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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的存在对他来说挺复杂,他不屑对蒋昭解释。
“据我所知你们金融院有个性格泼辣的女孩子连续一年对你示爱,你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最后用你是同性恋拒绝了人家,所以你是真的弯了吧?”
陆鹤宁抬眼一脸不是说没有监视我的表情看着蒋昭。
看的蒋昭有点想笑:“那女生在你们学校里颇有名气,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用监视你都能知道。”
陆鹤宁嘴一咧,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蒋昭说的是真的,是有个明媚的如同夏日烈阳的女生追求他,大方明艳,讨人喜欢,但是他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心跳都没有快过,他觉得他不正常,还跟他的舍友讨论过,不眠不休的难过过,说是可能是PTSD,但是他隐约能觉得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孩了,但是这么一想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好在他不会再祸害任何一个姑娘,像秦苏清一样的姑娘。
“也不怪你一直觉得我们在监视你,因为你真的有三回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闹得挺大,让我都有所耳闻,所以即使大少不说但是想必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三次你不见了,最后找到你的地方都是在一个纹身店里,三回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真的把纹身洗去?”
那个代表着耻辱与屈服的纹身,他为什么没有洗去?
陆鹤宁不知道,第一次去纹身店,是不过偶尔路过那个纹身店,就想着干脆洗了算了,然后他就进去了,店主告诉他洗纹身会很疼,甚至比纹的时候更疼,他就犹豫了一下,看着店主在纹一个大活,一看就坐了一夜,没有真的洗去。
第二次去的时候是他喝多了,店主好像还记得他,他一直嚷着要洗纹身,但是店主在看过他的纹身之后一直夸很漂亮,劝他不要洗,他喝多了,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纹身,突然就感觉写着韩庭的名字的地方烫了起来,甚至能感觉到韩庭亲吻在上面的触感,闹腾了很久,他睡着了,店主收留了他一夜也没有洗。
第三次去的时候,是他发现他对着漂亮男人的裸体有感觉了,他发现自己不会喜欢女生了,想试试看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心如死灰下去,就去了德国一家很有名的gay吧,里面酒池rou林,漂亮的rou体比比皆是,性感暧昧的氛围,他不过一杯酒下肚,看着舞池里有一位半裸的亚裔男性的性感的肌rou,慢慢的就感觉自己红了脸,胯下有了反应,他慌不择路的离开,不敢回家,不敢回学校,就去了纹身店,店主已经认识了他,对他很热情,他一直等着自己恢复正常,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做了一夜的春梦,和一张熟悉的脸,等他第二天醒来,下定决心要洗掉纹身的时候,不过一秒就后悔了,然后离开,然后再也没去过。
陆鹤宁一直不敢承认,他离开的这两年里,他经常做的梦是春梦,他经常梦见的人是韩庭。
蒋昭看着陆鹤宁变化莫测的脸色,不在意的继续说:“再往前走,你姥姥去世,在韩家韩庭韩鹏还没有斗起来的时候,在你还好好的没有出任何事的时候,你姥姥就已经住院了,你家里都知道,除了你,你姥姥得的是癌症,癌细胞要扩散根本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事情,是大少死皮赖脸的请来了美国专家为你姥姥续命,老人家才多活了一段时间,本来想着事情解决就带你回去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的你出车祸,老人家就撒手人寰了。”
陆鹤宁脸色沉了下来,后来他了解了姥姥在生前的情况,就如同蒋昭说的一样,是姥姥生病在先,家里人不告诉他在先,其实跟韩庭并没有直接关系的,但是他需要一个感情的发泄口,所以就只能是韩庭。
“至于跟你母亲出柜,当时看起来不需要的事情,现在看来是提前打了预防针了,你现在挺需要的不是么?那大少挨的那顿打看起来没有白费。”
陆鹤宁再次沉默,其实蒋昭说的挺对的,他不再喜欢女人了,是没有办法满足母亲想看着他结婚生子的欲望了,那么他出柜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既不会耽搁任何一个姑娘也堵住了母亲的嘴,陆鹤宁第一次认为自己这么自私。
“其实这些陈年旧事说起来,你会觉得从根上都是错的,毕竟没有夏坤的话,你和秦苏清也许不会修成正果,你也许没有现在这么高的学识,你也许也不会错过你姥姥的最后一面,你也许过得很快乐,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夏坤也许会有徐坤林坤,你这样的条件模样,招到什么样的人我都不觉得稀奇,那你可能遇到的就不是大少,那你过得可能比现在更不堪。”
陆鹤宁没忍住打断了蒋昭的话:“放屁,我怎么可能过得比现在更不堪。”
“别激动,这只是一种假设,我想说的是既然全部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要做的就是接受事实,只有你接受了他,才能选择彻底放下,或者是捡起来继续过,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吊着,不想接受,只想抹去,过得痛苦。”
陆鹤宁又不说话了。
他也清楚自己的问题就跟蒋昭说的一样,可是他觉得他做不到。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