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之力简直丢尽王府脸面,居然连一个宁安侯都差点要拦不住,再加上之前有人暗中下毒之事,王府上下是该好好整顿一番才是。
目光随之落到正与影卫们交手的宁安侯身上。
“将他给本王拿下!”陆承宇面色Yin沉,声冷如冰,来到后院门口的第一句便是如此,丝毫不留脸面。
☆、心动
四十五、
“将他给本王拿下!”
陆承宇此话一出, 影卫们不再手下留情,宁安侯很快便被两人制伏。
宁安侯双手虽被反扣于背, 站姿依旧挺拔如松, 不显半分狼狈。
“依依呢?”楚韫脸上覆着寒冰,连问两次, “臣的女儿在哪?”
由于刚缠斗完的关系,楚韫气息犹带不稳, 黑眸微微瞇起, 低沉的嗓子隐隐带着怒意。
陆承宇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王妃在哪, 宁安侯应该最清楚不过才是。”
楚韫稳下气息, 眼神逐渐恢复平静。
他与陆承宇皆是聪明人, 晋王这一番话, 显然早就发现监牢里的人是替身,不如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楚韫眉梢微挑,从容镇定道:“臣便是清楚才日日登门求见, 王爷为何不让臣见王妃一面。”
“亲爹卖女求荣,宁安侯怎么还有脸面求见?”陆承宇嗤笑一声,眉目冷峻,“王妃她不愿见你。”
“卖女求荣?”楚韫眸色Yin沉, 唇角一抹轻蔑的弧度, “若不是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捞出来,凭她那怕疼至极的身子早死在大理寺监牢内,哪还撑得到王爷醒来将她救回。”
“依依的命是我救的, 让我见她一面。”楚韫下巴微仰,厉声道。
“你救的?”陆承宇迤迤然走到宁安侯面前,眼中划过一抹森寒狠戾。
“你与太子连手让人在我药中下毒,亲手将女儿送进牢中再将她捞出来,你敢说她的命是你救的?”陆承宇冷笑一声,恨恨切齿,“宁安侯这番话简直令人作呕。”
楚时依得知宁安侯日日求见她时,其实提过自己想和宁安侯见上一面的要求,她心中很想知道原主爹对原主的疼爱究竟是真是假。
可陆承宇并不愿让楚时依知晓真相为何,是以每每宁安侯来访便阻止她不让她出面。
楚韫神色淡淡:“王爷切莫血口喷人,这般诬蔑太子殿下,传出去只怕触怒龙颜,臣的女儿到时顿失所依,臣可没法儿再捞她一次。”
言下之意便是陆承宇自个儿护不住人,他才迫不得已用此等方法救女儿,他没有错。
“依依的命当然是臣救的,若非臣狠心与太子殿下一番博弈,将她救出监牢,恐怕依依早已香消玉殒,那些酷刑她根本不可能挨得住。”
元妻已失,他不能再连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也没了。
楚韫双目微微猩红,继续道:“人若死了一切皆是空,只要能活着,纵使是与太子几夜春宵又何妨?当被狗啃了便行。人是善于遗忘的族群,待我将她送往淳南替她物色个好郎君,日子久了她便会忘了京城的这些糟心事,而后一生顺遂,子孙满堂。”
颠倒黑白,扭曲是非,理直气壮。
陆承宇早在得知宁安侯要将楚时依献给太子时,便对他动了杀心。
但他终是楚时依的生身父亲,陆承宇这几天才忍着没对他下手。
他从小便对双亲失望,知道对亲人失望时的痛苦,他舍不得楚时依也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再三拒见宁安侯,不让她接触。
没想到如今居然听到宁安侯这番丧心病狂的言论。
如何能忍。
陆承宇不发一语地看着宁安侯,心中怒火与杀意交替翻腾。
他虽然从小没食过一顿饱饭,却也生得人高马大,风姿特秀,身高足有一米九三,足足高出安宁侯半个头。
陆承宇俊美的眉目似落了一层寒霜,沉沉如墨,气势Yin鸷而暴戾,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毫不收敛,直逼宁安侯。
楚韫抬眸直视他,目光沉静锐利,似毫无所惧,指尖微微一蜷。
忽地,陆承宇朝其中一名影卫摊开手掌。
影三心领神会,立马递上佩戴于腰间的匕首。
剑鞘上的金色纹路于日光照映下熠熠生辉,闪得楚韫不得不微瞇起黑眸。
匕首离鞘,刀锋锐利。
“宁安侯擅闯晋王府,王府护院克尽职守将其拦下。”
“噗滋!”
利刃入rou的声音伴随着陆承宇粹了冰的嗓音一同响起。
“其与护院交手时不甚受伤。”
刀锋刺进肩头,扎进血管里,随着毫无温度的话声再度挺.进半寸。
楚韫咬牙闷哼一声,眉峰微蹙。
自以为是,不择手段要她活的想法陆承宇也有,所以他不愿她怀孕生子。
但若是要将她拱手他人,她才能活,那他宁可与她一块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