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之后,邢辰修内疚极了,似乎他做错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卫衍收拾残局,他的身体一天不康复,卫衍就需要多累一天,几乎是花费了所有心力来照顾他。
这样又过了半月,邢辰修的身子总算是完全恢复。
待到华辛确认过,他迫不及待地回身对身后的男人道:“阿衍你看,我真的已经恢复好了!”
“嗯?”卫衍满眼宠溺,“要奖励?”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已经一手搂过他的腰直接吻上去。
邢辰修耳尖都红了,轻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只好由着对方攻城略地。
好不容易二人吻够了,邢辰修才想起另一件令他窘迫之事:“你......师父还在呢!”
“咳。”在一旁毫无顾忌看了许久的华辛这才装模作样地挪开目光,“没事没事,老夫老眼昏花,看不清,看不清了。”
邢辰修眯了眯眼:“师父,你昨晚偷喝我桂花酿的事,师娘还不知道吧?”
“老夫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走了走了,子穆你既然已经恢复了,就别一直在府里待着,闲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华辛说完真没丝毫停留,转身便走了。
“我这师父越老怎么反而越不正经了,大概也只有师娘能制住。”邢辰修看着华辛离开的背影笑道。
卫衍不知想到什么,也跟着笑起来,邢辰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就听他凑在自己耳侧柔声道:“子穆也能制住我,让你管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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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辰修身子无碍后,自然不能再缺席早朝。
隔日一早卫衍陪着他一道坐马车到宫门口,交代道:“你身子刚恢复,坐车进去吧。”
虽然邢辰修有乘马车入宫的特权,可与卫衍一起时,大多是两人一同步行入宫,邢辰修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卫衍道:“乖,别让我担心。”
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又原封不动地被咽了回去,顿了顿,邢辰修有些无奈道:“这哪是我管着你一辈子,分明是要让你管一辈子了。”
若说这世上,能让邢辰修言听计从的,除去卫衍,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卫衍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我也让你管,但这几天刚痊愈,还是稍微注意些别累着,以后还有的是机会陪我走这段路呢。”
“好吧。”邢辰修这才点头,乖乖应了。
卫衍下了车,还未走远,就见几位同样刚从自家马车下来的大臣朝他这头走来。
“这不是卫将军吗?今日怎么坐马车来了?”
卫衍眉一皱,刚刚与邢辰修一起时的温柔已不再,问话这位乃宰相之子,目前在吏部任职,卫衍自认与对方不过点头之交,实在熟稔不到攀谈的程度,但对方既然开了口,他还是认真打了招呼。
“听闻卫将军前段日子都在府中照顾王爷,也不知王爷身子如何了?”那人笑了笑,不等卫衍回答,直接又冲旁人道:“想来卫将军也是好福气,在那北境荒芜之地也能结识辅政王爷,娶了王爷,这官也升了,儿子也有了,时不时还能以照顾王爷为由休息几日,这我们可就没这福分了,就不知卫将军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怎么才能捕获这公主啊王爷啊的心?”
圣上刚肃清过朝野,将所有陈司之流除去,余下大多是宰相扶持上来的门生,自然唯公孙家马首是瞻,宰相有心制止这样的风气,但毕竟年事已高,私心也希望替自家儿子铺平道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着。
卫林虽贵为侯爷,但武将出身的他对这些党派斗争向来十分不屑,卫衍也是为人正直,不喜这样拉帮结派之举,邢辰修称病不参与国事的几个月来,旁人对卫家的议论便从未停止过。
“公孙大人说笑了。”这话放在往日里卫衍必然也是懒得理会的,可此时心里却免不了暗暗怪对方不长眼,他只求马车里的邢辰修没注意到才好。
可那马车并不完全密封,外头的动静又哪能听不见,那几人正笑着,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在诸位大人眼中,圣上竟是公私不分,随意封官之人。”
带头的公孙宏闻言立刻背脊一僵,腿一抖便跪在了地上:“下官参见辅政王爷。”
“不必参见了,来人啊。”邢辰修喊了一声,不远处守着宫门的侍卫立刻围了过来,“公孙宏妄议朝廷,押送大理寺,听候发落。”
“是!”
守城的兵马本就归于锦卫军,经过苍川内一战,卫衍在锦卫军中早已经站稳脚跟,如今见邢辰修替卫衍出头,自然十分乐意配合,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给那公孙宏,直接将人押离。
邢辰修的视线又转向刚刚站在公孙宏身后,如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几位大人.......”
“卫将军军功赫赫,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啊!”也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带头喊了一句,其他人纷纷应和。
“起来吧,再迟恐怕就要赶不上早朝了。”邢辰修冷笑一声,若非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吃软怕硬,只会阿谀奉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