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身上的气息,还带一丝丝的甜味,手往床里头的被子下一摸,果然抓了把糖果和小点心来。
有些是古扉自己做的,有些是古扉让别人做的,每一块都用油纸包包着,不容易散。
当然就算这样,有时候也避免不了被他一屁股坐上,包装纸挤扁,然后溢出来,床上就算经常整理,也有零食的渣渣,很吸引一些不太讨人喜欢的动物。
因为他怕蟑螂和虫子,所以往常花溪就算发现了也不告诉他,任由虫儿爬来爬去。
她做器灵的那段时间不需要睡觉,古扉睡着之后她便闲着无聊把视线放在四周和他身上。
经常瞧见元吉偷偷的把虫抓了,洒了药在角落和床底下,味太大,时常被古扉问怎么回事,吓的元吉满头冒汗。
其实无法根治的原因在古扉,他不放些甜的就没毛病,因着食物充足,所以不断有蟑螂冒险而来。
“没听见吗?还不快去催催院判,怎么能这么慢?”
忍不住发牢sao,“他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吗?”
矛头很快对准元吉,“你也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吗?磨蹭什么呢?”
元吉连忙奔了出去,去请院判,刚出门便运气好,瞧见了院判,赶忙领着人进来,简单行了一礼后给皇上包扎伤口。
包扎的时候背对着花溪,只露出大半个□□后背。
伤太重,包扎要绕他大半个身子,不脱不行,脱也跟以前一样,太监可以随便看。
他身前站了好几个太监,元吉还在一旁打下手,就不让女的进来,全都赶走,背对着她也是不想让她看的意思。
花溪也没兴趣看,在一把糖果和零食里头挑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拆开尝了尝,意外发现这个不甜,是咸的,没那么腻人。
“这个很好吃吧?”古扉一直注意着她那边,花溪刚放进嘴里,他便已经忍不住出了声。
“绿色油纸包里的更好吃。”怕花溪分辨不出来,有好几种绿色的,特意回身给她指,“画了绿叶的那个。”
他一动,院判的动作不顺,刚准备给皇上撒药,不小心洒到别的地方,元吉瞧见了,小声提醒,“陛下,您别乱动。”
花溪望了望手里一众糖果和零食,其实没怎么想吃的**,这一个都是实在无聊尝尝而已。
“大拇指那边那个。”古扉还以为她是没看出来是哪个呢。
坐不住了,要起来给她拿,元吉使了力想摁住他都没来得及,叫他微微侧身避开,几步跑了过来,从花溪手里拿出那颗画了绿叶的糖果来,“是这个。”
花溪目光从糖果上,挪到他身上,才刚上药,衣裳还没穿,依旧□□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介意了,白皙结实的胸膛叫她看了个遍。
“这个红色的也好吃。”又从她手心里拿了一颗,“甜酸甜酸的,不会太甜,也没有很酸。”
“陛下,”元吉和院判对视一眼,收拾了东西追来,“您别乱动,伤口还没包扎好呢。”
他能听话才有鬼了,发现花溪那一把没有抓全,把他最喜欢的一种口味给漏了,那可不得了,比伤口还让人难以接受。
古扉跪在床边,趴了身子去床里抓糖果,受伤那只手趁着自己的体重,另一只钻进被子里找。
因着喜欢,特意做成圆形的,很好摸,不用看都能找着。
“皇上,您快下来。”
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元吉和院判还有好几个太监站在不远处,想拉他,又不敢,手足无措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干着急。
古扉摸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起来,“我放在书房了。”
他昨儿批阅奏折的时候嘴馋,边吃边批来着。
古扉撑起身子站起来,转身刚要走,被花溪拉住手腕,“你消停会儿吧,先把伤口包扎好。”
可没他这样的,伤那么重都流血了还跑来跑去,就为了拿个糖果,要真的出事,伺候的人一个跑不掉,这不是为难人吗?
古扉盯着俩人相握的地方看了一眼,小媳妇一样,听话的坐好,“听你的。”
???
他以前可没这么乖?
既然他同意了,元吉和院判忙不迭奔来,提着医药箱拿药粉给他擦伤口。
古扉疼的胸膛缩了缩,小脾气上来,又开始絮叨了,“就不能轻点吗?这是搓衣板吗?使那么大的劲?”
院判放轻的动作,速度自然会慢那么一些,古扉又有意见,“长痛不如短痛,你倒是快点啊?”
院判快点他又喊疼,十分不好伺候。
花溪看不下去了,接了院判手里的活道,“我来吧。”
她一上手,古扉果然乖了一些,嘴上不说话了,但是身体很诚实,每次倒药粉,塞棉花的时候都缩的厉害。
伤其实不大,但是深,太医说不能让它从外面长好,要从rou里面,要不然里面有可能会出现坏rou,长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所以要先用棉花撑开他外面的rou。
光看着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