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飞波胡乱套了衣服欲走,连忙上前拉住他,“世子,我方说错了话,还请您见谅。”
金飞波却毫不理会他的道歉,掰开他手冲外面大声叫道:“来人,来人啊!把他赶走,赶走!”
沈荣光还未睡下,听到动静便急急赶了过来,只见少年正□的跪抱着金飞波的双腿请求原谅。
金飞波却一脸烦躁,丝毫不为所动。
沈荣光听了几句,弄清事情起因后劝道:“他一个娼ji不曾见过什么世面,无意冲撞了江公子也情有可愿,世子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金飞波连连摇头,道:“不要,你带他走,我不要再看见他!”
沈荣光心知事已无挽回余地,便给了那少年些银子,让人立刻送出府去。
事毕已经过了子时,在金飞波一再坚持下,沈荣光将他送回江怀柔处,路上不忘再三叮嘱,“世子,切记不可再睡地上了,会生病的。如果你生了病,那江公子怕会更加不理你。”
金飞波道:“我喜欢跟小靖一起睡床。”
沈荣光便厚着老脸说:“那就一起睡,方才那人教您的可曾学会了?”
“嗯。”
沈荣光仍是不放心,顿住脚步道:“世子,倘若江公子还是不肯,你就跟他说‘纪宁生病需要钱’,记住了么?”
金飞波懵懂道:“这么说小靖就会愿意么?”
“他会愿意的。”沈荣光把金飞波送到走廊下,“少爷自个儿进去吧,小人的话一定不要忘记了啊!”
金飞波虽然傻,礼仪却还是懂的,进房前先敲了敲门,得了江怀柔的准许才进了去。
江怀柔迷迷糊糊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金飞波道:“跟人学东西。”
江怀柔自然没什么兴趣跟他详谈,丢了一床棉被下来,“睡吧,别吵我。”
金飞波抱着棉被道:“我要睡床。”
大半夜的江怀柔也不想同他争什么,往里翻了个身,嘟囔道:“让你睡让你睡……”
金飞波兴奋的趴到床上,犹豫半晌搭上江怀柔的腰,“我要脱光了衣服睡。”
这话像记响雷劈在江怀柔脑袋上,他立刻彻底清醒了,冷冷道:“你说什么?”
金飞波小声道:“我要跟你脱了衣服睡觉。”
“你做梦!下去睡地上!”
被严厉拒绝后,金飞波正迟疑着退让,却想起方才沈荣光的话来,便道:“纪宁生病需要钱。”
江怀柔怔了下,冷笑道:“那又如何?”
金飞波捏着手指头道:“我有钱,你跟我睡觉,我给你钱。”
这话就像耳光一样打在江怀柔的脸上,黑暗中他的脸由白变青,摸了床头案上的烛台迎面砸过去,金飞波立刻大声凄厉的哭了起来。
房中动静很快惊动了所有人,沈荣光提着灯笼闯进来时,被房中情形惊的说不出话来。
金飞波蹲坐在上血流满面,江怀柔站在旁边一语不发。
“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快点去请大夫!”
金飞波看到沈荣光,捂着额头哽咽,“沈叔,小靖打我……”
沈荣光替他按着伤口,怒视江怀柔,“自路上相遇在下便尽心侍奉,入府后更是将您视为上宾,谁知你竟然恩将仇报伤害我家世子。江公子,您不觉得自己行为太过份么?”
“过份?”江怀柔冷嗤,“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抑或者是你教唆了他什么?”
沈荣光早已对江怀柔心存不满,如今见他伤人后还不思悔改,随请金飞波去隔壁就诊,命两个下人把江怀柔给绑了起来。打定主意要给他些教训,便让人去请家法并喝斥他跪下。
江怀柔红着眼睛道:“沈荣光,你敢!”
沈荣光气道:“我为何不敢?金府祖上曾救驾有功,特赐予免死金牌并永久免除赋税杂役,可骑马进宫遇天子不行跪拜之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再三挑衅欺侮我家世子!你莫以为世子宅心
77、形同陌路 ...
仁厚,我金府便人尽可欺!”
言毕把江怀柔按倒于地,拿来棍棒结结实实打了五十下。
江怀柔手指扒着青砖,指尖都被磨出血来,相对于众目睽睽之下受到的污辱,他觉得身体那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沈荣光,金府……倘若江怀柔还有明日,定然让你们消失于世间!
自被责罚之后,沈荣光便把江怀柔囚在柴房,言笑道:“大概是之前好生招待惯出来的,如今倒要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什么时候他肯求饶,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瑶兰夜晚是极冷的,江怀柔埋在稻草里也得不到半点温暖,背上伤痕累累,他只能趴着睡,意识渐渐恍惚的时候,他听到了气急败坏踹门的声音。
还好,看来老天还不想他就此死去,给了自己一线转机,江怀柔瞥见来人正是金飞波后,抱着庆幸复杂的心情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