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小蝉认得他剑穗上的铃声。
&&&&就在江无chao即将落入水中的刹那,被路小蝉拽住了衣领,舒无隙抓住了他的鸣澜剑。
&&&&“那峭壁上的是何人?竟然能伤了江无chao?”
&&&&在路小蝉的心里,江无chao是老好人,打伤江无chao的,自然是大坏蛋了!
&&&&而且到底是谁,连执梧山庄都敢招惹?
&&&&路小蝉立刻施展辨灵,感觉到有两个灵气不凡之辈正御剑离开,但是他们是朝着两个方向离去的,自己该追哪一个?
&&&&“往西边去的,应该是肇澜君。”舒无隙开口道。
&&&&“肇澜君?”
&&&&管他三七二十一,肇澜君在西渊出事儿之后就逃之夭夭,连回来请罪都不敢,要么是入了魔,要么是没胆量没担当。
&&&&无痕剑速度太快,风就像刀刃一般划过路小蝉和舒无隙的身边。
&&&&只是这二人能以灵气来抵挡,但是江无chao就惨了,风刃一吹,先是裤子发出“嘶啦”一声,等路小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无chao的里衣都快没了!
&&&&“哎哟我的亲娘!”
&&&&路小蝉正低头,舒无隙就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闷闷的一句话都不说。
&&&&意思就是,别的男人你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咯。
&&&&无需片刻,肇澜君就感觉到身后逼近的仙剑,想也不想就结出了剑阵向后一甩。
&&&&路小蝉扯起嘴角,凝了风中的水汽,直化了飞湍剑阵,冲破了肇澜君的剑阵,一脚踹在了肇澜君的后背。
&&&&肇澜君万没有想到以自己的修为,在对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摔下去的时候狼狈的要命。
&&&&本来肇澜剑想要护住自己的主人,哪里想到路小蝉又结了一道剑阵将它困在了里面。
&&&&肇澜君一声高喊,落入了山林之中。
&&&&路小蝉紧追而去,穿过层层密林,找到了肇澜君。
&&&&他挂在树上,满脸都是划痕,正在召唤自己的剑,可半天没有反应。
&&&&他抬头一看,才从树枝的缝隙之中看到一个大阵,像牢笼一般困住了自己的剑,它就像是无头苍蝇,怎么样也冲不出来。
&&&&肇澜君心中大惊,什么样的人有如此修为困住他的肇澜剑?
&&&&谁知道路小蝉却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拎着江无chao,身后站着舒无隙,脚下的无痕剑身之中仿佛水波逐流,灵气非凡。
&&&&“你……你是……”
&&&&“我是谁?你这就不记得了?”路小蝉摸了摸下巴,“肇澜君你记性真差!”
&&&&“你是千秋殿的人!当日的接风宴,你就坐在莫千秋的身后!”
&&&&“阿哟,你总算想起来了?”
&&&&路小蝉眯着眼睛笑着,但是肇澜君却内心一阵怀疑。
&&&&区区一个少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剑阵浑厚有力,变化极快防不胜防。
&&&&什么时候千秋殿的弟子,都这般厉害了?
&&&&就连他脚下的这柄剑……乍一眼看温和明润,但再多看一眼,就知道沉厚的灵气汇聚于一柄剑中,顺柔至极便是至刚。
&&&&“肇澜君,你师父澔伏都罪告天下了,你不回去负荆请罪,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一路走到黑吗?”
&&&&“这位仙君别误会!当日我引千秋殿主出重峦宫,也是遵从师命!后来事情败露,法宁师叔问我们师兄弟三人是愿意跟他走,还是留在西渊和我师父澔伏一起被天下讨伐……”
&&&&“所以你就选了跟你师父法宁走?”
&&&&“当时法宁对我和两位师兄说,他有澔伏不配成为西渊剑宗的证据!只要我们三个拿到了这证据,就能回西渊翻盘!”
&&&&“你师父都卸下剑宗之位,诚恳的很,自愿留在西渊镇守御邪钟。你那位法宁师叔所说的证据,应该就是淳宁君吧?”
&&&&“你知道了?是的,淳宁君亲眼目睹了澔伏入魔,还被他毁了容颜,也是澔伏耗尽上一任西渊剑宗最后Jing气的见证人。只是没想到师父心中邪魔已除,坦荡地将这些罪过都承认了,就算找回了淳宁君,也只是证明这些他承认的罪过……”
&&&&“对啊,又能如何?你那位法宁师叔也是真奇怪!如果他真的为了淳宁君好,就该送她去太凌阁!就算治不好她的脸,依昆吾的本事给她做个面具戴着以后能见人也成啊!”
&&&&“就是因为法宁师叔的举动不合常理,我们师兄弟三人想要闹清楚他到底在盘算什么,好将功折罪……于是假装继续跟随他……终于被我们探知法宁师叔他想要干什么了!”
&&&&“他想干什么?”路小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