带,一根给了老实和尚,另外两根给了长乐山庄的司马紫衣和唐门的唐天纵,还有一条被司空摘星那个猴儿顺去了。还剩两根,要不这样我卖你一根?
一口价,五十两!”
花满楼忍俊不禁,“这一根缎带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上万两,哪怕它不是进皇宫的凭证,它本身的价值也不只五十两,你这人怎么如此大方。”
陆小凤摇头叹道:“毕竟她是晚辈,作为长辈,当然要照顾下晚辈。”
崔清越懒得同他打嘴仗,从怀中掏出牌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觉得我需要你的缎带吗?试问皇宫中有谁敢拦我?”
陆小凤哑口无言,两手一拱道:“惹不起。”
陆小凤眼睛一转,看向了在场唯一能称作巨富的人,他贱嗖嗖的道:“花大富人可要买一条,一百两一条,童瘦无欺!”
花满楼哭笑不得,“怎么轮到我便涨价了。”
陆小凤理直气壮道:“谁叫你是我们中最有钱的人。”
这话倒是无法反驳,若论武功,花满楼不是最高的。可若论钱财,花满楼却是在场众人中最富有的。
江南花家和迁南朱家,可是天下最富贵的两家。
花家地产多,这天下的地有一大半都是花家的。而朱家生产粮食,天下米尽出朱家。
这两家掌握了衣食住行里最重要的食和住,能不富贵吗?
作为花家的小公子,怎么看花满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