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在地上发出了滑动声。
景骜一个翻身,扯上了大腿上的衣袍,他的眼神中闪出一丝狠厉,这个下贱的ji女竟然敢私自拉开屏风。
朝离淡然的将手交叠垂在小腹上,颇有些闲庭信步的穿过了屏风。
景骜的眼睛透过白纱的帷幕,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算看不清脸,他也知道是朝离来了。
他脸上的神色立马从狠厉变为了羞耻,带着一种被抓包要回家跪搓衣板的觉悟。
朝离缓缓踱步到床边,用一只手的手背向上撩开了帷幕,垂眼看着景骜,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景骜睁大眼睛盯着朝离,“我……”他忽然想到,朝离是不是刚才一直在屏风后面,他向ji女问的那些话,他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想到这里,他的耳朵尖红了,眼下泛起chao红,在他蜜色的肤色上显得格外色情。
朝离侧着身坐在床边,用手背碰了碰他chao红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颧骨轮廓,“我不知道她们给我安排了一个男人呢。”
他看着景骜,就像之前从来不认识他一样,他的手轻轻覆盖上了景骜遮住肩头的松垮衣领,用手指轻轻一碰,衣领就滑落下来,重新露出琥珀珠一样的ru果。
朝离的手离开了,他的眼神覆过景骜的ru果,却没有任何动作,“你是雏儿吗,她们说给了我一个雏儿。”他微微皱起了眉,身体向后离开了一些,“可是你不年轻了。”
朝离的脸看上去带着迷惑的天真,却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景骜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比朝离大上十岁,比起那些跟朝离同岁的男孩儿相比,他确实再谈不上年轻了。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他也因此自卑,害怕朝离有一天不再喜欢他,虽然他还未到而立,朝离也还年纪尚小,但再过十年呢,二十、三十年呢。
他还有什么资本把朝离捆在自己身边,难道朝离会一辈子这样缠着自己不成,等到年华老去,容颜凋零,这具让人难以抗拒的身材变得走样,谁还会待在他身边呢。
难道他没有在深夜中梦见自己空空如也的王座吗,难道他没有梦见过自己声声呼喊着朝离的名字,朝离却追逐着更加年轻俊美的男子吗。无论他怎么追赶,朝离的身影总会躲闪着他,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
他总会在迷失中醒来,然后赶紧确定怀中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他会把朝离搂的更紧,朝离总会因为不舒服而发出一声轻哼,但从未反抗过。
除了将朝离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他别无他选,这是君王的特权。
“你怎么抖的那么厉害,你害怕我吗,真不敢相信,你这么漂亮,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占有过你。”朝离俯身用手环住了他的背,用前所未有的轻柔嗓音说道。
朝离这番话安慰到了他,他不敢乱动,任由朝离的发梢在他脸侧搔弄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她们怎么给你穿这个,你是谁的小寡妇吗,难道你的丈夫还没碰你就死了,还是说你偷偷跑出来了?”
朝离的话里有话,听的景骜心里一紧,“他很好——”
“那是你不喜欢他了?要出来让其他男人夺取你的初夜?”他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没有!我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景骜不说话了。
“看吧,你还能说什么,你这个不守贞洁的荡妇。”
朝离用手拉开了他的黑袍子,砸了咂嘴,“没意思,我才不跟寡妇做爱。”
说完,他冷漠的站起了身,眼看就要转身离去,景骜跪在床上拉住了他的手。
朝离漠然的看着他:“怎么了?你想用什么来挽留我。”
景骜松开手,跪坐在床上,蜜色的强健大腿大开,缓缓拉开自己大腿上覆盖的布料。
狭窄的耻缝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初春还有些寒冷,一阵醉人的春风从一扇半开的木雕窄窗中吹进白纱帷幕中,激的这处紧致的缝隙一收一缩的,翻出xue芯的媚rou。
朝离扭过头去,对这勾人的景致毫无兴趣,“我见多了。”
他说的确实没错,景骜用这处勾了他一年,要是他真的每次都无法控制自己,景骜早就把他抛弃掉了。
他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所以在生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碰这处的——除非景骜求着他让他cao进去,他才会满不情愿的cao进紧bi,将自己完全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朝离完全不顾身后人屈尊降贵的讨好,迈着步子走向了屏风。
“别走——都给你……”
景骜终于臣服于失去的恐惧中,冲着朝离远去的背影低声喊到。
朝离停住了脚步,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很快,他的笑意就在他的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走到一个高大的衣橱前,打开了柜橱的门。
里面眼花缭乱的挂着只有娼ji才会穿的暴露服饰,他在里面挑挑捡捡,抽出了一件宽松的暗红色纱丝,又扯了一件红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