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了。”
高洋满脸是眼泪鼻涕口水横流,听完娄昭君的话呜咽着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还回头朝娄昭君求情:“家家,阿进儿回府了。您别气着,今天的事情一定是误会,您别怪大哥。”
这才跨出门槛,身子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盛苹苹和沈惊鸿立刻从木几上跳下,跟了出去。
高洋出了东柏堂大门,门房很是恭敬地将马匹牵来。在无边的黑暗中,谁也没看见他嘴角突然绽出的一个冷笑。他很是有礼地跟门房道了谢,这才跨上马,狂奔离开。
盛苹苹和沈惊鸿跟在他身后,很快到了高洋的太原公府。
一个女人正站在府门处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高洋回来,忙迎上前来,“夫君,没事吧。”
高洋翻身下马,脸上早没了之前的傻劲,一脸冷静朝她道:“放心,无事。”
女子点头,伸手接住他脱下的披风,低着脑袋跟在高洋身后朝里走去。
盛苹苹好奇出声,“高洋这么丑的人,不知道老婆长得什么样,我得飘到她前面看看去。”下一刻,盛苹苹发出了尖叫——
“啊!!!怎么会这样?”
沈惊鸿忙跟上前,“怎么了?”
某人一脸嫌弃,指向高洋妻子的手都在颤抖,“咦,他老婆跟我长得好像啊!”她气呼呼地扭转身子看向沈惊鸿:“不行,我受不了了。”
沈惊鸿走上前,看到了高洋妻子李祖娥的长相,果真同皮皮说的那般,与她有几成相似,只是性子一看便是个恬静的,她柔顺地低着脑袋走在高洋身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盛苹苹呲牙咧嘴地撩开手臂上的衣服,给沈惊鸿看,“你瞧瞧,我一个魂体都被这个事情冲击得起满鸡皮疙瘩了,”说话间她下意识朝高洋看去,转头间打个寒颤:“咦~受不了受不了,我又想起他做了皇帝后的残暴事情了。”
沈惊鸿甚是好奇,“按照目前来看,高洋心计确实是有的,但怎么也不像是个荒yIn残暴的人,这倒是叫我好奇,他在登基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那么不堪的模样。”
两人对话间就跟着高洋进了屋子。
高洋的妻子李祖娥将披风挂上墙壁后,又提起圆木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水递去,这才惴惴不安地出声道:“夫君,这一次你提前安排了我请来家家坐镇,可是之后呢?大哥他既然有了杀机,只怕……只怕他不会放过你的。”
高洋挥手,让立在房门口的婢女退下,这才伸手挽过她的身躯靠在他怀里道:“祖娥不要担心,想杀我,哪里会那么容易的。”
他早没了之前在东柏堂之时的隐忍和傻气,脸上的鼻涕口水也早已擦拭干净,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整洁。他颔首在李祖娥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祖娥,这次你做得很好。”
李祖娥将脑袋抬起,眼里全是爱意,道:“也是你得到消息及时,不然咱们今日只怕真死在他的突袭中了。”
“元玉仪和阿改只要在他身边一日,他的一举一动就都逃不过我眼睛。他们两个,一个在他枕边,另一个为他的近身侍从,再没有比这两人更合适呆在他身边做我眼目的了。”
高洋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道:“前两日收到阿改来书,说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还专门问起我,我便已有防备他或许在怀疑我的装傻一事。所以我才能提前让元玉仪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顿了顿,伸手端起茶杯啜下一口,接着道:“说来也是上天护佑,他若没有先杀那个厨奴,而是直接命人来取我性命,元玉仪那边即使立刻差人来通知我,只怕咱们也来不及想出对策,让你立刻去请家家过府来直面他的弑杀亲弟之举。”
李祖娥含羞带怯,靠在他怀里出声:“你走之前特意交代我,让我把他的弑杀亲弟之举扩大,我便在他的侍卫过来时,故意在家家面前哭诉说,大哥要杀我们所有人。”
高洋:“嗯,做得好。此事若不扩大,他的罪名便只是弑杀亲弟,你这一闹让家家误解,极好。家家虽然慈爱,却是和阿父相伴从微时过来的,许多臣民看似以大哥为尊,暗里却更听家家的话。这一次的事情后,大哥必定会有家家的严控,而我则借此机会在家家面前露了脸,家家一向慈爱,性子谦卑柔和,让她看到我为大哥求情之举,必会对我的举动所感。便是将计就计,给咱们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他说完,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盛苹苹嘴里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
盛苹苹“啧啧”声不断响起,“太狠了,这高洋心计太深了!完全是天选之人啊,我看重生的高澄还是干不过他。”
沈惊鸿点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登基前期励Jing图治,律法严明,大破异族之君,怎么会是草包呢?自然是有极高的韬略。”
盛苹苹抓住沈惊鸿的袖子,“……所以,咱们要借助他的手了?”
沈惊鸿点头,心里已有了计划。他伸手揉上盛苹苹脑袋,这才微笑道:“我现在想知道他口中的阿改是谁?那个叫阿改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