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药物的原因，六三九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同样伸出舌头，和口腔里的入侵者纠缠。本能性地抱起博士的后脑勺，用力把博士的脑袋按的再近些。津液纠缠，不分你我。那感觉，仿佛在一片炽热的天地中，寻找那一点清凉的甘泉。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六三九问。“是我进入你？”听博士刚才所说，似乎他的方面才是关键。
真是个把所有都献给研究的怪人。似乎连自渎都没有的怪人。
C.Z博士流畅回答他：“没错。一般而言，我并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偶尔春梦中丰胸细腰长腿的性感女郎全都化为泡影，太阳蒸发得连影都找不见，他以前还看不上同龄的黄毛丫头，曾经和朋友们口花花的时候说过，未来女朋友低于C罩杯，那还不如找个男人。没想到第一次，真的居然交代给了一个，奇怪的，冷漠的，心中只有实验的，男人。
那就是C.Z博士，他的超直感光是看到博士的存在，就警铃大作提示异常性的存在。
视觉的人为闭塞，造成其他感官的格外敏感，下身的触感，较之之前，放大数十倍地炸裂在感官末梢，湿润粘腻。一朵朵烟花在体内升起，爆开，四散，唯有灰烬的余韵，沉淀在血管里，滞涩流动的血液。那些残留的死灰，每遇见下一个动作，就复而燃烧，直到蒸干人体的水分才罢休。那感觉比在正午时分被空投到沙漠中央更加难熬，这是在内部的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他既舍弃了为人，何必纠结人的意愿。
常识什么的，已经死光了啊。
六三九背倚沙发，被动地接受博士的动作，整个人交托柔软的海绵之中。博士动作倒是直接，接下来直接跪坐在冰冷的地面，进展到下身的地方。用嘴拉下他的裤子拉链，扒开他的最后一层防线，直接舔弄起来。
六三九微微瑟缩一下，用手掌捂住眼睛，不去看那淫靡异常的景象，努力将这离奇的一切摒除脑海，当作正在进行的一切，与己无关，把自己龟缩在一个无形的躯壳里。那不过是一个由自身肉体参与的场景，拼命地分离意识与肉体，让自己沉浸于另一个世界，脱离于这荒诞的现实。
他至少脱离处男的时间比博士早。
光是这样，还不够。
明明是两个毫无情意的人，吻得却比热恋中的情侣更加缠绵悱恻。或许这得益于C.Z博士过人的肺活量。
相比接吻的紧密接触，现在他们的距离显然远了很多。怀里在渴求着另一具冰凉的肉体，这种渴求在下方敏感部位被侍奉的时候愈加鲜明。那羞耻部位传来的信号，重如擂鼓地敲击着大脑。
第七章
一场形式为通常人概念的亲密接触的实质实验，即将展开，仅此而已。
博士较之常人冰凉的唇，二度贴了上来，不知道那冰凉是他常年蜗居研究所还是六三九此刻的身躯过于火热的缘故。
和并不亲密的人，做着最隐蔽的事。实在忍不了在云端游走的漂浮刺激感，这种感觉，太虚无，太激动，太失控，随时担心一个转向，就从天上跌落人间，摔得粉身碎骨。C.Z博士的动作完美得可以当教科书，但越是周
所谓天才，就是在这个方面，都比别人做得出色？天才之所以为天才，远超于凡人的部分，果真方方面面，覆盖完全。这样来看，他肯定有一个地方是超过博士的。
分开的那一刹那，药物的迷乱，长时间的接吻，心理上的逃避，统统爆发出来，六三九已经头晕目眩。仿佛久处黑暗中的人，见到了缝隙中的那一丝光明，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模糊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
一切以我的指令为优先，无条件协助我的研究，而不是以你的常理为优先，明白？”
汗液从额头滴下来，滑过发根，眉骨，沿着太阳穴脸颊的路线滑落。有几滴，进到了眼睛里，一时洋溢着欢愉的汗水，与饱含了酸涩的泪水，竟分不清楚。
六三九比了个手势，“OK，开始吧。”药效已经开始发作，身体开始泛热，肌体比意愿更沸腾。
C.Z博士的技术全然不像以前的生命中这方面一片空白的白纸，在每个部分的舔弄转圈，手上的刺激，都比常理上连自渎都没有的研究变态处男好太多，娴熟得说是风月老手，六三九也毫不怀疑。但他以前也没和别人做过，现在只能从以往看过的片子里想象比较。
六三九脑袋如同被重锤狠狠地给予一击，方有如梦初醒之感，迟钝遗忘或许是人常有的缺点。他之前以为C.Z博士是实验过头脑子短路才有的想法，现在看来居然是认真的。于是压下收敛了所有的气息，努力平心静气，低声说道：“明白。”
居然给了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比他见过得所有人都要来得好看，他第一次看到博士口罩下的脸，有几秒的时间被抽水泵抽干的错觉。现实如同雷霆般撕裂他对于长着胡子皮肤皱缩浮现出老人斑的科学家固定印象，在他意识里留下深深的焦痕。
终于，唇上的辗转结束，进行到了下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