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叫太医来瞧一瞧比较妥当,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就算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也是难逃责罚。”
楚时依哭笑不得:“没事,我只是突然有点头晕,兴许是逛得太久了,你扶我回房便好。”
敛秋半信半疑,但还是乖乖听话将她扶起身。
主仆二人散步回房时,却听见外头忽然一阵sao动,王府奴仆们个个神色怪异、匆匆忙忙,杂沓的脚步声中透出一丝紧张的气氛。
楚时依见他们这般,眼皮突突地跳着,心底蓦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神色微敛,立刻将一名小厮随手拦下:“发生何事,为何众人如此毛毛躁躁?”
小厮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启禀王妃,王爷传话回来说京城发生了时疫,疫情来势汹汹极其严重,再过几日可能就会爆发开来,要我们趁尚未传开来前,先去大量采买日常所需的蔬果米rou、鸡鸭鱼等粮食与牲畜,待过了申时,便封死王府大门,所有人不能再离府半步,而过了申时未回府的亦不能再进府。”
楚时依闻言,脸色亦是微微发白,身子摇摇欲坠。
敛秋连忙将她扶住,忧心道:“王妃您当心身子。”
楚时依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问道:“王爷呢?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担心
六十九、
小厮道:“王爷人还没能出宫, 皇上将他留了下来,说是要商讨有关时疫一事, 王爷担心府里的人染上疫病, 故先差人回府安排好一切。”
“王爷可有说他会不会回府?”楚时依攥紧手绢,忐忑不安。
小厮摇了摇头:“这个……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王妃可能要问陈公公或苏嬷嬷。”
“陈福如今在哪?”
“回王妃,陈公公就在前厅, 奴才刚从前厅离开。”
楚时依摆摆手让小厮继续去忙他未完之事, 转头与敛秋说道:“去前厅。”
“王妃不是头晕?还是先回房歇息一会儿……”
“无碍。”楚时依打断敛秋的话,“我的身体如何我最清楚。”
说完便朝前厅方向走去。
敛秋连忙跟上。
陈福正在前厅吩咐要买些什么东西, 还让他们能买多少便买多少, 说的清清楚楚、井然有序。
楚时依听见陈福的话心中越发焦躁。
待陈福一切发落完毕, 下人们按命令一个个如鱼贯离府, 她才走到陈福面前。
“王妃。”陈福一见到楚时依,立即知道她的来意,自动自发交待起来。
“王爷说他今日暂且不能回府, 要您莫为他担心。”
果然如她所想……
楚时依蹙眉道:“姜太医可与王爷在一块?”
陈福面有难色的笑了笑,掐着嗓子细声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但京城发生时疫想必太医院们的太医都得于宫中待命,王爷差影一回来说他一切安好, 要您不必担心于府中安心养胎便是, 还说从现在起王府上下一切皆听王妃吩咐,除了不准封门与王妃要离府这两件事以外。”
“王爷有令,申时之后王府所有出入口皆由内封死, 无论谁来扣门都不许放人进来,众人也不许离府半步,一旦离府即便之后时疫好了那也不许回来。”
后面这段话楚时依早就听小厮说过,但陈福并不知晓,他仍旧尽忠职守的将一切交待说与她听。
陆承宇就算人不在,一切也都早已安排妥当,一如往昔那般处处都为她想好。
楚时依听完后好半晌都没说话。
她自然知道陆承宇的体贴与细心,也清楚现在皇宫的情形应该也与王府相去不远。
“王妃?”陈福见她迟迟不语,担心的喊了一声。
期间楚时依眸色变化几瞬,听见他的叫喊才开口问道:“你可知影一目前人在何处?”
陈福笑道:“影一回府后便没再出府,应该是奉王爷之命回来护着王府。”
楚时依听完陈福的话,脸色越发凝重。
之后她又问了一些有关时疫的事。
陈福其实也不太清楚如今外头疫病的情形如何,但他小时候约莫七八岁时也曾经历过一场时疫。
当时京城死了许多人,疫病甚至传到了皇城之中,皇宫里死的宫女太监无数,也有不少妃嫔因此香消玉殒,天天都有尸体从里头往外扔,几乎堆成一座小山,十分可观,可说极其严重。
楚时依听完陈福说当年的那些事,微微垂下眼睫:“想必王爷交待了许多事,陈公公先去忙罢。”
陈福的确还要忙着处理府中大小事宜,清瘦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厅之中。
楚时依站在大厅看着府内奴仆来去匆匆,悄然无息的立了许久。
原本还不怎么紧张的敛秋,见她不发一语,霎时也跟着隐隐不安了起来。
影一出了宫便留在府里,看来皇城也只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