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shi漉漉的发丝遮掩过眼睑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他Yin沉着脸色,眼神骤变,凶狠地对上连东承的目光。
一个人变了可以伪装所有,唯独眼神不会骗人,连东承苦笑,这种由心而生的恨意,原来他做的事竟如此不可饶恕。
“他在哪?”雷霆语气冰冷地逼问他,这像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陷入可怕的死胡同中。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带他离开吗?”连东承淡淡地说。
“笑话,我们为什么要留在你身边?”
“所以,我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很安全,现在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是你。”连东承告诉他,“雷霆,你病了,很严重,需要系统的治疗。”
雷霆讽刺的开口,“我病了?连东承就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幅样子很难看吗?”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没有你我们过得很好!”
连东承讥笑,对他说的不置可否,所以我是不是就没办法能留得住你。雷霆,你若不是真的爱过,就是故意来折磨我的。
雷霆靠近他,眼睛打量着连东承,他穿着的病号服才刚被雷霆撕扯开,脖颈通红,胸膛激烈的起伏着,可现在看在雷霆眼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你打算怎么做?”他的手掌捏着连东承的下巴,单手撑在连东承身侧,“就想用你这身体留住我吗?”
“你也要看我感不感兴趣。”雷霆的手背打在他的侧脸。
连东承咬牙,我怎么能容忍你欺辱我至此?
雷霆拔出连东承手背上注射的针头,划过他的胸膛,滴上几滴冰凉的ye体,连东承冷着脸注视他的一举一动。雷霆捏着针尖对准他的眼睛,“把孩子带来,我要见他。”
连东承梗着脖子,水滴落进他的眼里,刺痛感破势他不断的眨眼,却丝毫不示弱地讲,“你觉得你能离开。”
他启动锁铐禁锢住雷霆的手臂。
机械咬紧的金属手掌,雷霆疑惑地看向自己整条手臂被锁住,他用力的抬手,甚至能举起一辆汽车的手掌却使不上力气。
雷霆开始疯狂地挣扎,手铐仍然纹丝未动。他像是猛兽不甘拷上锁链,手腕被金属磨得通红,破皮就是不肯乖乖就范。他抬起眸子,狰狞地怒视连东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连东承沉声问他。
“我真该杀了你,不是现在,而是霍普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该杀了你。只要有他在,你活着毫无意义。”
连东承钝痛,咬牙说,“你没有机会了。”
房门被推开,医生走进来看到雷霆疯狂的样子。他取来镇静剂准备给雷霆注射,却被他让狠狠地磕在的鼻骨上,医生留了满脸的鼻血。
雷霆的脑袋被保镖摁住,锁铐立即锁住他的脖颈,雷霆愤怒的咆哮,发出类似于猛兽的嘶吼声,直到镇定剂注射进血管里,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总裁,如果发现病人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他现在是没有理智和情感的,会伤害到你。”医生再三嘱咐连东承,劝他不要铤而走险。
“Jing神疾病的患者真的能够单靠疏导是没办法解决的,当然还有病人的心结也是一点。”
连东承摆摆手,叫他出去吧。
护士处理着雷霆的手腕的伤口,连东承接过来亲自为他上药。
“做吧。”连东承决定。
等在旁边的邢秘书点头,便走出去找医生安排手术的事情。
雷霆醒时动了动身体,手腕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他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被禁锢在病床上,他努力回想自己睡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浑浑噩噩的记得不清。
连东承做着轮椅回到病房,才看见雷霆早早清醒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刚刚去找医生,关于该给雷霆怎样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注意到总裁发出的声音,转头对上连东承的目光,由惊喜慢慢地转变得委屈,他渐渐垂下眸子,“总裁,我是不是伤害你了?”
“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里?”
“你腿上的伤是因为我?”雷霆无辜地问。
看来又是之前的他,也好不用使用武力制服雷霆进行洗脑手术,连东承苦恼的想,如果雷霆再不好下去,他恐怕也会是Jing神分裂的那个。
“睡得怎么样?”连东承按着轮椅扶手来到雷霆面前,他解开禁锢他的锁铐,“只是怕你伤到自己而已。”
“我更怕伤到你。”雷霆揉捏着手腕,他的情绪不高,像是似梦似懂的样子,“我做了很不好的梦,梦到自己对你施暴,捆绑住你,用皮带抽打……对不起,我不想这么想,但是他总是往我的脑子里冒出来。”
连东承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大腿,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下那里仍留着昨晚鞭打上去的红痕。
“和你无关的。”连东承的安慰也带着一丝丝生硬的口吻。
“雷霆,一会儿医生会来给你做个检查。”
“好啊。”雷霆点头,他的脑袋总是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