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几次范炎霸粗鲁蛮横的索要,每每让柳沐雨几日下不了床。而后这些日子里,虽然偶有霸道粗蛮的时候,但对柳沐雨的娇处还总是细心呵护的,虽然做完后总还是会肿痛难耐,但已经不会影响柳沐雨的教习。
有一次范炎霸性致勃勃地来找柳沐雨欢爱,未曾想柳沐雨第二日要下发批改的课文,范炎霸只好憋着一口气在旁边等着,竟然等到睡着……看着难受地支在桌边打盹儿的范炎霸,柳沐雨心中热热软软的。从来唯我独尊的范霸王,能为自己退让至此,柳沐雨心中泛起一种近乎疼痛的甜蜜感。
知道范炎霸喜好美色,而自己也不可能永远年轻貌美,早晚会有新的美人替换自己被范炎霸这样疼着、爱着,但柳沐雨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心陷落下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有人如此疼爱呵护,让他犹如溺水着抓到一根枝桠,岂能轻易放手,即使这有人陪伴被人呵护的日子,只是昙花一现,柳沐雨心中也满足了。
庆达年上天入地查找了几天,终于找到这件小私塾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一个俊美的书生身姿风流地靠坐在书案后,两眼放空望向远方,嘴角勾起笑意,双目如同秋水盈动,面容透着相思的愁怨,而笑容却是温润迷人……
美人如画,看得庆达年两眼发直,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柳沐雨感到有人站在门口,回了神看得一个青年男子立于门边,柳沐雨起身礼貌地向庆达年笑笑:“这位公子可是来接童生的?不巧,我今日放堂的早,他们都已经回去了……”
“啊……不不不,我就是来找你的!”美人就是美人,连声音都这么美……庆达年心中陶醉,这样的声音要是在床上呻yin哭叫,又是何等快意爽利之事?!
“找我?”柳沐雨面露疑惑,眼前这位公子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平日里自己相交的人并不多,也就是租种自家田地的农户,或者学堂童生的家长,不记得与这位公子有过交往。
看着柳沐雨默然,庆达年连忙上前拖礼:“小生是范炎霸范郡王的结拜交,此次是专程前来拜望新嫂嫂……”
听了这话,柳沐雨立时脸颊通红,心里暗骂范炎霸那个大嘴巴,在自己面前赌咒发誓没有将两人的事情透露半分,怎么现在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公于来拜见嫂嫂?
柳沐雨冷了脸色,有礼而生疏地说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以男儿身虚长二十三年,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新嫂嫂,还请公子往别处寻人去吧!”
见美人气恼,庆达年连忙腆着笑睑上前哄劝:“夫子何必避讳,范郡王常来这里与先生幽会,这里的孩童都是知晓的,为何偏偏瞒了小生?”
肃整了面容,柳沐雨端声道:“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明年秋弥围猎,皇上指名要郡王上京应询,为了筹备面圣的文章诗词,郡王让在下帮忙整理课读,所以偶有来往,请公子还是谨慎言语,莫要造成郡王的困扰才是……”
误会?怎么可能误会?庆达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儿,白皙柔嫩的脸蛋儿,秀气挺翘的鼻子,花瓣似的樱红嘴唇,浓密如墨的睫毛再配上深若秋潭的眸子……这样的美人近在眼前,范炎霸那个急色鬼能安心课读才怪!
“多亏今日贤弟解惑,让愚兄胸梗大开!”脸上洋溢着笑意,庆达年也不揭穿柳沐雨蹩脚的谎言,目中带着商人的“诚恳”,“实不怕瞒,在下庆达年,在漕运司谋个小官职,一直仰慕柳公子这样的风雅人物,原本以为贤弟是郡王内人,不好结交,若是误会,那可再好不过!愚兄在清远楼略备薄酒,还望贤弟赏脸,怜惜愚兄仰慕之情!你我对月赋诗、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庆达年拿出对付书生举子特有的酸腐语气,自信满满地邀约柳沐雨,想那范炎霸不学无术,诗文不通,整日里只会耍些棍棒拳脚,柳沐雨这样的文人书生配范炎霸这样的武夫莽汉实在糟蹋。庆达年自诩还是诗文Jing湛,少时的对联拿出来也博了个“神童”的名号,家中又是资财雄厚,如此风流佳公子,他就不信柳沐雨不动心!
柳沐雨因为自己身体的畸变,从小不喜与人亲近热络,眼前这个庆达年没说几句话就称兄道弟。攀亲带故的,着实令柳沐雨反感,又想起他刚刚说来“拜见嫂嫂”的色痞模样,更是让柳沐雨心烦,秉持着礼仪教化,柳沐雨淡淡点头应承:“多谢公子盛情,今日家中琐事繁杂,恐怕不能赴约,况且在下并无风流才学让公子仰慕,怕是要让公子失望的……”
庆达年也是在欢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油条,脸皮厚得堪比城墙,面对如此明颐的拒绝又怎会在意,反而上前一把拉住柳沐雨的手,合在掌心里揉搓。
“贤弟莫要推诿,范郡王面圣的诗词文章都要辛苦贤弟教习,可见贤弟定是文炳雕龙,才藻艳逸,非凡人可鉴!贤弟切不可妄自菲薄,折煞愚兄……贤弟若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庆达年,嫌弃我在清远楼备酒过于寒酸?”
柳沐雨皱紧了眉头,几次暗暗使力想把手抽回来,可那庆达年死抓着不放不说,更下流猥琐地捏着柳沐雨的手心用手指轻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