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年轻时如此有志气,眼界也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范无咎感慨道。
谢必安也叹息道:“不过这一点点的志气和追求很快就会被现实击碎。”
“但还好我们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范无咎握了握拳说。
谢必安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真相如何他至今没有告诉范无咎,因为他不想去破坏八爷难能可贵的善良和热血。可是,如果八爷某一日知道了一切,他会怎么选?是放弃任务,还是和自己一样愿意牺牲七只鬼来换一个佛?
范无咎并未发现七爷的不对劲,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两个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谢必安回过神来,“去青萍山大闹一场匪寨如何?。”
青萍山便是云儿后来被劫去的地方。
“倒也是个法子。”范无咎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有些跃跃欲试。
但对付凡人,终归不能用本命的神器。
谢必安在镇子里买了一把长刀、一张弓箭以及一截很长的绳子,又在山脚的村民那里买下了两头年轻力壮的骡子。
“倒是有点像武侠小说里只身闯敌阵的大侠。”范无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刀,觉得有些太轻了,但小镇子里能有铁匠师傅已经是难能可贵,又如何能要求太高。
谢必安也拉开弓箭试了试准头,也觉得有些轻了,但终归是能用的。
能用就行。
骡子跑得没马快,但耐久力比马要好,两头骡子几乎是匀速地将黑白二人带到了正对着匪寨的高坡上。
匪寨建在山中,大多是竹子搭成的建筑。几百号的匪贼在轮流站岗值班,主寨的空地上燃了些篝火,一旁烤着不知道从哪个村子里劫来的猪羊。
谢必安看了一眼空地上的篝火,说:“我去偷来火种,用箭点燃他们的粮仓,造成混乱,你趁匪贼急着救火的时候挟持他们的头目。”谢必安怕范无咎担心多添杀戮而放不开手脚,又补充道:“遇到匪贼就直接杀了,若是判官找来责任我负。”
反正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活的,谁还能怕再死一场?
但范无咎并不知情,朝谢必安说道:“人是我杀的,责任自然是我来负,你不要乱背锅。不过,我受了多少罚,你便要在床.上领多少罚。”
谢必安怕说多了露馅,也不再和八爷多逼.逼,只道:“一言为定,八爷当心。”然后他找了个隐蔽的地点将骡子拴在了附近的树边,轻功去匪寨偷火种了。
谢必安躲在木头搭成的围栏后面的草丛里,用长绳把石头和干枯的树枝绑在一起,趁着看守的匪贼换班注意分散的时候将石头扔到篝火旁边,然后等待树枝点燃快速收回绳子。
火种get√
然后谢必安将绳子分成小段,把点燃的枯枝绑在箭头上,朝匪寨粮仓射去。谢必安担心效果不佳,又顺便多做了几支箭,往匪贼居住的寨子射去。
很快匪贼们就发现了火情,果然乱作一团。
正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急着灭火之际,只见寨子正门出,出现一骑着骡子,手持长刀,身穿黑色文士长袍的男子。
场面有些滑稽,而且文人长袖和大刀格格不入,但匪贼们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杀气和煞气混在一处,仿佛有了实体一般。
范无咎极为爽利的翻身下了骡子,提刀向匪贼冲去。
一时间大多数匪贼也顾不上灭火,纷纷拿起武器将范无咎团团围住。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杀!”,围住范无咎的匪贼便一起冲了上去。
谢必安当然也没有在一边嗑着瓜子看戏,他趁着刚刚所有匪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范无咎身上的时候,翻身躲在了未被点燃的主寨屋顶后面,在一边暗戳戳放冷箭。
谢必安从外面射,范无咎在里面打,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匪贼纷纷倒下,褐色的空地成了一片血海。范无咎站在血尸堆当中,舔.了一下手腕上的血。由于在坚持灭火的匪贼寥寥无几,匪寨里的火势越烧越烈,谢必安从屋顶看去,地上的红和背景的红以及范无咎脸上的红融为一体。范无咎看着剩下那些丢下武器放弃抵抗的匪贼,眼中闪过狠绝,像个厉鬼一般。准确地说,他本来就是一只厉鬼。
忽然,哒哒的马蹄声穿过火焰燃烧竹子的声音传到范无咎的耳畔,空气的流动突然变得快速起来。范无咎侧过身子,整个人向后一倾,只见一根长矛直直朝他射来。
范无咎站定,朝身后看去。
十几个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有三人。一人身穿虎皮制成的武夫,络腮胡子在风中散乱地飘飞着,他身后有两人,一人书生打扮,另一人相貌英俊,身材较高,刚刚的长矛便是他扔过来的。
范无咎长刀指着朝为首的人,冷笑道:“请赐教,一对一。我赢了,你们洗手不干,我输了,任君处置。”
这头目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翻身下马朝范无咎喝道:“我若赢了,便将你千刀万剐为今日牺牲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