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抬起满是红痕的手臂,凑到他眼前,语声娇娇:“还疼着呢。”
陆承宇不解的看着她。
“王爷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害我吃苦了,就给我吹吹手臂。”她微微一笑,杏眸掠过一抹狡黠,“就像上次我将你的痛全都吹走那样。”
“……”
陆承宇回想了下那日她说了什么,耳尖悄悄染上几许绯红。
楚时依见他僵住不动,耳根还红了起来,故作委屈道:“王爷之前还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如今就只是叫你做件简单的事便不肯,那我要如何相信你的此生唯有我一人呢?”
小姑娘说得委委屈屈,嘴唇翘.得高高的,好似他真就只是个爱说骗话的渣男。
陆承宇沉默片刻,轻轻的捉起她的手,凑在嘴边轻吹了几下,难得的结结巴巴起来:“不、疼,不、不疼,痛痛、痛痛、飞走了。”
说完后,整个耳根包括脖颈都染上一层漂亮的红。
陆承宇害.羞的模样比他笑还要难见。
楚时依见他这般可爱,不禁仰首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承宇见她笑得人仰马翻,俊脸蓦然一黑。
“王爷真可爱。”她笑了一会儿,眼见男人有要恼羞成怒的迹象,立刻扑进他怀中。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好喜欢你啊。”小姑娘笑意甜美的抱着他撒着娇,恁是再有天大的气也瞬间全消。
男人的脸再次由黑转白,而后缓缓变红。
被小姑娘撒娇的可爱模样哄得心花怒放,原本紧抿成一直线的冰冷唇角也勾起一个闷sao的弧度。
楚时依见陆承宇脸色变来变去,忍不住又是窝在他怀中一阵大笑。
笑声甜蜜而愉悦。
陆承宇微微垂眸,眼里尽是无奈与宠溺。
喜怒无常对谁都爱搭不理、百般冷漠的晋王,此生唯为一人无可奈何。
这一人,便是此刻在他怀中开怀大笑的晋王妃。
也是他唯一一个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小姑娘。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为你倾尽所有温柔,褪下所有高傲。
──所以,小十一,别再离开我。
陆承宇眸色微沉,垂首在仍笑个不停的小姑娘耳畔旁,哑声道:“昨晚为夫让你疼的地方可不止手臂……”
楚时依听见他的话一愣,而后脸.蛋迅速爆红。
他刚说什么?为夫?
寝衣的衣带已被松开,楚时依还没能反应过来,便又被男人从头到尾好好的‘安.抚’一番。
姜煊的话犹在耳边,陆承宇自然不敢再对她做什么。
但原本笑得嚣张至极的小姑娘现下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要收回刚刚的话,这人一点也不可爱,他就是个大.变.态!
脸皮还厚得很。
“不疼不疼,痛痛飞走了。”
陆承宇吻在她耳边说这句话时,已不再结结巴巴。
楚时依却反而听得害.羞不已,就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觉得自己以后没办法面对这句话了。
☆、壁咚
五十一、
姜煊虽然提出了许多避子方法, 但他所提的陆承宇试过后并不怎么喜欢。
那些东西让他不能尽情,更觉得不痛快。
几番思索, 终于在近一个月后, 陆承宇特地选在休沐日,难得主动的到了姜府拜访姜煊。
姜煊出生太医世家, 父叔辈皆是宫中太医,他爹更是圣元帝的御医, 是以他们对陆承宇并不陌生, 也早就知道陆承宇并不喜恭维,就连简单的寒暄也不爱。
是以陆承宇一到姜府, 姜煊也不与他多说, 便直接带着他来到自己的院落。
姜煊虽为姜家的嫡长子, 今年已二十四岁却仍未婚配, 然,比他小的几个弟弟们却都已娶妻生子。
姜府一到休沐日可谓极其热闹,就算两人就算待在姜煊的院落里, 偶尔还是会听到些许孩童们的嘻笑声。
“殿下亲自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和臣商谈?”
两人就坐在书房的罗汉床榻上。
姜煊一面说一面为陆承宇添茶,再将热水加进茶壶内,才又为自己多添一杯。
陆承宇抿了口茶, 淡道:“鱼鳔、羊肠不好用。”
姜煊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 眉眼微垂细品茶香。
陆承宇并不急着催他,他知道姜煊便是这性子,除了习医的外的爱好便是品茶, 再无第三样。
“殿下,其实王妃医术并不亚于微臣,她肯定知晓避子汤有何成分,却还是为了您硬是喝下。”姜煊放下手中茶杯,徐徐道。
陆承宇没说话,捏着茶杯的指节却有些泛白。
“避子汤内有大量的麝.香和藏红花,是以饮用后会难以怀上孩子,久了还会难以受.孕,也极其伤身。”姜煊道。
“王妃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