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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颇有得色地回答。
“那你还不赶紧去救你的绝顶茶叶?那么多客人来,没事做还不是喝茶嗑瓜子,你那些好茶能支撑多久?”坏心地提醒老爷。
现在是快过年的时节,青黄不接,买保存得好的茶叶根本想都不要想。
前阵子为了换取方丈的天台山云雾茶,老爷手里的绝顶茶所剩无几,前几天喝完最后一滴的时候,老爷还长吁短叹了一番。要是这次连府里待客的香茶也告罄,看老爷怎么熬过新茶上市前的这几个月!
没有想到有此一招的老爷,突然惨叫一声,忙不迭地冲去拯救香茶,顾不得继续喂可怜的我的肚皮吃水果。于是阿福我便悠哉悠哉地好好睡了个午觉。
碧空白云点点,好天气!
美美的三天——吃了睡睡了吃,只不过老爷那张哀怨的俊脸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
这几天可把老爷给郁闷坏了。从早到晚,王爷府门前车水马龙、客人们络绎不绝。先是朝廷达官贵人们约好了一样一个个接着来,再是以前一起吃喝玩乐二世祖们,不约而同地携伴过来——居然都是老爷的老情人们!
哼!阿福我肚量大着呢!一点都不吃醋!不就是什么牡丹啦芍药啦春翎啦秋葵吗?啧!居然还有朝廷大员的姨太太们!老爷的狩猎范围可真是生冷不忌呢!
当即把老爷赶去书房睡,房间阿福我霸占了!只是老爷却厚着脸皮硬是在房间里打地铺。明知老爷内功深厚不可能真被冻得抖成那样,不争气的心还是软了,打了两天地铺就作罢,仍把床榻分了一半给老爷。
想出去逛逛,顺便买菜做些好吃的,谁知道老爷府就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菜都有专人送上门!前一天列出清单,第二天一早,便有沾着露水的新鲜食材送进偏门。
这下没有出门的借口——没借口,老爷是不准阿福我出门的,除非拖着一长串的粽子一起出去。理由是:京城里柳残影的老情人太多?!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做贼的喊捉贼!真要算旧帐,阿福我难道还算不过他?怎么说,从头到脚我就那么一个能算得上老情人的家伙,老爷可是京城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都能碰得上捧着心、用哀怨的双眼看着、娇柔迷人的姑娘、夫人、姨娘们!
不出门便不出门。就现在这样,苍白是苍白了点,阿福我可没自信说谁也认不出我来。要是没瘦下来就好了,十之八九猜不出胖得跟猪一样的人是柳残影。
现在呢?如果出门拖着那串粽子,全部穿着王爷府的家丁衣裳,保准一天之内,柳残影成了王爷禁脔的流言会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一直传到皇宫里去!
早晚会传出去的啦!可能做一天鸵鸟就做一天鸵鸟吧!
今天一定会死定的。
看了皇上邀请参加皇宫大宴的名单,不认识的居然只有寥寥数人,这寥寥数人是去年科举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那么长长一串名单上,全是眼熟的名字……让我找个沙坑先埋起来吧!
不知老爷拿那串名单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酸溜溜的语气几乎逗得我笑出来。老爷可不是适合吃醋的人,做出那样的形态,只会引人发笑。倒是哀怨比较适合老爷,可爱万分!
当然也邀请了公主跟驸马。
亲亲老爷哀怨的俊脸,跟着小绿去换衣服。
不管老爷是什么用意,我都很感激他。把我的生活从回忆里拉出来的是他,把我从过去里救出来的也是他。如果不是老爷,我永远也不会明白幸福的含义!
……幸福了不到一刻钟,便被残酷的现实逼得从梦幻里回来。
小绿这丫头,拿了一套华丽的丝绸服来逼着阿福我穿上——皇上赐的,再怎么对那样式和颓废的华丽有意见,阿福我也不敢不穿!
这套衣裳手感真好,不愧是皇上送的东西。触手冰凉柔软丝滑,拿在手上却很重。
淡淡的紫色从领口到衣摆,渐渐深沉下去。淡雅竹叶环绕,好似风吹一般微微轻拂。
方才小绿把衣裳放在凳子上,就见那华丽与雅致并存的外衣一点一点往地上滑去,极品丝绸!
被迫穿上这套衣裳也就罢了,小绿对着脸色不好的阿福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转身拿来一整套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大有全部抹在阿福我脸上的架式——
是可忍,孰不可忍!阿福我终于大吼一声、抓狂扫地出门——愤怒使得速度达到极限,缝制时用料超过一匹的厚重衣裳带起阵阵狂风,卷得灰土与落叶垃圾一起飞扬。
脸色苍白、发青还是发黑都是阿福我自个的事,要阿福我去用胭脂水粉改善肤色,没门!
***
今日一大早,皇宫里便人声鼎沸、万头攒动。本来在皇宫是不准大声喧哗的,但今天皇上解除了一切禁令。
要是连宴会都轻声细语的,谁还能玩得尽兴?
这次宴会邀请了京城里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财万贯的商人们。
虽然皇宫大宴还要许久才开始,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