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劈里啪啦”作响。
白泉刚用力关上窗户,身上穿的还是睡时的寝衣, 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冷的瑟瑟发抖, 几个小碎步就跑了过来, 道:“小, 小姐, 外面突然就起了大风!不仅雪下的越来越大还开始下起冰雹了!”
陶筠闻言皱眉, “下冰雹了?各房都没事吧?”
白泉:“我刚刚看了一下,对面和正房都没什么事, 就是院子里摆放的一些盆景都给摔坏了。”
陶筠听了便道:“行了, 你也快去睡吧,别给冻着了。”
“是, 小姐。”白泉说完赶紧就退下, 回自己被窝里了。
陶筠再躺下后, 就被房顶上的被冰雹砸出来的一片‘乒乒乓乓’声响,弄的有些睡不着了, 一个是有些吵,更重要的却是有些担忧之前才受灾的那些百姓。
她家这房子是她娘花了大价钱修建的, 虽说不是特别的大,但是却很是牢固,但就是这样也不能就一定保证能没事,其他的地方就更是如此了......
想着想着倒也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一早, 一打开房门,就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风雪相比昨晚缓和了许多,只有在看见院子雪地里零零碎碎夹杂着些许的碎瓦片,还有摔碎的陶瓷盆景残骸,才能知道昨晚确确实实导致这次的雪灾更加严重了。
陶筠刚在门口站了片刻,就听见对面窗棂打开的声音,抬眼过去就看见他也正好看过来,陶筠朝他轻笑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刚走到对面房门口,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是小七。
等见着了人,又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番,看着雨往日并没有什么差别,这才放下心道:“昨晚风雪比前几日更严重了,也不知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等会儿就去城南那边看看,那边的房屋最是老旧,受灾的情况应该也是最重的,你今日就别出来了,知道吗?”
闵子温双眼微弯,浅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自己在外面要小心,别让自己伤到了。”
陶筠笑了笑:“好。”
“我说,你们能不能等先吃早饭在继续说?”两人正说着话,软塌一侧的窗棂前就斜靠着一个紫色修长的女子,一双丹凤眼正从只有三指宽的缝隙,直直盯着他们俩看。
陶筠当即就拉下了窗棂,轻喝了一声:“纪采儿?!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什么叫做非礼勿听吗?!”
隔着一层窗棂,纪采儿悠闲道:“我看是陶大夫才要好好理解一下什么叫做非——礼——哦。”
陶筠:“......”这才想到这纪采儿还很可能就是子温他姐!顿时就有些心虚气短了是怎么回事?......
纪采儿听见里面默然无语后,才自己乐出了声。陶筠听着她的笑声更是黑线,只是还不等她说什么,纪冬的声音就不远不近的传来了。
“采儿,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去找陶大夫去的吗?”
纪采儿站好了身体,道:“爹,您怎么就出来了,这又不是在家里,也没什么活要干的,您赶紧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别整天整天的忙,最后把自己给累病倒了。对了,等会儿顺便也让陶大夫给您也看看。”
陶筠也从房里出来了,礼貌笑道:“可以,我们等会吃完早膳了,我就给您看看吧?”
“我身体好的很,不用看不用看,”纪冬听了连忙罢手,他可舍不得浪费这个钱,再说他身体确实是没有事,何必找着事儿花钱?他的钱还得留给他家采儿娶亲呢!
纪采儿心里已经决定了,当下也不和他多争辩,只对着陶筠说道:“现在可方便去拜见令母令父?”
陶筠笑道:“好,你们跟我来。”
“娘,爹,”
赵川柏坐在软塌上,闻言转头,“筠儿?”又看向她身后的两人,道:“这两位是?”
“爹,这是......我一个朋友,她姓纪名采儿,还有她父亲纪伯父,这几日路不好走,有些不方便回家,我就请她们在我们家住几天,等天气好了些再回去。”
“陶夫人,陶主君好,这几日我们父女两个就多叨扰了。”
“晚辈纪采儿见过陶夫人,陶主君。这几日晚辈和家父要多加打扰了,我们父女都是乡野之人,若是有何失礼之处,还望您们见谅。”纪采儿也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说完抬头看向两人。
赵川柏笑道:“不用多礼......”
“闵谨礼?!”
“不对......年龄不对......”陶明珠震惊的一时有些失言,只是眼睛还是紧紧地看着她的脸。
纪采儿也被她突入其来道出来的名字给震了一下,下意识的和陶筠对视了一眼。
纪采儿眼神询问:怎么回事?!你和你娘说了?!
陶筠眼神无辜茫然: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也很懵逼啊!
赵川柏有些疑惑,轻声叫道:“明珠?”
陶明珠回过了神,眼神变得有些锐利,看着纪采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