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刑时间不满一半,光这一条就把他拦下来了,再者这期间他的表现并不积极,还时常惹麻烦,他其实早知道假释这件事只不过是痴人说梦。果不其然,申请递上去一个礼拜后被驳回了。从狱警手里接过的时候竺翊面无表情,转身就把那沓纸塞到床褥下面。
这有点像是凌迟通知,敲着钢印,让他看着自己慢慢死在这个灰暗又血淋淋的地方。
那几个差点强jian他的犯人被罚禁闭外加三个月无奖励的义务重体力劳动,那之后对他的排挤倒是消停了一阵。心理辅导他有段时间没去了,每次在走廊上看见柏禹,也都刻意忽略他明显欲言又止的表情,默默点个头,和他擦肩而过,或者在囚室里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当然是有些愧疚的。柏禹向除了跌堕别无他法的他张开怀抱,他却选择奔向另一处空地坠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落到哪去,水泥地还是垃圾堆,荒草地还是化粪池,可他总得跳。
就像是他告诉他的,和自己走的太近对他不好。他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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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差不多两个礼拜没有来过了。这次他来得比以往都要迟,快到三点。竺翊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连钥匙的响动都透着不豫,几乎是冲到他的床前,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扯了起来。前戏的时候没以往那么耐心,差点弄痛了他。
尽管上次还说不能乱来了,这次他却没有要戴套的意思。他不提,竺翊也就没说什么,紧紧闭着嘴,在那个人身下急促地呼吸。
他的呼吸离他很近,竺翊以为他要亲他,但他没有,气息远离后的下一秒,他就长驱直入,闯进了竺翊的身体,像烧红的刀切进鲜nai油。竺翊融化在灼热的温度下,变成一缕烟缠绕在他身上。
铁架床像是随时要塌,一直在吱呀吱呀地响,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一边cao弄竺翊,一边狠狠捏着他,一只手握着他的ru房,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右膝弯,指肚陷进rou里去。他左脚的脚踝架在那人的肩上,大腿背面出了不少汗,顺着皮肤渗到床单上,腿根处的软rou被那人的囊袋撞得又麻又痒,皮rou相击发出的声响却还盖不住交合处的水声。
他柔嫩的rou瓣已经被磨得靡软不堪,包不住每次抽插间甬道里渗出的汁水。每次顶到深处的那点就会引来腰部一阵无法抑制的抽搐,那人却不让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才稍稍抬腰抽出,又用力把自己往更深处送。
察觉到一点妙处的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弓起腰来,将挺立着的ru头往高处、往他手掌心里送。疼痛变成了酥麻,指节挤压柔软敏感的ru晕,在他下腹划过细小的闪电。很微妙的快感,不如直接交合来得那样强烈,却因截然的差别而越发清晰。
那人的舌头缠了上来,两粒充血的ru尖被他在唇齿间拨弄,他突然有些走神地想,母亲也会因为哺ru而有快感吗?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像强光后视网膜上的残像。
那人握着他早已挺立的分身套弄着,那上面很快就渗出水来。他感觉自己就快高chao,从腹部到脚尖,全身都紧绷着,一点汗从额头上滑下来。他在床上闷哼着,一点点细软的鼻音溢出来,几乎有点甜腻,是烂熟果子的气味。
他射了出来,突然一阵疲惫,xue口难以忍耐地收缩起来,他喘了几口气,推了推那人的胸口。他并不指望那人就此停下,只不过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
那人又在他的rou唇间揉弄起来,他的身体扭动着,不知是想逃离还是想趋近。床单已经离开本来的位置,堆叠在他不时抽动的腰下,那人一下一下的舂捣把他钉在床上,半步都不能动弹。
第二次高chao来得很快,他被毫不费力地推上云端,羽毛似地飘落下来,四肢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两腿张着挂在那人身上。他感到那人退了出来,把他拽起来,趴在床上,用那东西拍了拍他的脸。
竺翊的脸颊被那上面带出来的汁ye沾得一片shi滑,那人顶顶他的嘴角,竺翊被迫张开了嘴,他就捅进了他的口中。他静默地吞吐着,只有口腔和咽喉shi润的摩擦声,他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和不由自主的抽搐,知道他快要到了。
这不是天赋,而是经验。他果然迫不及待地从他嘴里抽出来,接着就有几股热ye喷射在他的脸上。他闭了闭眼,免得脏东西落到眼睛里去。
那人走了,竺翊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揩干净脸上的浊ye,迟疑了一阵,咬着下唇,张开仍在微微颤抖的双腿,掰开xue口把手指探进去。
他知道他余生都会为这样的自己而羞愧,但在这样一个地方,这好像又算不得什么了。
睡意无可抵挡地袭来,他做了一个色彩鲜艳的梦,好像七十年代的邪典电影。墨绿的小蛇枕着鲜红的花瓣,在黑褐色的花蕊上吐着分叉的信子。花像高倍速快进似的枯萎凋谢,在花jing上留下圆圆的果实,蛇就在那果实的皮下游动,破开果实时带出ru白色的ye体,在空气中氧化成黑色。那蛇在草地上挣扎了几下,像是死了。
竺翊很快醒了,而天才刚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