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同之处。
&&&&那炊烟雪白蜿蜒,从木屋的顶端冒出,却是丝毫不受山间清风的影响,细细缕缕的,却是一路扶摇,直上青天。
&&&&浆洗的妇人们虽然衣着简朴,却是个个身形纤细,让人不由地怀疑这似乎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臂,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力量,竟能抡起有她们半个腰身粗细的巨木槌。
&&&&最为怪异的,还是那群在玩水的孩子,波平如镜的湖面,仿佛真的成了镜子般,毫不费力的,托起了孩子的全身,却偏又在小手探入水面之时,恢复成流水的本质,任由水珠四下里飞溅。
&&&&这怪景象乍看之下,多少会让人吓一跳,但临昼没多久前才见识了活人大变黑鹰的戏法,这些日常生活的小小把戏,倒是并不放在眼底。
&&&&虽然年少,但自小尊贵,他多少有些自恃身分,不欲贸然上去惊扰妇人孩童,沿着湖岸的木屋走了一圈,找了个水浅之处,涉水而过,进入了山后的密林。
&&&&林中的树木相较于别处更为高大,绿条相交,连成片片华盖,枝头上缠满了细细的藤蔓,藤蔓上繁花似锦,绵延而下,连着树下芳草间的不知名野花,在正午的阳光下,耀眼夺目的盛开着,美得便如仙境一般。
&&&&然而让临昼惊讶的是,这片繁华处处的仙境,却是鸟兽绝迹,从那处处盛开的完好的花骨朵们便可知道,这是片从来没有人涉足过的地方。
&&&&但明明十八部族的木屋,就在这片密林所在不远之处,如此美景,又怎会长年无人驻足。
&&&&抱着强烈的好奇,依然还是少年的东皇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向了密林的深处。
&&&&最先听到的,是琤瑽的水流声,正待举步,却不料竟然一脚踏入了水中,拨开遮目的绿叶,这才发现底下是一弯清澈的溪流。
&&&&水流并不湍急,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本该清澈的溪水中,却混合了丝丝缕缕的殷红,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尖,引起了临昼一丝警觉。
&&&&逆着水流的方向,沿溪而行,越往上走,那淡淡的血腥味越强烈,临昼本能的感觉到,在前方等待着他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善行。
&&&&小溪的尽头是一汪碧绿的池水,池水中荷叶处处,上头开满了雪白的睡莲,中央是一汪喷涌而出的清泉。
&&&&一群白袍,明显是做祭师打扮的男人,正焦急的围在池边,为首之人白发白眉,白须及地,藏在须发之下的容颜虽然不甚清晰,然而探出衣袍的手臂却是光滑洁净,不见半点岁月的痕迹。
&&&&临昼找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小心的在石后隐藏好身形,留神注意着这群人的动静。
&&&&只见这群人围着池水站成了一圈,朝着池水伸直了双臂,反复yin唱的咒语声中,一道金色的流光绕着伸出的十八双手臂飞舞着。
&&&&流光过处,不时的便有殷红的血珠从手腕间留下,滴入池中,奇异的是,这血珠落入水中,却并不与水融合,反倒不停的在泉眼附近打转。
&&&&围在池边的十八人神情庄重虔诚,只一门心思的盯着那涌动的泉眼,对于自己正不住滴血的手臂却是正眼都未曾瞧过,仿佛在进行的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仪式。
&&&&这诡异的光景维持了极长的时间,长到窝在石后的临昼开始猜度这些人最终是否会流尽全身血ye而死的时候,为首之人终于率先停下了yin唱声。
&&&&他一收回伸出的手臂,其他人便也跟着将手缩回了白袍中,任由那血ye继续缓缓的从袖口渗出,连包扎的举动都无。
&&&&「血祭毕,时辰到,开天启,现天祭祭主。」白须人一声令下,繁复咒声再度从所有白袍人口中唱出。
&&&&清若龙yin的唱咒声中,满池的荷叶陆续的沉入了水底,顶上雪白的睡莲慢慢的散开,围成了近似正圆的形状。
&&&&在这片睡莲围成的圆形中,清澈的池水,缓缓的开始了旋转,急速的漩涡搅浑了水面,池水开始变得浑浊。
&&&&那一团浑浊渐化成模糊不清的色彩,剧烈的旋转着,像是挣扎了半晌,却不得要领,只是暴躁得越转越急。
&&&&十八名白袍人见此情状,却是个个Jing神一振,不约而同加大了咒语的yin唱力度,直到这睡莲圈成的池水中,慢慢的现出了一张模糊的脸孔。
&&&&随着水波的荡漾,那张脸孔渐渐清晰起来,从饱满光洁的额头,到秋水般寒若星辰的黑眸,再到秀挺的鼻梁,形状优美的红唇。
&&&&「十五年后,天祭祭主,白辰心,白长老,恭喜您了。」为首之人淡淡道,却不见半点贺喜的热诚。
&&&&「老夫知道了,这是小女的荣幸。」被道贺的人同样语调平平,听不出半点高兴的意思,说完,便待施法,消去这湖中的影像。
&&&&「白长老稍待,在下以为,池中所现之祭主,并非白辰心。」出入意料的反对声想起,听得众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