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我一个人在王府真的很无聊。”
陆承宇低低笑了起来,全都一一应下。
眉眼餍足,笑声愉悦。
俯身吻去还挂在她睫毛上的晶莹水珠,垂眸看着她如出水芙蓉美丽动人的小脸。
他喜欢听她说──她就只有他。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只有他、只依赖他,还离不开他。
这些都让陆承宇感到无比满足,他甚至觉得她可以再跟他提出更多诸如此类的要求。
这个月来压抑于心底的恐惧也因些这浓浓的眷恋依赖,消散了些。
他希望楚时依能永远这么依赖他,最好永远都这么黏人,一辈子也离不开他。
“好。”陆承宇道,节骨分明的大手轻拍着她的背,低声温柔的哄她入睡,“都听你的,睡罢。”
楚时依自从有孕以后便鲜少这么晚睡,要说的话全都说完后,很快地跌入梦乡之中。
……
陆承宇突然处理起陆承晏,除了是圣元帝的意思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如果不找事做,他就会被前世的恐惧所淹没。
所以他才会如此热衷于找陆承晏的麻烦。
只有让自己忙到没有闲暇时间胡思乱想,每天抱着她倒头就睡,他才不会被自己给逼疯。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居然会让楚时依如此不安。
的确是他疏乎了。
所幸他的小姑娘就算再生他的气,再如何不安,也不会全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跟他说。
陆承宇垂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已经熟睡的楚时依,好看的眼角犹带几分性-感猩红。
他突然有点羡慕嫉妒起他们俩的孩子。
她一定会是这世间最好的母亲,温柔又有耐心,脾气又好。
他梦寐以求的一切,他的孩子轻易就能拥有。
他实在太吃味了。
心里酸得不行。
陆承宇坐起身,大掌轻轻摸上她还未显态的小肚子,对腹里才几个月的小团子低语道:“以后得乖乖的,要敢折.腾你娘,长大后绝不轻饶。”
……
圣元帝要收拾太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纯妃如今虽已比不上新入宫的宠妃,却也曾宠冠六宫多年,她与圣元帝同床共枕了无数岁月,也算能将他的心思摸得五六分。
陆承宇不过才回朝堂多久,他哪里来的人脉背景,纯妃几乎细想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圣元帝的意思。
但圣元帝已经有许久不曾宠幸过她,也鲜少到她宫里。
纯妃若是想见圣元帝,只能自己到御书房求见。
然而,她却屡屡被圣元帝的大太监顾谨欢挡在门外。
“贵妃娘娘,皇上朝政繁忙,实在没空接见您,如今已渐五月,日头越发毒辣,要是热着您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就罪该万死,要不您还是先回毓秀宫,奴才会替您通报皇上的。”顾谨欢低眉顺眼道。
“忙着处理朝政?”纯妃闻言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方才才眼睁睁看着刚晋封不久的湘妃进了御书房,怎么就没空了。
宸妃被打入冷宫之后,纯妃曾盛宠一时,执着凤印多年,甚至位列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下。
她得宠的时间严格来说并不超过五年,其间她并无犯下任何大错,唯有一次犯了小错触怒龙颜。
但就是这么仅此一次的小错,圣元帝便突然大发雷霆,将凤印收回交还给皇后,并且永远地冷落起她。
虽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她的一切恩宠却已不可同日而语。
毓秀宫堪比冷宫,她不明不白就失了宠,任凭再多手段都无法换得圣元帝看她一眼。
纯妃错愕愤怒,却始终不明白圣元帝究竟为何突然厌弃起她。
“你现在就进去通报皇上,说本宫有要事求见他一面。”纯妃轻.抚了下鬓边珠钿。
虽然举手投足依旧贵气十足,但容颜却已衰老不少。
她与皇后同年,才四十出头,但若是跟皇后站在一块,却反而看上去还大上她五六岁一般。
在这深宫之中,若缺了天子的宠幸与滋.润,恁是再美的花朵亦会逐渐的凋零枯萎。
纯妃也不例外。
顾谨欢就算是圣元帝身边的大太监,但也终究是个奴才,只能无奈应下,再次进到御书房禀报。
书房的木门未关,没一会儿,里头传来砸碎东西的声响。
“朕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龙颜大怒,御书房里里外外的奴仆瞬间齐齐跪满一地。
纯妃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盛宠的那几年里,她又走错了哪一步?
皇上如今居然连做做样子都懒了,对她可说耐心全失。
☆、假山
六十八、
纯妃见不着圣元帝, 却也不愿轻易见儿子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