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穿鞋的新酒。
新酒才穿好了一只鞋,另外一只脚赤着踩在地板上;她对上小葵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弯起眉眼笑了笑:“早上好——今天的太阳真好啊。”
小葵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正要说些什么,善逸已经先她一步哭出了声:“呜哇哇新酒小姐你总算醒了呜哇哇——”
“你一直醒不过来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呜哇哇——”
“只有你这个纹逸才大惊小怪的!”伊之助超凶的一拳打到善逸头上,在善逸吃痛的尖叫声中几步跳到新酒面前:“俺就说你肯定不会轻易死掉的——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权八郎和纹逸还躲起来哭!简直丢脸死了!”
“哈?!”
被揍了的善逸捂着自己的脑袋跳了起来,超大声道:“说得好像你没有哭一样!新酒第三天还不醒的时候你不也偷偷跑去新酒窗户底下哭?结果因为太吵了被锖兔先生直接扔出来的事情难道你自己忘记了吗?!”
“都说了俺才没有哭!”伊之助一头撞到善逸腰上,大声嚷嚷:“俺是被沙子吹进眼睛里了!都怪窗户外面风太大!俺也没有被那个钢兔扔出来!”
“俺迟早会打败那个钢兔的!”
“停一下停一下……”炭治郎连忙分开两人,板起脸道:“不要这么吵啊!会打扰新酒小姐休息的!”
新酒:“……”不,少年,你一个人的嗓门就已经盖过他们两个人了。
“新酒少女!能看到你平安醒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爽朗的声音让新酒不用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道:“看来炼狱先生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杏寿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已经完全恢复了!多亏了新酒少女,我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说起来还真是感到羞愧,我身为一个柱,却完全没能保护好你,真是让我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新酒眨了眨眼,注意到杏寿郎脸颊上的印记:那是一簇仿佛火焰一样的红色印记,印在青年的脸上,格外醒目。
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好奇道:“炼狱先生,你脸上的这个印记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吗?”杏寿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火焰印记,微笑道:“是斑纹——之前我们柱内部还开过会,主公为我们解释了斑纹的来历和出现原因。”
“据说最开始出现斑纹的,是那位日呼剑士,非常了不起呢!”
他没有说斑纹剑士必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事情——尽管主公已经告诉了他们开纹的后果;但不管是杏寿郎,还是其他的鬼杀队成员们,大家都表示比起减寿,更愿意早点开纹提高战斗力。
这次和猗窝座一战,再加上之前香奈惠和童磨的交手,都已经让大家对上弦的恐怖力量有了一定的认知;即使是有新酒小姐那样神奇的力量来帮助他们,也并不代表胜利就站在了他们这边。
上弦就已经如此强大,作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又该是怎样的可怕?
更何况这次新酒长达五天的昏迷,也证明了一件事情:这样强大的治愈力并非不需要付出代价。
也许只是新酒小姐付出代价的时候,他们没有看见而已。
新酒还不知道在鬼杀队的脑补里,自己已经变成了救人过度就会永远醒不过来的睡美人——她感叹道:“原来这就是斑纹吗?”
之前新酒听缘一提过一点,只不过因为鬼杀队内部一直没有出现开纹的剑士,所以新酒也就一直没有多关注这个设定。她还以为这种斑纹的存在已经随着不断改进的呼吸法而消失了。
看来回去得多看看这方面的设定了……类似于蓝药红药这样子吗?
“啊对了!”单手握成拳砸到自己掌心,新酒问:“锖兔先生在吗?”
炭治郎听她提到锖兔,连忙一拍自己的脑袋:“啊!我忘记给锖兔先生写信了——他走之前叮嘱我好几遍来着,说如果你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写信!”
“嘁!”
听到锖兔的名字,伊之助撇开脸,嘟囔:“那个什么金兔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俺给你送好吃的橡子,他还把俺扔出去!”
伊之助想到自己大半夜走正门进来,结果被锖兔踹出去——翻窗户进来,又被锖兔踹出去的不美好回忆,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新酒转头看了眼花瓶旁边的一大把橡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你的送的橡子啊?谢谢。”
伊之助先是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即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的。他叉着腰,干咳一声:“那、那当然啦!俺送的是整座山里最好的橡子!”
“你还好意思说!”小葵气得一拳打到伊之助头上:“大半夜的跑去后山,翻窗户进来的时候还吓晕了两个病人!你就不能白天出去吗?!”
“伊之助,锖兔师兄是好人。”
好脾气的炭治郎难得板起脸反驳伊之助;伊之助和长男红色的明亮眼瞳对视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