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没有,过个一两个小时,素淡的脸色也会缓和下来,就表示接受之后的所有结果。
哎!赵师母把饭碗端起来,夹了一筷子菜过来,吃了一口,眉头就揪起来了,换一个也是一样,盛了一碗汤过来,也没能例外,疑惑问道:“家里没盐了?”
赵英姿终于抬头,眼神懵懂,“有啊。”
“那怎么把菜烧得淡成这样?”
“妈,应该少吃盐。”
“那也太淡了。”一点咸味都没有。
赵英姿吃了这顿饭的第一口菜,放下碗筷去倒了杯水喝下去,再回来。“大概咱们味觉不一样,我觉得正好。”
赵师母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见赵英姿神色淡淡的,似乎没什么事,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只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口重,才吃不出味道,就把把筷子搁下,把菜放锅里重新烧了一下,多撒了些盐在汤里,端回餐桌上,赵英姿已经离席了,碗里的饭都吃完了。
“怎么吃这么快,再添一点?”
“不吃了,”赵英姿垂着眼皮看手里握的玻璃杯,随口说:“早饭吃得迟,都不饿。”
早饭吃的迟?你不是跟我们一起吃的早饭?
在家呆了两天,周青璇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楼上沙发里,连有事没事一天要打三个电话的卫蘅都沉默了,她也没觉得特别怎么样,到饭点就吃饭,到觉点就睡觉,其他时候,看看美剧打打游戏,跟邻居闲聊几句,到前头堂兄家跟他们瞎话几句,还无聊就欺负一下家里那只肥猫,日子过得颇惬意。
到了工作日,照常回去上班。
趁着休息的时候,周青璇参加了本市业余自行车队的一场活动,骑行去临市,早上七点集合出发,下午回来。八十多公里路,一个来回,车队里老少不等,有趣的事也就更多些,很累又很开心的一场活动。可一天之后,肩部,手臂,左腿出现牵痛、压迫感,原是忽然间长时间的运动,造成运动伤害了。
什么时候,像个纸糊的了?
她坐在阳台地上,靠着玻璃揉着腿,眼睛朝外看,白天里车来车往的街道上,这会儿却安静的过分,大约是屋里的灯光太亮,看了半天,只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自恋地觉得,这女孩真的挺不错的,长得不错,工作能力不错,性格也不错,为什么就是没人爱?
爬起来去把灯关掉,重新坐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一部浅色汽车慢慢划过路面。
对了,自己那部车,是什么颜色来着?似乎,红色?不对,不是这么烂俗的颜色,是白色?好像也不对,究竟是什么颜色?
唔,下次出去玩,一定不能让卫蘅坐副驾,这人话太多,总要被她烦的分神。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对她没有原则地好,那一定是卫蘅无疑,她甚至有种感觉,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就算没一个人愿意原谅,卫蘅也会不计前因后果地站在她这一边,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有卫蘅这个朋友吧。
哎,要是对她不那么了解,不那么熟悉多好,那样,也许真就能跟她谈一场恋爱,她那么藏不住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许就不会有赵英姿什么事了,你不喜欢我,我也同样不喜欢你,那样多好啊。
那样,真的会好?
哎,不早了,该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态度
又是一段时间,卫蘅与周青璇没有见上一面,她虽然朝九晚五的上班,但她的工作性质与周青璇不同,休息时间也就不同,长时间没见面,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自从周青璇跟赵英姿恋爱开始,尤其周青璇去轮岗,她们见面也不似原先那样频繁,而轮岗结束后,周青璇的居住地点又在不停地发生变动,一会儿回家一会儿住城里,她慢慢习惯,也就不再到她楼下去堵她了,电话替代见面的需要。
不管是谁先疏远谁,大家各自该干嘛干嘛,她觉得这对自己是很好的。
可是,好几个星期过去了,两人还是没能碰一次面。周青璇不仅失约,还都有话说,一会儿是给学生做辅导了,一会儿又是回家了,一会儿又是大学同学来访,要陪同等等,总之一句话,今儿见不成面了。卫蘅认识她那么多年,知道她这个人的为人,很少听见她说不行,她是个宁愿为难自己也不会让别人为难的人。
等她终于见到周青璇的时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星期而已,一米六九,五十四公斤的周青璇,什么减肥方法能比割rou还快让人瘦下来?
她轻轻坐在周青璇的床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看她手背上青色血管,心里牵扯的是从头到脚的悔恨,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
如果,没有那么多顾忌,不轻易屈服,心能硬一些,再自私一些,我们……
周青璇躺着养Jing神,听见脚步声进来,只以为是家里谁上来看她,慢慢睁眼,却看见卫蘅坐在床边,眼眶红红地含着一包眼泪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轻轻笑说:“哎,我脸上还没蒙纸呢,你怎么就先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