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麻醉药他怎么感觉到疼?”
“先看看他的内部结构。”研究员拿起手术刀,剥开了遥的胸膛。
“嘶—哈——啊啊。”遥疼的张嘴不停的尖叫着,胸口被一层层的剥开,直到看到那颗跳动的心脏,这一幕幕,都被录在了档案里。
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好,那么严重的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等人鱼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又会把他拖出来,割掉舌头,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遥躺在手术台上,无神的看着反光镜上的自己,看着胃部被他们剥开研究着,每割一刀,遥都会疼的颤抖,那么疼痛,却偏偏流不出泪来。
身上的鳞片被一次又一次的拔光,满身的疤痕,遥在池底看着被缝上针的胃部,悄悄的用指甲划开一道口子,血又涌了出来,只要伤口还没好,就不用被拖出去了吧。
温谰来看过他,遥在靠在玻璃上,身上狰狞的伤口被他看的一清二楚,遥看着他,哀求着他,他的舌头被割了,但温谰看知道遥说的什么,“放我走,求求你。”
遥终于知道温谰为什么要他的眼泪了,温谰的未婚妻,快死了。
其实温谰是真的将他忘了,他回来,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吧,遥苦笑着,人鱼的眼泪,能让人死而复生,原来这孩子在就有心爱的人了,他心爱之人,不是人鱼。
温谰不会看遥是被如何折磨的,他怕他看了之后心软,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快,所以,只要他流了眼泪,以后就好好补偿他。
遥被折磨了三个多月,整个人都脱了形,这三个月里,温谰再也没来过,遥被切开了嘴,拉住阿立的脚腕,求着想见温谰一面。
“他来,我就把眼泪给他。”
当天晚上,温谰来了,遥对着温谰露出一个微笑,“你来啦。”
温谰看着遥被切到耳后的嘴角,心中一惊,却还是忍住想抚摸的冲动。
“我把眼泪给你吧,你动手,我就给你。”遥乖乖的躺在手术台上,“先割掉我的舌头,不然会伤害到你的。”
“你什么意思。”温谰颤抖着手,“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拿不到我的眼泪,只有你可以,你不想救你的未婚妻了么?”遥温柔的看着温谰,张开嘴,失意温谰将他的舌头割掉。
温谰捏着手术刀,额头上满是冷汗,当割下遥的舌头时,心中确是一阵绞痛,看着手术台上的人,因为疼痛死死的抓住手术台边缘。
“可以了吗。”温谰想扔掉手术刀,却被遥一手拽住,带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胸膛剥开。
叮———
看到遥的心脏的那一刻,温谰甩掉了手中的手术刀,手上全是他的血。
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声音,温谰听的一清二楚。
遥伸手,摸到了自己心脏,渐渐的,红了眼眶,眼角落下了这一生中,第一次掉下的眼泪。
温谰,我什么都给你了,眼泪给你了,心给你了,命也给你了。
温谰手中带着血捧着那滴人鱼的眼泪,眼泪渐渐的凝化成晶体,他看着手术台上的人鱼,在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喉间是说不出的难受,温谰感觉脸上一片shi润,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哭了,这条人鱼,怎么会让他那么心痛呢。
遥被作了处理,送回了池子里,他出现了一些问题。
人鱼是不需要休息的,而遥,居然在池底睡着了。
本来三天就能好的伤口,一个星期都没好,甚至更烂了。
遥一天比一天睡的更久,下一次醒来永远比上一次更虚弱,阿立已经意识到这条人鱼应该是要死了,偷偷的打开人鱼手腕上的锁链,将他装在一个池盒里,“我带你回去吧。”
遥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在拿到人鱼眼泪的当天,温谰就立马给他的未婚妻小希服下了,还找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结果是,身上没有一丝的病状,温谰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却出乎意料的开心不起来。
当天晚上做梦,温谰梦到了自己在一艘小船上,船舷上还攀扶着一个人,笑眼道,“温谰真笨,要是这辈子学不会游泳,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赖着我?”
“温谰,记得要学会游泳啊。”那条漂亮的人鱼在他额间轻吻了一下。
“我等了你二十年,现在不想等了。”
“遥!”温谰睡醒之后满头冷汗,不对,遥是谁?他在叫谁的名字?那条人鱼的吗?
脑中一阵疼痛。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我刚学的第一个字,遥,好不好?”
“好。”
“遥,遥。”温谰喘着气,他想起来了,那条人鱼,那是他最爱的人鱼啊,温谰掀开被子便往研究所赶去,他要把他的人鱼接回来!
一到研究所,却是人鱼逃跑的消息,他能跑到哪里去,对,海边,是海边。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