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爷趁热喝吧。”
“多谢将军。”邢辰修伸手去接, 卫衍却并未立刻放开那碗。
邢辰修只觉自己托在碗下的小指被轻轻勾了勾,安抚一般的,很快又退开。
三人间再无人开口,卫林能感到这位王爷似乎比昨日初见时冷漠了许多,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并不知晓自己是否哪里做错得罪了对方,又坐了一会儿,他便起身道:“王爷慢用,末将去看看卓大人那边安排得如何。”
“嗯。”邢辰修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待卫林离开,邢辰修还未表现出什么,卫衍先松了口气,急切地对着仍安静用餐的男人解释道:“子穆,你别误会,我一时不知如何与父亲说,也怕影响了今日的对战,待回銮城,朝局稳定后,我定会向他与母亲说明。”
邢辰修没回话,喝完碗中最后几口粥,站起身就要离开,卫衍急了,拉住他战袍的一角:“别生气,我...我现在就去向父亲说明我们的关系。”
“不必了。”见卫衍真打算去找卫林,邢辰修拦了拦,在对方紧张的目光中淡淡道:“先回銮城。”
卫衍认真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话中是否有赌气的成分,许久才犹豫着问道:“真的?”
“待其他事毕,再与你算账。”邢辰修甩下一句,不再停留,往整装待发的大军那头走去。
卫衍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半晌后才抬步追了上去,也因此没注意到男人转身那刻,微微扬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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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一个白昼后,大军抵达銮城附近,未免打草惊蛇,众人在离城几里外,寻了个隐蔽之处暂时停驻,卓影带着几名影卫乔装后抄小道往一处城门打探情况。
申时才过,銮城却是城门紧闭,外头也并不见守门的将士,仔细去看,那城门旁贴了张告示,寥寥数字,只说城内入了匪盗,暂时封城搜查,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出,告示末盖着关卫军的印章。
关卫军统领宁远乃陈司一派,他麾下有万余兵马,往日负责守卫銮城的几道城门,以及城内的日常巡卫。
宁远为人极其小心谨慎,为将十余载,与其他官员相处全无异样,在朝中人缘不错。
邢辰牧登基三年,根基尚浅,权臣大多是先帝提拔,虽尽力辅佐于他,却不能完全为他所用。
他一直猜测宁远与陈司私下勾结,有心想要惩治,但若无证据,无故夺了宁远兵权,必然会引起朝臣反弹,这事便只能一放再放。
此次邢辰牧不惜以自己为饵,诱他们出兵谋反,也是迫于无奈。无论陈司还是宁远,在朝中都有一定势力,两人可谓是各展所长罗织党羽,拖得愈久,只会让反军势力愈发壮大。
关卫军乃銮城守卫,若直接派外兵围剿,等同于将整个銮城百姓曝于危险之中,不如将战引入皇城,锦卫军尚能与之一战。
其实邢辰牧也是在赌,他知道邢辰修收到消息必会带兵回城,他赌的是锦卫军能撑到镇北军来营救,赌注不过自己一条性命而已。
这赌无论输赢,皇权总归不会落到陈司等人手中,陈司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邢辰修竟从未真正中毒,更是算不到他们兄弟二人间的关系,是如此互相信任,亲密无间。
一步算错,满盘皆输。
此时叛乱显然已起,卓影看着那告示,当下心一沉,握着缰绳的手用力到勒出了血痕,他却恍若未觉。
“卓大人......”
属下略显疑惑的声音勉强让他找回了些理智,他咬牙稳住心神:“发信号,准备攻城。”
直到许多年后,銮城的百姓提起永安王爷,首先想起的仍旧是这一夜的大战。
扶禄二十六年,永安王亲率近两万兵马攻入城中,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宫门,大义灭亲,手刃乱党,救圣上于危难之中。
但其中艰险,却只有亲历过此战的将士们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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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初邢辰牧所料,宁远调了大量兵力进攻皇城,留守在銮城外围兵马有限,邢辰修等人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从銮城城外杀到宫门并未花去太多时间。
但此时皇城内的锦卫军却已经顽抗了两天两夜,血染宫墙,锦卫将军李元漠身受重伤,邢辰牧亲自披挂上阵。
銮城内的百姓无辜,皇城内的宫人亦然,邢辰牧心中早已经做下决定,宁可战死殿前,也不愿躲在后宫之中,拖累无辜。
邢辰修率军赶到时,邢辰牧身中两箭,锦卫军各自与叛军缠斗,无暇顾及其他,护在他身旁的影卫死的死伤的伤,而他面前立着紧握长剑的宁远与陈司。
外围敌军太多,无法立刻攻入,邢辰修只能眼睁睁看着邢辰牧被敌军包围,却是毫无办法。
他几乎要失了理智,正欲直接杀入其中,卫衍却在此时行至他身旁,那双早已经沾满血污的手握上他的:“别急,从圣上中箭的位置看,两箭皆不在要害,叛军大势已去,此时不过是苟延残喘。”
“嗯。”邢辰修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