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果醋……还挺好喝的。”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
“可以不要理直气壮的讲这种犯罪发言吗？”渚已经快要无力吐槽。
那时候的渚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这种时候赤羽业才罕见的后悔自己说过太多玩笑话，以至于偶尔想说真心话的时候，总觉得难以启齿。
渚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自暴自弃地吸了一小口名为福尔马林的神秘饮料，入口酸甜清凉，只有微微灼烧感。
里显然比前者合适得多——如果忽略店内宛如化学实验室的装潢的话。
服务生端来一杯饮料，放在渚面前：“这是今日特调‘福尔马林’，请慢用。”
“不，没什么。”
渚不习惯打探别人隐私，但赤羽业的女朋友实在太让他好奇了。
这个人可是赤羽业啊。他在椚丘中学高中部就读的期间，是毫无疑问能和浅野学秀相比的风云人物。外表和学业都无可挑剔，个性虽然恶劣但绝对也有很多人喜欢他这一型……
“业很常来这间店吗？”
喝饱了饮料，叙旧一通，也该回到各自的生活了。渚最近为了替学生们期中复习忙得焦头烂额，而赤羽业还要赶回部门参加会议，以及应
“啊……谢谢。”
“嗯？”渚望向他。
渚盯着这杯饮料，满脸黑线。
“跟人有约。”
接受自己性幻想对象可以是男生，对赤羽业来说并不困难。但为什么是渚这个小不点，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很困惑。
算了，现在说出来又怎样呢？赤羽业搅拌着咖啡里的奶泡心想。渚震惊完了肯定也只是骂他乱开玩笑，打着哈哈带过去吧，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四两拨千斤了。
“听说你跟茅野约过会。”
“你们还有在交往吗？”
“来过几次，我通常都点‘硝基盐酸’，但是味道有点辣，所以帮你选了温和的口味。”
“诶？！”
“骗你的。”
“交往过一个。毕竟‘母胎单身’听起来不是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经历嘛。”
渚的脸微微红起来：“是、是啊，那又怎样？”
渚受到惊吓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和中学时期毫无不同，确切来说，除了头发剪短以及增加了为人师表的气质以外，这个人的模样仿佛永远冻结在了十五岁。
“把你在学校的分机告诉我，我有空会打恐吓电话给你的。”
“只是朋友之间的会面而已……”
而且我和她做爱的时候会想到你。
赤羽业一瞬间有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冲动，他毫不怀疑渚会露出有史以来最震惊的表情。
“对方没来。”
“只交过一个？”
“噗……”
“如果那时候……”赤羽业不自觉问出了口。
“话说为什么业会去那种地方？”
纤细的，雪白的，那样柔弱无害，总是轻易引起别人想要摧残折辱他的欲望。
真好啊……
高脚杯中盛满了浑浊的黄色液体，当中还悬浮着一颗皱缩猴脑一般的不明物。
“那你现在跟我出来不要紧吗？”
初中的时候，即使是赤羽业这样乖张的家伙，也不过把这份心情包装在“变性要趁早喔”这样的玩笑里，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样和渚再次变成了没太多交集的朋友。
而且他的那班学生听说他认识女明星，在他跟茅野见面的时候全部跟了过去……这算哪门子的约会。
“快喝啊，这可是这间店的招牌。”赤羽业盛情推荐。
“才不是！”
结果给自己点的是超级普通的饮料！
“真是的，服了你了。”渚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干桌面，果不其然看见了对面赤羽业一脸整人成功的坏笑。
为了避免赤羽业接下来可能的嘲讽，渚决定反问：“那业呢？肯定交过很多个女朋友吧？”
“好喝的秘诀就是往醋里面加入微量的大麻喔。”
赤羽业笑笑：“分手了哟，因为没意思。”
服务生又端来一杯饮料，放在赤羽业面前：“这是您的拿铁咖啡，请慢用。”
“渚这么在意，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这可能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令渚震惊的消息。
“怎么了？是临时有事吗？”
赤羽业像是总也看不够渚似的，托着下巴直勾勾地望向他。
这种早上打开鞋柜就会从里面掉出满满情书的角色，从初中毕业到现在居然只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渚被猎食者一般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盯着桌面，听见对面的人轻描淡写地问：“渚，你还是处男吗？”
“谁知道。”赤羽业无所谓地喝了一口咖啡，“可能在来的路上被警察或手下枪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