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get新工具人
柯莹莹研究了一晚直播的事，恶补了各种asmr的视频，得出一个结论：人气下降，并非她技术的问题，而是之前那个男人出现的次数太多，观众没了新鲜感。
别的那些个主播，哪个不是一天一换造型？她这些粉丝忍她半个月，很可以了。
明确了问题原因，如何解决呢？
柯莹莹正苦恼着，门铃响了，开门后发现是她没穿过来前，女主播买的定制直播椅。
网购的直播椅寄来时仅是一堆零件，需要自己安装。其他部分还好，只底座的轮子要很大的寸劲儿才能衔接上，柯莹莹叮咣努力半天，也没成功。
此时门铃又响了，柯莹莹想到可能是楼下邻居来找，开门前已经做好了被埋怨的准备。
她先通过猫眼看了看，是个穿着恐龙连体睡衣，顶着鸡窝头的男生。年龄似乎不大，今天是周三，他不用上课吗？
门开，男生困顿地睁不开眼，半眯着瞧她：“你晚上直播白天都不困吗？”
柯莹莹迷惑，他怎么知道她是做直播的？
男生没得到回话，仰头晃晃脑袋，又抬手搓搓后颈。
柯莹莹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手掌和干净的下颌线上，意识到可能，之前女主播邀请过他……来做“工具”。
没错，来看bj asmr的人一般是女性，或是男同的受，照顾到他们的审美，主播会挑选皮肤像眼前男生一样无暇的“工具”。
柯莹莹正想试探女主播是否成功邀请到这人，就被男生狠狠一瞪，“你不会又在想——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直播人气是你的五倍！一分钟几千块上下，你雇得起吗？”
男生举着手掌推到她面前，又比成个“一”在她眼前晃，臭屁得可以。
柯莹莹猛地攥住那根修长的手指，男生一愣：“你，干什么？”
这是一根救命稻草，柯莹莹想。这个男生完全符合她想找的“工具”特性：皮肤白，年龄小（硬得快），身材……没事，白就可以了。
上下打量，以她近日群览男模的眼光，这个男生应该属于瘦而不柴。
郑恺同拧眉，不耐地瞅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双手攥住他的手指，又不答话，神游太虚去了？
真没礼貌！
正想甩开这块牛皮贴，女人忽然哭了，不像那晚的狼狈，现在她只是静静地流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假哭！
郑恺同翻个白眼，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不过也没心狠到对女人动粗。
“有事儿说事儿，别拉拉扯扯的。”
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柯莹莹一哽，从他眼神中读出“松开，我不走”的信息，便放了手。
“我现在缺个……模特。”
“哦。”
兴致缺缺。
眼神也开始游离，分明是又困了。
“之前那个人……由于一些原因不能用了。”
“我知道。”
你知道？
柯莹莹看他打了个哈欠，狭长的眸眯成了一条缝——等等！狭长的眸？
是那天在医院的人？说他们是邻居？
“那天我也在啊，不过看你哭得太丑，我就回屋补觉了。”
好吧，得到了解答。柯莹莹自动忽略“太丑”二字，心平气和道，“我现在休播了，不过不能太长时间，而短时间内我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所以呢？”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只是邻居，他也只能做到，在家里听见她鬼哭狼嚎时来帮一把，多余的……
他没有那个义务。
柯莹莹知道他要拒绝了，她想开出比较诱人的条件，但他刚才说了，他自己也是主播，人气是她的五倍。
五倍，是什么概念呢？意味着他不需要靠礼物抽成赚钱，只直播平台给的底薪就足够碾压她开出的任何条件。
郑恺同垂眸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女人。
说实话，她的安静比眼泪更能博人同情。他虽然年纪小，但直播这半年，也算是见过各色的人物了，她那点眼泪，太假。
而且她的安静，没缘由地勾起了他对一个人的印象。
也是这样，安静地，默默地仰脸望着，眼神里是怯怯的请求。
只不过那时，那人看的不是他。
“可以。”
柯莹莹愣了下，又听他说，“帮你拖一周，一周后——”
“一周后无论我找没找到新人，都不会再麻烦你！”
郑恺同点头，又道，“你直播时间和我直播冲突，你自己调整好时间通知我。”
“嗯嗯。”柯莹莹犹豫，“那……加个联系方式吗？”
男生翻个白眼，“你忘了当初怎么死皮赖脸地加上我微信的了？”
柯莹莹默：那是女主播干的，不是她！
郑恺同揪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