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秋、冬下场)
第三幕
(桃立于正中,道具雪落)
桃:好冷啊。这雪,一触手就化了。
(冬上场)
桃:啊,司冬神,你来啦。
冬:如何,你看了雪了,开心了吗?
桃:开心,只是,整片平原,在隆冬都只有纷纷扬扬的雪,没有人陪着司冬神,司冬神吧不会觉得孤寂吗?
冬:孤寂?你懂什么是孤寂吗?
桃:大概是年年岁岁回到故地,却没有一个相识之人吧。
冬:我的故地,只有春夏秋,还有这片平原上茫茫的白雪,哪里会有什么孤寂呢?
桃:可是司秋神说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陪你们啊!
冬:你们,里面不包括我。好了,你也看了雪了,心满意足了吗?
桃:嗯。
冬:心满意足了,就快去睡吧,你现在回去,春来了,还能救救你。
桃:我还没有看够呢。
冬:随你吧,这是夏给你做的冬衣,穿上吧。
桃:谢过司冬神和司夏神。
冬:嗯。
桃:司冬神,为什么雪一落在身上就化了啊?
冬:因为你太暖了,暖的容不下我这寒凉之物,寒凉在暖的事物上,存在不得一分。
桃:冬真是冷啊,开着最冷的花,只容得下最冷的人。
冬:我送你去睡吧,再这样下去,你恐怕连冬都活不过。
桃:没事,我不怕死?
冬:你懂什么叫死吗?
桃:大概就是再也无法醒过来吧。司冬神知道什么是死吗?
冬:(轻笑)春夏秋一出生便是掌管四季的神。只有我,曾做过人。我从小就被人选中,成为祭品,被几个人照顾长大到了十七岁。我十七岁那年,穿上了我见过最华美的衣服,躺在了木棺里,被人抬上了雪山顶,喝下一壶□□,成为冬与雪的祭品。后来,天帝见了我这祭品,瞧我可怜,封我做了掌管这里冬的神。你觉得,什么是死?
桃:我不知道。
冬:那你知不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桃:知道。
冬:那你又知不知道,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桃:如今知道了。(顽皮,笑)
冬:如今知道了,也是晚了。你好好想一想吧,我走了。
桃:再见。
(冬下场,夏、秋上场,秋在远处看)
桃:司夏神,你怎么来了?
夏: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桃:我这不活的好着呢吗!
夏:冬她告诉我,你恐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秋他连践行酒都给你准备好了。
(递酒瓶,桃喝)
桃:真暖啊(自言自语),你们还惦记着我啊。
夏:不过是因为你是这平原是唯一会开花的木魂罢了。怎么,这冬日的风雪,好看吗?
桃:好看。
夏:好了,我一个掌管夏的神,在冬也呆不了多久,我要走了。
(夏走向秋,桃远望)
夏:他活不过这个冬天了,你要是还想与他喝酒,就早些去吧。
秋:他要是死了,以后我们四个人就只能靠在一棵枯死的树上了,没有叶子,没有花,也没有木魂。整片平原上,就没有几个生灵陪我喝酒了。
夏:我还能比你好些,最起码,我在的时候,那些花魂还是在的。(转身看桃)只要你捱过了冬,捱过了小半个春,春便能救你,春即便救你不成,我和秋也能救你。
(夏、秋下场)
(桃这一部分全靠动作表现,越来越虚弱,渐渐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冬:凛冬已逝,我也该走了,这桃树实在不剩多少的气力了。
春:冬,你先回去吧,这桃树,就交给我吧,生死皆有定数,你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冬:好。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第四幕
桃:(虚弱)司春神,你来了啊。
春:我以为,我这动作都够轻了,还是把你吵醒了。
桃:无事。司春神,这雪,怎么化了啊?
春:每一年都是这样,冰雪消融。
桃:可是我看见雪水融进了泥土里,她变得污浊了!
春:天下万物,哪有什么不会变得污浊啊?
桃:可是,不是说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浊掉渠沟吗!
春:世上有几个黛玉,有几人葬花?我就知道,你看了积雪融化会是这副模样。
桃:这雪融化了好冷,比雪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