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飞微微仰起头,天边的月亮,已经快要落下去。夜里才是最安全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刚才流过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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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总是很漫长,冰雪的笼盖仿佛也看不到尽头。
王三仍每天在后园里拨弄他的花草,只是双飞再也看不见。王三有时也会想起那个沉默少言的男人,听说他做了侍卫了,他觉得不错,总比躺在别人身下要好。
小鲜对雪的感情已经从新鲜转变为厌倦了,他来的地方很温暖,这里让他冷得不行。
“庄主,我觉得这里我住不惯。”
小鲜抱着薛凌风的腰,这个男人刚刚在他身上发泄完。
“怎么住不惯?”
薛凌风翻了个身,满足的躺下,他今晚兴致不高,只来了一次。
“这里挺冷的,再说你那么忙,很少有时间陪我,我觉得很寂寞。王三我也不喜欢,他太老了,我跟他讲话他甚至都听不清楚,帮我洗澡的时候,我也老是觉得怪怪的。我想换个人来,好不好?”
“你想换谁来呢?”薛凌风随口问了一句,眼睛都没睁。
小鲜看了他一会,放低声音,“我想双飞来,行吗?”
薛凌风蓦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小鲜立刻吓得不轻,他其实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没想到薛凌风转而又笑了,“好啊,你喜欢就好。”
听薛凌风说完,小鲜立刻眉开眼笑,薛凌风知道他的侍卫此刻应该正在门外给他守夜,便叫道:“双飞,进来。”
门口半天没传来反应。
“双飞!”
薛凌风又叫了一声,门外还是没人答应。
薛凌风觉得奇怪,便穿好衣服开门一看,顿时就气得不轻,门外哪里还有他的侍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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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依旧很冷,雪停了,地上却仍厚厚地铺着,双飞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他回了回头,薛凌风的住处烛光依旧,只是他可以不用听那令人刺痛的呻yin声。
他又转开头,毅然决然地向树林深处走去,此时此刻,就算他什么也不能再拥有,也不愿让对方那么残忍地提醒他,他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不是。
其实,从他做影卫的那一天起,他就已不再是薛凌风的娘子,兜兜转转至今,除了自己的心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没有改变。
长着青苔的石头在雪夜里坐上去很冷,但是双飞却只找到了这么个可以让他暂时歇脚的地方,他把剑从腰间取下来插到雪地里,坐了下去,然后抬起头静静地望着黑沉沉的天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习惯了仰望夜空,深邃广袤的夜空蕴藏着无边无际的孤独和寂寞,就恰似自己此刻的心情,茫茫天地之间,他终究是孑然一身吗?
他原以为舍身替自己受刑的薛凌风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可是直到那个男孩的出现,双飞才意识到,或许根本没有那个和薛凌风重新开始的机会。一片树叶被风吹着落了下来,双飞摊开手心接住了它,一叶飘零,但总还有自己怜悯它,而自己呢?
他或许该离开了,真的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下月初三是薛凌风的生日,也是十年前他万里来到蟠龙山庄的日子,这一段感情,在哪里开始也在哪里结束。
天色已微微有些发亮,双飞心想薛凌风应该和小鲜已经完事了,自己也该回去守在他们门前,毕竟,他现在是个侍卫。
双飞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他还听到了薛凌风的声音。
“给我搜!别让他跑了!”
薛凌风披着厚重的毛裘在雪地里立着,小鲜则象一团火似的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他低低地垂着眼,神色并不愉快,他看得出薛凌风还是很在乎那个作过他男宠的影卫的,不然又怎么会兴师动众在半夜里寻找他。
“庄主,我在这里。”
双飞走上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跪在了薛凌风面前。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无语,他们知道薛凌风和这个男人的关系非同小可,所以现在要做的,只是听候薛凌风的指示。
“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凌风搂着小鲜走到了双飞跟前,脚下的积雪被他踏出了一个深坑。
“对不起,属下善离职守,请庄主恕罪。”
平静的声音,既没有恐惧也没有言语中的歉意,双飞忽然抬起头,静静地凝望了薛凌风一眼。
薛凌风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小鲜则在他怀里撒起娇来,“庄主,这里好冷哦,既然找到他了,不如我们回屋去吧。”
“嗯。”薛凌风替小鲜裹了裹红袄,转身就要回去,走了几步后,他才回头对跟来的侍卫们叮嘱道,“此人善离职守,把他带回去吊在我屋前的树上,以儆效尤,天亮了再放下来。”
薛凌风回到了屋里,睡意已无,倒是小鲜困得很,没一会儿就挨在他身旁睡了。
因为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