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从来不分时节。
文君大婚那天,他也是这样在墙下坐着的。崔眠看到地缝间有蚂蚁在搬家,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自己乱想。
时间,真快。已然过去了三年。他知道他已有妻室,贤良淑德,貌美端庄,是将门家的千金。现在,文君的儿子三岁了啊……甚好。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他这么文绉绉的一人,肯定取的名字也是中规中矩,不像他崔眠二字,听了就要把人催眠了一样。不过文君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也轮不到他来Cao心。
如今两国已经开战了,前方的命运未知,他不懂他还要在云疆待多少年。可眼下,他是一人之下的权臣,而他则是敌国的男宠。他在京城,他在云都;他在朝堂,他在深宫。未隔Yin阳,却纵横南北……是否,初心已变。
宫墙这排的甬道尽头,一人远远望着崔眠,目光毒辣。他本不想去打扰,奈何心中不痛快,就想过去揭穿崔眠的伪装。
于是云熙走了过去,蹲在崔眠身前,冷冷开口:“你知道自己这样叫什么样子吗?”
崔眠没有理他。
“失魂落魄。”
崔眠站起身来,他现在没有心情和云熙虚以委蛇,又朝着未央宫走去。
云熙朝着崔眠的背影不甘喊道:
“你和文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崔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这一句云熙在心里喊着。
南夏
三个月,两国在南夏北域交战相持不下。
而今日御史大人竟然身披甲胄上了朝堂,主动请缨赴前线。朝堂之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好好的一个文官要去打仗,成何体统。也有人在心中暗乐,乐这个jian臣自己去送死。而九阶之上,皇上铁青了脸,没有表态。
御书房
清风看皇上在那里出神了好一会儿了,笔尖把那折子染得墨黑,心中只道不知是谁呈上的倒霉折子。
“清风。”
“啊?”
“你说朕会不会重蹈祁烨的覆辙。”
祁烨,是个好久都没有被提及的名字了,清风思忖,皇上此番话说来是要试探他?那他可得好好拍拍马屁,小心脑袋不保。
“烨王怎么能和您相比,您可是一位贤明之君。你看南夏在您的统治下不是越来越好了,三年时间的韬光养晦已经能与云疆打的不相上下。人人都说当今的南夏皇帝勤勉为政,英明神武,励Jing图治。如何有重蹈覆辙一说?”
这番话可算是耗尽了清风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皇上要再是不满意,他也无法了。
“清风,我说的是当初祁烨火烧崔眠一事。”
此言一出,让清风心里惊了又惊。皇上这是要烧了御史大人?
祁佑只是觉得反正他都要去送死,为那个小官送死,还不如死在他手上。心中又思考良久,御书房内一片静寂。
白虎门外,文君还在求着。他会尽量征得皇上的同意。倘若皇上不同意,这一次,他也是要去的,他誓要去云疆,带回崔眠。
祁佑套回手中把玩的紫檀柳串,心下有了决定,
“清风,把朕的爱马牵去白虎门。”
前线,两军大战了三天后,双方歇战。
这一次文昊是真切看到了桃满在战场上的骁勇,心中暗暗佩服。
文昊待在后方医治伤员,桃满和莫长生待在前方军营。可他的眼睛就是不自觉往军营里看,桃满和莫长生又吵起来了。
也曾在脑海中想过二人朝夕相处,并肩杀敌的情景,都难抵这亲眼所见。心中突然有了想和桃满驰骋疆场的冲动。于是,下一场两军开战的时候,他进了杀敌阵列,连头盔都没戴。
还是莫长生眼尖,杀敌之余提醒桃满,
“桃满,那不是浪神医吗?”
桃满这才瞧见人仰马翻里的那个无措的一身道衣,心头就窜起了一把怒火。他只得脱身去把文昊拉上马,拉回军营里捆了个结实。狠狠警告:
“你再敢跑出去一次,老子就把你送回京城。”
文昊也是觉得羞愧难当。等他真正上了战场,才发现自己六神无主,并不像行医那般游刃有余。当刀光剑影在他周围横飞的时候,他也害怕。他还以为,他也可以的。他只是……见不得桃满和莫长生并肩作战的样子啊。
这一场打下来,南夏军守的艰难。桃满来见文昊的时候,手臂上还插着箭头,脸上满是血迹。
桃满来给文昊松绑,文昊道:“桃满,我以后不会再这般冲动了……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
“别,你先看看莫长生吧,他伤的比我重。”
“嗯,好。”
莫长生右腿被刺了个大口子,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文昊一边给他处理着,又想和守在一边的桃满说话。
“桃满,仙草死了。”
桃满闻得仙草这个名字,想到的竟是他怀化府里的那只小莫。
“仙草啊,唉,可惜了。”
文昊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