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桑葚酒,两眼发直,脑袋晃了两下,就化成原型趴在地上了。
&&&&没办法,贺尧只能先把他扛回房间。
&&&&到现在白琅的酒还没醒,还在床上蜷着。
&&&&“琅琅?”贺尧凑到狼耳朵边上,唤了两声,见他的狼耳朵动了动,眼睛却没睁开,以为他还在睡,便起身准备出门。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白琅抓着手腕压到了床上。
&&&&房里没开灯,兔子也没有夜视能力,贺尧看不清东西,只能感觉到白琅刚刚化成人形,没穿衣服,身上发烫,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肩膀。
&&&&贺尧从未碰上过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晃了两下,最后虚虚地搭在他光滑的背上,轻声问道:“怎么了?琅琅?”
&&&&幽暗中,白琅的那双蓝眼睛发亮,眨了两下,靠在自己肩头,轻轻叫了一声“贺尧”。
&&&&“我在呢。”
&&&&“别动。”白琅好像在抖,“你听我说。”
&&&&“嗯,我听着。”贺尧顺手抱紧了他,“但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
&&&&白琅没接话,凑在他耳朵边,轻声说道:“我六百年前下山的时候,听到一个故事。说是曾有一个书生救了一条蛇Jing,蛇Jing为了报恩,就嫁给他替他生孩子。”
&&&&贺尧心想这说的大概是白娘子。
&&&&巧了,你俩还一个姓。
&&&&白琅的脑袋在他的肩头蹭了蹭,接着说:“我就在想,你也救了我,你对我又那么好。那我也该报恩的,可我们都是公的,我没办法像蛇Jing那样。”
&&&&“不,你不用报恩……”
&&&&贺尧想叫停,并且试图给他披件衣服,被白琅急躁地打断了:“不行,我就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报恩……”
&&&&得,自己养了头小白眼狼。
&&&&“我就是……就是想留在你身边……就是,”白琅声音越来越轻,凑在他耳朵边说道,“我喜欢你。”
&&&&贺尧觉得他的心脏如果还是原装的话,大概会紧张得弹出来。
&&&&可他现在没有心脏。贺尧摸了摸胸口,那儿没有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只能感受到充沛的妖力流转。
&&&&没听见他回答,白琅跳起来,骑在他的跨上,抓着贺尧的衣领子问:“你喜不喜欢我?给句准话。要是不喜欢,我、我就……”
&&&&白琅一着急,话都说不囫囵,大着舌头,撒娇似的喊了一句:“我就吃掉你!”
&&&&贺尧哑然失笑。
&&&&“不是不喜欢,”贺尧伸长手臂,捡起了一旁的睡衣,说道,“你先穿件衣服。”
&&&&“现在衣服重要吗?”白琅一着急,手上没个轻重,连贺尧的衣扣都给抓开了。
&&&&“重要。你不穿衣服我没法儿思考。”贺尧哄道,“琅琅听话,穿件衣服。”
&&&&白狼这才爬起来,小声咳了几下,不情不愿地从床头取了睡衣穿上。
&&&&气氛一下子有点微妙。
&&&&现在白琅正坐在床头系着上衣扣子,贺尧躺在床上,衣衫半开,伸手虚捂着眼睛,心想要怎么回答白琅,才会显得又成熟又有诚意。
&&&&然后他悲哀地发现,这种情况没办法表现得成熟。
&&&&“琅琅……”
&&&&“贺尧……”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胡佳臻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还有狐狸爪子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兔子!快救我!他要刚我!”
&&&&刚了你算了!
&&&&贺尧腹诽了一句,下床整了整衣服打开门,化出一脸黑毛刚要开骂,结果胡佳臻跟个球似的滚到床底边打滚边哭嚎:“我怎么那么苦啊!”
&&&&孔舒林一脸尴尬,想进门又不敢,揉揉鼻子低声道:“我以为他睡着了,偷偷亲了他一下,我没亲脸,亲的爪子,哪儿知道他醒着……”
&&&&“你还敢说!”胡佳臻发着酒疯,越哭越大声,四脚朝天不停乱蹬。
&&&&“胡佳臻,”贺尧蹲下身压低嗓音,试图让胡佳臻安静,“老实点,不然我抽你啊。”
&&&&然后胡佳臻一个挺身就扑过来,毛尾巴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贺尧脸上。
&&&&白琅见状,立刻跳起来化成狼,叼起胡佳臻的后颈往外一丢,正好丢进孔舒林怀里。
&&&&胡佳臻嚎得更凄惨了,一个蹬腿就跳到地上,吱哇乱叫着到处乱窜,一时间鸡飞狗跳得厉害。
&&&&最后还是阮和伸出几根粗棉线,提着胡佳臻的爪子把他吊起来,贺尧黑着脸把已经闹累了的胡佳臻裹成粽子丢到沙发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回去陪白琅。
&&&&他的小情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