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蜷一大早的把豆浆煮好了,又去看了看自家猪婆前几天下的猪,喂了猪草之后才回去看笼屉,豆腐已经点好了,他便挑上一担准备上街去卖。天色已经半亮,早集也该赶起来了。
宋蜷是个孤儿,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在山里捡到的,捡到他那会人都七八岁了,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爹娘就把他丢了,老夫妻把宋蜷捡回来养大,教会了他怎么糊口,就双双撒手人寰,宋蜷一个人办了老夫妻的后事,在墓碑前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保证自己以后会认认真真的活下去。
宋蜷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踏踏实实的做豆腐卖豆腐,他是个双儿,身板长得小,脸还嫩生生的,偶尔还会受到善意的调笑,说他是这条街上最俊的小儿郎,是个豆腐小西施。
这天,宋蜷和往常一样到了自己的摊位,东西刚摆出来,,就有两个衙役站到他面前,他以为是官爷上差来他这买两碗豆浆,结果衙役一上来就把他扣下了。
“有人说你的豆浆里下了毒,跟我们走一趟吧。”
被带到衙门之后,宋蜷也没看见那个说他豆浆里有毒的人,反而是被直接收押。牢里又chao又shi,宋蜷站在木栅栏边上,试图看看有无过路的衙役可以给他透个底,他自己亲手做的豆腐,怎么可能会下毒,清者自清,他倒是不怕自己吃官司,只是他有些微的小洁癖,这牢里......委实太脏了,他想早些出去。
“新来的,站在那里望也出不去的,过来坐。”
宋蜷回头,才看见在这不大的牢房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曲腿坐在稻草上,气息内敛且沉默。牢房里太暗,犯人是不配有烛火的,宋蜷一开始是真的没有看见他,这会儿发现了这么个人,直觉告诉他能躲则躲。
那个人就算是身出牢狱,坐着稻草,也像是手持大刀,坐在尸山血海中一般。
惹不起。宋蜷迅速在心里下了定论,下定决心离他远点。
“呵......你怕我?”那人头发是散着的,遮了大半张脸,宋蜷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眉眼间掠过狠厉。
宋蜷思索着说:“我无意于你交恶,我是被冤枉进来的,很快就会出去了。”
那人又是一声哼笑,似乎十分看不起宋蜷天真的想法,只是也不再出声。
宋蜷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都没有人来提他,一整日水米未进,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这牢里的规矩也许就是一日一餐,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送来饭菜,衙役送过饭菜就走了,半点问话的机会也不给宋蜷。
宋蜷饿得厉害,狼吞虎咽吃了饭,还有心思感叹这牢里的饭菜居然不错,一顿饭里居然还有红烧rou和鸡腿。养大他的老夫妻日子本就清苦,虽不至于一年才吃一顿rou,但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吃上的,宋蜷无奈扯出笑容,平时都不一定吃的上的红烧rou,遇上牢狱之灾的时候却能吃上。
宋蜷吃饱了,才想起来角落里那人似乎也是一天水米未进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食盘,朝角落走去。他把食盘放在那人面前,几次三番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稍微退了退,还是开口说到:“我......我刚刚吃的时候忘记你了,对不起,这里还剩了一点......还有半个鸡腿,你要是不嫌弃就......”
那人却突然暴起,明明二人之间还隔着三个人的距离,他却眨眼之间出现在宋蜷眼前,反手扣住宋蜷的手背过去锢着人,火热的身躯直接贴上宋蜷,把他娇小的身体全锁在了怀里:“嫌弃?不,我不嫌弃......”
宋蜷还来不及反应,便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亲吻,男人滚烫的唇舌压下来,碾着他的唇齿重重的啃咬,chaoshi的温度由舌尖传递给舌尖,宋蜷指尖掐入手心寻回神智,在那人肥厚的舌头全挤入自己口中之时对准舌根就要咬下去!
那人却似乎早猜到他想干嘛,眼疾手快掐着他的下颌,把他下巴卸掉了。
“唔!”宋蜷顿时疼的眼泪汪汪,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被那个男人用舌尖勾着舔干净了。光舔嘴角还不够满意,灵巧的舌头像一条蛇似的在宋蜷脖颈间舔弄,唇下细滑的皮rou就像刚点好的豆腐,又软又滑,想用力又舍不得用力,生怕不小心就给揉青了碾烂了,直到他尝到一点咸味。
他抬头一看,宋蜷一双眸子里被泪水糊满了,里面有恐惧也有怨恨,男子的动作一滞,倒是放开了钳制宋蜷的手,可怜的小人儿得了自由,倒爬着想脱离那人身下的可怕空间,一边爬一边哭,像一只滑稽的小猴子。
那人也真像逗猴子似的,看到宋蜷几乎快成功爬远了,小孩眼泪都还来不及擦就想笑,牵动下巴又疼出眼泪,此时那凶神也不再逗弄,抓住人的脚脖子一拉又把人拉回怀里,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掐着人的脖子把人按在怀里,Yin森森的笑:“跑啊?你继续跑啊?不是很怕我的吗?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