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在原地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房卡,皱了皱眉头,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她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从夏雨到邢秘书,甚至连她也说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你在干什么?”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雷霆惊喜的转身,“你忙完了吗,我们走吧,太无聊了!”
连东承抬手,手掌掐着自己酸痛的双腿,“还早。”
“怎么了?不舒服了?”雷霆蹲在他身前移开连东承自虐的手掌,手劲适中轻轻揉捏着替他缓解乏累。
“你该告诉我,是你谁射中了你的腿,无论如何我叫他偿命。”雷霆低埋着头,他只知道他们订婚时遭到袭击,其他像是做了一场梦似得没有印象。
连东承无法看见他的神态,只是语气听上去十分骇人,是真的恨不得拉上全世界陪葬的感觉。
“雷霆,我很好。”连东承抬起他的下巴与雷霆平视,听他这么说觉得有些好笑,但雷霆不懂,连东承只好正色,“你不能再做回以前的事了,我知道你曾经的身份,但是你已经彻底摆脱了。”
“或许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你不是一直想做律师吗,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杀人的勾当,不行。”
雷霆愣了愣,抿唇点头,他站起身俯下去亲吻连东承的唇,“都听你的。”
“哎呦喂,我累死累活地应酬想躲个清闲居然都能碰到你们!”男人语气欠扁和他儒雅的形象不符。
刘子儒站在栏杆边对着宴会中心嚷嚷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总裁,过分了啊!”
“现在我允许你,帮我做掉最后一个人。”连东承沉声在雷霆耳边说。
雷霆点头,在人群纷纷望向他们这边时捂着刘子儒的手离开。
“唔……哥夫,哥夫,有话好说……”
雷霆陪连东承离开时已经是深夜,他们没有回到医院而是连东承城中的别墅,雷霆到这里还是有股熟悉的感觉,他想自己应该一直在公寓住来着。走进房门雷霆没有换鞋的习惯,常年警惕惯了,自然没注意到鞋架上多出的那双属于他尺码的鞋子。
“啊……”他倒在床上发出喟叹,总裁的床怎么这么舒服,鼻腔内呼吸着属于连东承冷冽的气息。
连东承坐在轮椅进来,看到雷霆慵懒地窝着那里,“去洗澡,像什么样子。”
“好啊,一起。”雷霆抄起他的腿窝将连东承抱在怀里,接二连三他也有些习惯了,冷冷地看向雷霆,“我的伤口不能碰水,放我下来。”
“我不能帮你吗?”雷霆做着最后的努力。
连东承肯定地说,“不能,老子又他妈不是残废,放我下来,别让我再重复。”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雷霆放下连东承,“那你先去简单的洗漱吧,我等你洗完再洗。”
“为什么?”
“因为我想洗完澡就抱着你睡觉呀。”雷霆理所当然道,“不然我看到你穿着睡袍就没心情洗澡了,你懂的。”
连东承的脸色rou眼可见的Yin沉下来,对于雷霆这种没有营养的荤话,也不知道他要讲到什么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算不爱听,他遥控轮椅进入浴室。
雷霆见总裁关上房门,他走到电脑前输入一个酒店的名字,记住路线后删除浏览痕迹。
浴室里传来破碎声,雷霆大惊,“总裁!连东承!你怎么了!”
还不等总裁回答,雷霆一脚踹开房门,看到连东承浑身被水流打shi,跪在镶嵌墙壁的镜面前,手掌被玻璃碎片划破。
“Cao。”雷霆大骂,将他抱起来,“怎么回事?”
“只是撑了一下。”连东承觉得雷霆太紧张了,只是玻璃碎了划破手掌而已。
雷霆沉着脸,带他离开浴室。
他取来医药箱坐在床边给连东承上药,“一点小伤而已。”连东承觉得不碍事,遭到雷霆怒目而视,“你还敢说!”
捏着医用棉签擦过伤口流出的血渍,雷霆忽地觉得这幕有些熟悉,总裁掌心新旧交替的疤痕,触目惊心,是车祸吗,他摇摇头,认为是他自己多想。
连东承对他大呼小叫很不满,没有说话实际是动了怒,雷霆处理好总裁的伤口,动手去解连东承被浸shi的衬衫,而他自然不会让雷霆帮助。
闪身躲开雷霆的手掌,连东承自己解着纽扣,可却被他执意拉扯衣服的手掌阻止,雷霆一声不吭,连东承生气也没有说话,纽扣崩开弹落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连东承怒不可遏,滚开二字几乎脱口而出,可之前的教训他算是记下来,背对着雷霆根本不理会他。
雷霆摔上浴室的房门,他注意到破碎的玻璃上还残留着连东承的血ye,“嗯……”脑袋里快闪过相似的画面,连东承赤身裸体的摔浴室的地板上,同样满地碎片,“啊……”雷霆大口地呼吸着,不断有记忆碎片快速闪过令他的头脑眩晕,仰头盯着天花板,许久才平复下来。
他握着花洒冲刷地板,手臂撑着洗漱台边缘,雷霆捧起冷水泼了几把,他抬起头看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