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
&&&&阮映辞置若罔闻,依旧将自己的真气强行送入季枭体内。从季枭的丹田至全身经脉,他凝神,一寸一寸地探查
&&&&季枭的丹田无一丝杂质,经脉深厚柔韧,是块修行的璞玉,但他目前确实只有练气五层的修为!!!
&&&&他皱眉,缓缓收回真气。
&&&&季枭破了天一道君的纸鸢,差点就一剑劈了阮飞鸿,原以为长老有意庇护他,原来
&&&&阮映辞探查地很仔细,所用地手法也霸道狠厉得多。此时季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浸shi了衣襟,他痛得虚脱,倒在阮映辞怀里。
&&&&他口中还在低声喊着痛,眼角不只是泪水还是汗水,睫毛一颤一颤地,甚是可怜。
&&&&阮映辞忽觉,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纵使自己心中有气,但主角终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看这季枭几乎要把唇咬破皮的模样,心头忽然有丝不忍。
&&&&就在他准备说几安抚的话时,季枭突然出声。
&&&&他小声哼哼,有气无力地道:“师父,我好痛,可不可以睡你这儿?”
&&&&“不行!”
&&&&阮映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可看到季枭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于是他柔声道:“我送你回房。”
&&&&季枭沉默地将头埋进阮映辞的胸膛,哼声道:“抱我。”
&&&&主角还真是会挑时机粘人!
&&&&季枭大小就住在阮家,自是有常住的地方。只是
&&&&这院子三年不曾有人打理,落尘堆积,纵是再阔气也不能住人。
&&&&“吱吱”一声,阮映辞抱着季枭,隔空推开房门,只见积灰的地板上一排脚印,通往木床,十分显眼。
&&&&整个屋子,只有床上干净无尘,显然是季枭自己整理的。
&&&&难怪季枭要和他睡!!
&&&&阮映辞捏了个诀,霎时,屋子里便干净敞亮了起来。
&&&&他将季枭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道:“五日后就是祭祀大典了,这段时间里还是不要再生什么流言蜚语得好。”
&&&&季枭静静地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怕是心中的委屈还没消。
&&&&于是阮映辞放缓了语气,道:“祭祀前三日要斋戒,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能做。要不明后两天,我带你出去逛逛?”
&&&&许是这句话成功地安抚了季枭,只见他很不情愿地点头。
&&&&阮映辞这才舒了口气。
&&&&主角还真难搞!!!
&&&&第二日,按照青鸾派弟子的作息,卯正时刻,季枭准时推开了阮映辞的房门。
&&&&然而,阮真君似乎还没醒。
&&&&季枭踏过门槛,象征性地叩门,弄出的声响依旧没能唤醒阮真君。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沿。只是下一刻,却见阮映辞面色苍白,绷紧的身体战栗不停。
&&&&真君在做噩梦!
&&&&看着真君紧皱的眉宇,季枭只觉得心疼。他坐在床头,可是怎么也弄不醒真君。
&&&&情急之下,他抬手往真君额间探去,可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他又犹豫地缩回了手。
&&&&伸手,缩回又伸手,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他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做。
&&&&恰在此时,阮映辞似是摆脱了梦魇。
&&&&阮映辞惊颤地坐起身,不住地喘气。他胸膛里的心跳鼓动,直往嗓子口跳。实在是梦太过于真实,以致于他仍心有余悸。
&&&&梦中,行路九难阵里不知何时生出了一片桃林,那桃林堪比桃花海。他如同那日一般,往桃林深处走去。
&&&&光线渐渐消失,他明知不能继续前行,但他的身体好似乎不属于自己。
&&&&这样的自己就如同个有意识的傀儡。僵直地无法动弹的脖子,使自己永远也不能看到背后的Cao纵者。
&&&&那感觉让他开始恐惧,然而身体还在继续往前。
&&&&黑暗,无边无际地黑暗,像是一条条的藤蔓,将他禁锢成十字架的形状,而他修为被抑制,丝毫不能反抗。
&&&&目不视物,这让他的触感无限放大。突然,丹田处异动,腹部被绞刑器具捅穿,然后搅烂。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自己的金丹一点点脱离身体。
&&&&生生忍受着金丹被挖的折磨,痛,痛到战栗,魂玉滚烫,那温度简直是要在他腰上灼一个洞。
&&&&折磨还在继续,所有感官只剩下一个“痛”字。忽然,前方出现一道曙光,像是一把利剑斩破黑暗。
&&&&他惊喜,可眼前的画面却是和下山的那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