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陆承宇情绪不太对劲。
但他除了变得更黏人以外并无其他奇怪举动。
可她却总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错觉。
“我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见宁安侯,那便不见。”楚时依脑袋枕在他宽大厚实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饱满有形,让他不论穿什么类型的衣裳都撑得起来,简而言之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令她安心。
楚时依知道前世之事,让陆承宇成了惊弓之鸟,她一有身孕他便难以控制的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陆承宇是个不常发呆的人,但近几日来她却常常见他恍神,有时看着她的目光浓沉如墨,反应也偶尔迟顿几许。
所以这时她不愿意忤逆他的话,她有点害怕陆承宇等不到自己平安将孩子生下就会发疯。
毕竟他冷静到就连姜煊都觉得有些奇怪。
姜煊昨日为她诊脉时,特地低声的交待她,希望她能多注意陆承宇的情况。
陆承宇本就比寻常人偏激拗执,他一直抗拒孩子,如今得知她有孕他的表现却比平时还要冷静。
姜煊也觉得陆承宇的样子不太对劲。
“好。”陆承宇道,接着又补了一句,“小十一,别离开我。”
别离开我。
他知道她有孕也不过数日,她却已经听他说过无数遍这句话。
恐惧根深蒂固,他是真实的失去了她数十年,那些痛苦难熬的岁月历历在目。
楚时依没办法跟他说系统的事,一但说了依陆承宇的聪慧,马上就会猜到她以前对他的好不过是任务要求。
这是她唯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他生长于黑暗之中,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赶也赶不走,热情开朗又主动的小太阳,他要是知道连这太阳都是假的……
楚时依打了个颤。
尽管现在自己已经是真心实地的恋慕着他了,她也不想去想象。
她反手抱住陆承宇,亲上他的颈脖,轻轻的应了声好。
陆承宇见她的回答,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安心的浅笑。
……
之后接连几日宁安侯都不曾放弃想见女儿。
既然晋王府他不得其门而入,那么直接在朝堂上堵人也是可行的。
陆承宇一下朝便被宁安侯拦住。
两人明面上好歹为翁婿关系,虽然陆承宇想无视他而绕过,但在外人眼里宁安侯终于是楚时依的亲爹。
若是她嫁入晋王府后便对亲爹不闻不问,丈夫还在人前甩她爹脸色,必会有蜚言流语传出,私下议论楚时依。
陆承宇不在乎自己被旁人讨论,却容不得楚时依受他人毁谤半分。
宁安侯将他拦下之际,正是文武百官退朝之时,几百双眼盯着他们看。
陆承宇最后沉冷着面色与宁安侯同乘一辆马车出宫。
素来不对盘的翁婿二人不知在马车上说了什么,之后宁安侯便不再日日上晋王府吵着要见女儿。
……
陆承宇在府里黏楚时依黏得紧,但在朝堂上却风头越盛。
太子一系的人稍有手脚不干净或有错处,陆承宇便逮着不放追根究柢,暗中网罗证据,待搜集齐全一网打尽。
打从陆承宇回到朝堂之上,陆承晏便处处针对他,只是陆承宇一开始都不曾回击,几次针锋相对下来太子都占赢面,便让他越发自信,欲趁他根基未稳之时将他连根拔起。
暗中命人做了些腌臜事想安在他身上,却都叫陆承宇巧妙躲过。
然而陆承宇却依旧都只是躲而未曾回击,当时的陆承晏满脑子都是顾晚卿与楚时依的事,丝毫不曾怀疑陆承宇为何都不还手。
谋士劝谏之时他虽有采纳却也未曾真正将陆承宇放入眼底。
陆承宇才刚回来多久,论根基与人脉根本不可能比得过他。
是以当陆承宇反击之后,太子才会措手不及,只能见他将自己手下的几重臣连根拔起,令他们连翻身机会也无。
陆承晏又气又怒,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而陆承宇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搜集证据。
情场失意官场也无法得意,陆承晏越发暴躁起来。
……
自从三月初三陆承宇知道楚时依有孕后,两人虽有缱绻却也总是浅尝辄止,甚至有许多次都只是以手口代之。
只因姜煊说了一句前孕期前三个月最好禁止,待三个月胎儿稳定之后再行闺阁之乐。
楚时依虽没生过孩子,但以前在现代时该知道的事还是都知道,自然也明白姜煊说的话是对的。
所以前三个月时她也是小心翼翼。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都已经四个多月,有时还神经兮兮觉得自己感受得到胎动,陆承宇却依旧醉心于朝堂上收拾太子一系。
陆承宇雷厉风行,手段狠戾,而他之所以能进行的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