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沸沸扬扬的,”说罢她突然就向她倾了倾,道:“你猜,里面有没有谁在推波助澜?”
陶筠看了她一眼,在她一旁坐下,“确实是有些奇怪,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消息传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只是若真的有人在里面故意推波助澜,那他一定是有所图谋了,只是光是这些也猜不到到底是谁在里面故意生事。”
“不过这些事情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只要保证二皇子的伤情变好就可以了。”
纪采儿闻言眼神微顿,不过只是片刻就喝了口热茶继续说道:“嗯——,说的有道理,确实与我们相关不大,也就只是听个热闹罢了。就是这外面传言也未免过于夸大了些,连刀伤都能被说成差点一箭穿心的箭伤了,真是......”
陶筠闻言淡淡地看向她,道:“二皇子受的确是箭伤,传言并没有夸大多少。”
“哐——”茶杯突然就重重的落到了茶几上,险些就给摔在地上了,陶筠看了眼那还在晃晃悠悠的茶杯,复而又看向纪采儿。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一时间有些吃惊,还差点将杯子给摔了,呵呵呵,”纪采儿将茶杯扶正,才看向陶筠,这时神情已然恢复了正常,继续道:“差些就一箭穿心的箭伤,那他岂不是没几天好活了?”仔细听听她这话,还感觉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陶筠挑眉,“你以为我和我爹是为什么能毫发未伤的回来?”
纪采儿诧异:“有人把他治好了?”她之前也只是那样随口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就觉得那人就快死了,毕竟青州府离京都还是很近的,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就是路上风雪再大,就是虎麟军开道,怕是也要让那太医院的袁院正赶过来,到时候他这命自然也是丢不了的。
“是谁?”待看清她的神色表情之后,纪采儿才有些不可置信,道:“是你把他医好了?”见陶筠淡淡的点头之后,才直起了背,看着她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在医术上还真有几把刷子啊!”
陶筠实话实说,道:“其实二皇子的伤也没有真的快要到一箭穿心那么严重,就是那些大夫,若是在Jing力充沛又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其实应该也会有五六成的把握。
只是因为二皇子的身份过于尊贵,再加上这雪灾,有些大夫已经Jing疲力尽了,自然就更没有把握,所以也就更不敢动手了。”说完像是又想到什么,嗤笑道:“当然,哪里也都不乏那种自己没把握救,还要拉别人当垫背的混账东西的。”
纪采儿听了有些好笑,道;“怎么?被人坑了?”
陶筠淡淡地道:“就算是个坑,也埋不了我。”
纪采儿打趣笑道:“没看出来啊,咱们看起来这么沉静淡然的陶大夫这么有傲气啊?”
陶筠闻言斜了她一眼,没搭她那话,只道:“二皇子的危险期还没有过,等今晚过了,才算是真的救回来了。”
纪采儿有些疑惑,不禁问道:“那他们能放你就这样离开回来了?”
“......二皇子问我要了一种药物的方子,我答应给他了,只是那方子有些麻烦,我必须得回来拿,”陶筠闻言看了她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二皇子倒还挺平易近人的,没有什么架子。”
“他,平易近人?呵!”纪采儿听完她说的话,也不知瞬间想起什么了,突然就冷哼了一声,不过片刻又继续问道:“你给他的是什么方子?”
陶筠没有回答,反而是道:“你好像对二皇子是有什么误解?你认识他?”
纪采儿看着她,笑道:“我就是一平民百姓,怎么会认识那样的贵人,只不过想想也知道,他们那些天生就是天潢贵胄的人,哪里会真的就那么平易近人了?对了,你还没说你给他的是什么方子呢?”
陶筠看她转移话题不想多说的模样,也不再继续追问,她之前既然就敢在她们面前说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自然是觉得她们查不出什么了,她刚刚原本也就是试探一下她的反应而已。
所以随即就道:“是酒Jing。”
“酒Jing?”
陶筠看着她,道;“怎么?你没听过吗?”
纪采儿也诧异,“我应该听过?这药很有名?”
陶筠:“那倒也没有,就是随口一问罢了,是我自己从酒中提取出来的一种药物,用于外伤消除......一些伤口上看不见的污秽之物,能降低一些危险。”
“用于外伤?”纪采儿也转眼间就想明白了那人的用意了,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宜说些什么,“不知陶大夫可否介意让我也涨涨见识?”
陶筠笑着干脆道:“你随我来。”
......
“孙大人找我来是有何事?”李锦大步走进众人所在的议事处,看着眼前之人开门见山便说道。孙大人见她来了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李锦听完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孙大人,我们这就去请示二殿下吧。”
“好,李将军请。”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