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将它一刀切掉算了。
眼中因无法发泄的痛苦,而滴下泪来,这些痛苦,又转为对眼前白皙身体的熊熊怒火。
郭晖阳像发狂一样折磨他,比任何一次都暴烈,手段百出。苏珣只觉自己被无穷无尽的地狱之火焚烤,每个细胞都在痛楚中嘶喊,喉间却偏偏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体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撕碎了又拼接,然后再撕碎……痛到极点,几至麻痹,眼前只有一片血红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脸色惨白地昏迷过去。
曙光医院。
穿白大褂的医生,刷刷几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剑眉紧锁、面沉似水的男子,「喏,拿去。」
「什么?」华剑凛接过药方。
「先给你配点失眠药,没效果的话,再来找我。」医生姓章名宇,五官端正,笑容温文,和华剑凛是初中同学。目前是曙光医院的内科主任,全院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医生。
这几日,因烦心餐厅的事,华剑凛的失眠症愈发严重,整天睁着血红的眼睛也不是方法,于是找老同学来开点药。
「章大主任开的药,怎么会没效果。」华剑凛笑道。
「你啊,总是烟不离手、咖啡不断,会睡得着才怪。失眠药不是好东西,多吃了会有依赖性,最好自然入睡。」章宇吩咐道。
「知道了,废话真多」华剑凛微一挑眉,把药方收好。
「臭小子,狗咬吕洞宾,别人我才懒得这么多废话。」章宇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
「是,我知道你关心我。」华剑凛笑道:「好了,我得走了。餐厅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忙。」
「资金筹措得怎么样?」章宇知道餐厅的事,并很义气地借给华剑凛六十万,可谓雪中送炭。
「正在想办法,我一定能度过这一关!」华剑凛的脸上,有着冷静的自信。
章宇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的能力。走,顺便陪你去药房。」
「你不看诊了?这么混水摸鱼没关系?」
「今天本来就不是我的门诊好不好?要不是你,我会坐在这里?」章宇瞪了他一眼,「陪你去药房后,我还要去巡房。」
两人谈笑间。朝药房走去。正拾阶而下时,突然看到下一层楼梯上,有抹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华剑凛不禁愕然停住脚步。
郭晖阳?他怎么在这里?
「看到熟人了?」
「嗯。」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章宇哼了一声,脸上充满鄙夷,「市商业银行主管之一,你也认识这家伙?」
「是我朋友的朋友。」华剑凛苦涩地说。
「不会吧?让你朋友赶快远离此人!」
无比严厉的口吻,让华剑凛怔住,「怎么说?」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在社会上有身分地位,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受人敬重,人前也风度翩翩、无懈可击,但私底下,却不折不扣的变态暴力虐待狂!」
华剑凛浑身一震,目光变得凌厉无比,「怎么说?你是听说,还是有确切证据?」
即使以他情敌的眼光看,郭晖阳也是位无可挑剔的正人君子,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这种事怎能凭道听途说就乱讲?你忘了我是医生,这里是医院?我亲眼所见,又岂能有假。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同性恋人,因被他虐打而浑身鲜血淋漓、入院急救时,我也大吃一惊。姓郭这家伙,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副样子。要不是院长和他有私交,说尽好话,我根本不会让这家伙踏入医院一步!」
「他的同性恋人……」华剑凛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皮一阵急跳。
「那家伙也是个怪胎,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章宇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苦笑道:「真不知他是懦弱,还是太过善良。当他第一次入院急救时,我就强烈建议他报警,作为他的主治医师,我愿意提供法律帮助。可他不但没有,反而还原谅了那姓郭的。真是难以理解,他看上去是那么温和的男人,知情达礼,为什么偏要在那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只要姓郭的在他床前哭哭啼啼,诅咒发誓绝不再犯,他就会一次次心软。
开始我气得不行,后来就想明白了。这种事,只能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这是情侣之间的私事,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只是主治医师,连朋友都算不上,又何必为了他们白白跳脚生气?这不,前天晚上,他的恋人又因他而受伤入院,这次我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
「这人在哪里?」华剑凛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揪紧章宇的手。
「你怎么这么激动,莫非你认识他的恋人?」章宇诧异地看着他。
「少废话,快带我去!」
「跟我来。」章宇领他朝二楼的病房走去……
果然是他!
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华剑凛的脸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