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几步,被重重楼阁挡住去路,片刻化作一只小猫蹿上他的肩膀,耳边响起洛庭之的声音,“师兄你去哪?”
“笛声!”陶攸宁紧蹙眉头,“我去帮世骄!你专心对付祁道,不必担心我!”
狴犴确实也受了些伤,魂主洛庭之已经追着祁道飞出去几千里,距离太远魂兽的能力也会相应受到影响,因此狴犴跃下他的肩,散作点点灵光。
殷世骄立于高塔之上,笛声愈吹愈急,远远的杏花楼中,一名紫衣男子面带微笑,笛声如毒蛇一般四下流窜。空中暗chao涌动,殷世骄兀自咬牙,两厢争斗之下,口鼻中俱是涌出鲜血来。他呛咳一声,对面笛声尖利刺耳,竟是趁机想要他的命!
“世骄。”
殷世骄身子陡然一震,强迫自己不去听传音铃里熟悉的声音,架上长笛不死不休地吹奏起来!
刹那间京城上方扬起狂风,空中落叶片片似刀,向杏花楼席卷而去!
殷人杰轻笑一声,“世骄,你这样不行。”
……
“世骄,你这样不行。”
那人接过他手中短短的竹笛,握住他的手,轻轻吹了一首童谣。
“好听吗?”那人笑起来,“不能急功近利。高泽陵之人首先是爱乐,才能擅乐。”
殷世骄的眼前渐渐模糊,因为痛楚眼中竟飙出泪来。
不能急功近利……
不是你教我的吗?!
急功近利的人明明是你——!!!
杏花楼的笛声忽地一停,陶攸宁的剑劈开雕栏画栋,一张定身符如箭钉在殷人杰背心。他刚想嗤笑,却发现自己竟被这点雕虫小技困住了,刹那间动弹不得。
陶攸宁要的也就是这一瞬,他如幽蝶蹁跹顺走了他手中的魔笛,待到殷人杰回过神时,他已逃得不知踪影。
城中街头巷尾俱是刀光剑影,谢情眉心紧蹙,看着手中的罗盘。
玉歧子、祁道、魔界之人都相继现身,可始作俑者鸿帝身在何处?
两道细如牛毛的银针穿破浑浊的空气,却没有如愿地刺入谢情的后脑。谢情诧异回身,陆沁张开降妖幡卷走那两枚银针,双目通红。
“沁沁?”
陆沁跳上金雀追了上去,哑声大喊,“……娘!”
城外,林中火势熊熊,树木东倒西歪。
玉歧子分明处于下风,却不慌不忙,笑意盈盈,“难道你还没猜到鸿帝在哪?”
“你如今只有这个水平,还有空关心别人?”贺世君用力一震剑锋,将他逼退数尺,险些跌倒在地。
玉歧子狼狈闪躲,却笑意更深,“哦,那就是知道,但不敢杀。”
“他不是你,但是你是他。杀了你这个□□,让他做个光杆司令也好!”
贺世君一剑劈下,玉歧子避无可避,猛地喷出一团火焰。贺世君不闪不避迎头而上,玉歧子却一掌拍向他的眉心!
怎料贺世君毫不畏惧,大吼一声强忍着魂魄抽离的痛楚将他一脚踹翻。
玉歧子喷出一口鲜血,放声大笑,“好!好啊!不愧是贺世君!涅槃之火也不怕,夺魂之术也不怕!让我想想,我还能怎么对付你呢?”
“上次的涅槃之火已经费了你不少力气了,鸿帝。”贺世君嘲道,“你的凤凰神力大半仍被封印在流火境中,就我猜测,夺魂之术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就凭你现在还妄图窃取天下,狂妄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当然是你。”玉歧子咳出一口残血,笑道,“楚朝,你再想想,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贺世君讥讽一笑,“很可惜,没有。”
玉歧子大笑道,“你再想想,当真没有吗?”
忽地贺世君那笑意凝在了脸上,整个人刹那间被抽干一般委顿下去。
玉歧子放声大笑,“不像你们人类,我们凤凰一族可没有什么天道人lun,三纲五常!你自己也说了,我Jing力不济,所以呢?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不可能……
贺世君徒劳地劝慰自己,不可能!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杀了玉歧子!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可是他的剑尖不住颤抖,他已经握不住剑了!
猛然间,心头狠狠一掐,贺世君疯狂大叫起来!
与此同时,城中四处奔逃的陶攸宁忽地脑中嗡然一震,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直直撞上了屋檐,及时赶来的顾追大喊一声抱住他跌落的身体,“小君!”
无忧消散在空气中,陶攸宁眼前的白布转瞬被鲜血浸透。
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昏死过去。
九霄殿中,遍地鲜血。
一人缓缓站起,擦了擦嘴,捻起身上一片火红色的羽毛,不甚满意。
“啧。不过是鸾族的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大战一触即发,京城禁空网告破,玉歧子、祁道、魔君纷纷现身,双方鏖战之时,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