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照下,冷硬的五官增添几分柔和,剑眉入发,长睫低垂,笔挺的鼻梁尽显傲然,薄唇轻抿稍带冷峻,往下……分明硬朗的锁骨,胸肌也……
不敢再看了……再看……流鼻血了。而且……怕是舍不得了……
她不太用功,学识低下,此刻只想到‘无俦’二字来形容。
他睫毛翳动,睁眼醒了过来,朝怀里的少女温溺一笑,但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疼的亲了亲她的螓首,心里暗暗反省自己的失控。
“要够了的话,你走吧。这次就算是多年来的报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倪诗瑶声音不大,说得清楚,谁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些字句……挤得出来。
步皓廷脸色一沉,有些反应不及,看向她问道:“没什么……大不了?”
“嗯,反正我一个弱女子有何办法,即便我不愿意,你不也强行了吗。” 她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甜糯糯的嗓音此时却显得尖锐。
他身体微颤,大手紧抓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明眸,黑瞳里嵌着不可置信:“方才……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原来……还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抓疼我了!那,我跟你说……方才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我从未……爱过你。”她看不得他眸里的受伤,自己也不擅说谎,只能仓促把视线瞥开。
“看着我!”他带了些力度掐了她小巧的下巴,质问道:“即使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也不喜欢我?”
他心头的热血仿佛冷成冰点,一直沉坠、直至沉入深渊,刮得周围的山壁满是伤痕,接而是一声破碎的声音,和心痛同样的破碎声。
他并没有发现她声音里几不可察的颤意。
倪诗瑶干涩的喉里挤出一个字:“……是。”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说过,你强来,我只会恨你。”
步皓廷只想笑,笑自己怎么就爱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的黑瞳里浸染了浓厚的黯然,垂眸,艰涩说道:“那好,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哥哥,我们不适合,你应有……更好的姑娘。我只是你的……继妹,从今往后,我们互不干涉,好么。”
他回首,苦笑道:“不干涉?你这是有心上人?”
“……嗯。”
步皓廷闭目许久,把胸口的苦闷压下,勉强吸了两口气,抬头说道:“我又有什么权利干涉你……呵呵,继兄,而已。” 他的眼眶有点热,抬头刚好把眼里的雾气困住。
他穿好衣服,帮她掖了被子,想说什么,终究不着一辞,也不欲看她一眼,颓然转身离开。
她像蚀骨而香甜的毒药,味道是甜的,让人戒不掉的甜,待反应过来,早已被侵蚀得体无完肤。
她漠然浅笑,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优雅。
却在他失落离去后,泪水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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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肯讲 不必等我来倾诉
纵没天赐 走到谷底怎甘心
但没早知 这段黑暗无休止
结果怎以欢欣
旁人怎想 得我知道像单恋
欠缺祝福 拥抱又极难取暖
曾同妄想 跟你撑 到时间终点 走到很 远
就算知 极爱惜 我也愿意
不公开的爱 情愿化作 悼念
埋怨某年瞬间将我撇下
还继续表演你的优雅
从没有过幸免怎可去避免
你不开的口 还得一句道别
无数 份爱心给他人吧
赐一吻给我仍然惊怕
你说灯色 跟你比我还相衬
是我贪心 牺牲光景换开心
大概可以 躲在一处后熄灯
等他有天开恩
旁人怎想 得我知道像单恋
欠缺祝福 拥抱又极难取暖
曾同妄想 跟你撑 到时间终点 走到很 远
就算知 极爱惜 我也愿意
不公开的爱 情愿化作 悼念
埋怨某年瞬间将我撇下
还继续表演你的优雅
就当我 亦看清 不再奉献
这一生之旅 有很多事难圆
用我 时间将彼此淡化
愿一天找到最佳牵 挂
——摘自歌曲:伦桑《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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