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喝酒了?”裴心远只有月末才能和虞崇川凑个完整的假期出来,他白天去找人的时候吃了闭门羹,到了晚上,人是在家了,可神智却似乎并不清醒。
虞崇川半倚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地板,反应都慢了好几拍,他呼吸有些粗重,裴心远稍稍靠近一点就闻到了冲鼻的酒味。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虞崇川,裴心远半蹲着生出点逗弄的心思,他拿着手指去引他,虞崇川配合地左右乱晃,最后不知是怎么被惹恼了,忽然就将人一掌拍开。
“嘶!”裴心远吃痛地捂住发红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控诉,就被红着眼的人一下撂倒在地。
“你疯了吗?”
虞崇川脑袋里混混沌沌,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此刻盯着眼前那一开一合的水红色唇瓣,心里的邪火压都压不住。
“啊!”裴心远怀疑虞崇川拿他当格斗对手,他的腿死死抵在自己的后腰,裴心远毫无形象地俯趴在地面哀嚎,他的双手被反折在身后,“痛痛痛,放手!”
虞崇川当然没有如他的愿,他直接扒了他的裤子,一手捉着裴心远的手腕,一手从上衣领口直接伸了进去。
“哥,哥,你清醒没有?我是小远……啊!别……”裴心远慌了神。
当火热硬硕的东西插进他腿缝时,裴心远整个身子都僵了,他下巴磕在虞崇川手臂上,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待发泄完毕,虞崇川从裴心远身上起来,又倒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裴心远浑身发麻,腿间挂着的Jingye让他进退两难,他提着裤子皱着眉,委屈又怨愤地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胡乱抹了下,从虞崇川卧室随意拖了几件衣服才去了浴室。
虞崇川家里相当于他第二个家,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裴心远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从记事开始,虞崇川似乎就是一个人住这么一间大房子,他父母很少回来也很少管他,有时候裴心远都分不清是自己陪虞崇川多一点,还是虞崇川陪自己多一些。
两人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深入交流,但仅是在体外磨蹭也着实让裴心远遭了一番罪,膝盖和锁骨处均红了一大片,他在浴室清理了很久,以致于其他人上门他都没有察觉。
他端着脸盆和shi毛巾往客厅走去,醉酒的感受肯定很不好,裴心远没打算追究虞崇川刚才对他的冒犯,“哥……”
虞崇川胯下伏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少年,即使只看到背影,裴心远也知道那两人到底在做什么。他感到一阵恶心,前阵子的风言风语再度闯入他的脑海,或许真正不了解虞崇川的人是他。
裴心远不喜欢大吵大闹搞什么撕破脸的戏码,他只是浑身发抖有些端不动手里的盆子而已。他尽量贴着墙避开他们出了门,他坐在楼道里,忽然就觉得想不通,是不是虞崇川受了他父母的影响才会在感情里这样不负责任。
虞崇川父母是一见钟情自由恋爱结的婚,最初他们如寻常夫妻一般过得蜜里调油,可日子久了便也因为柴米油盐开始吵架,但毕竟是爱着彼此的,吵完总能和好。
只是谁也没想到,七年之痒最终毁了这段婚姻。
虞崇川的父亲在外养了两个年轻貌美的omega,虞崇川的母亲知道后整日歇斯底里地与他争吵,谁都以为他们会为此分手,可是并没有。虞崇川的母亲大约是终于对年少时的恋人死了心,竟也在外面找了人。他们彼此厌恶,彼此折磨,可这段破碎的婚姻至今仍维持着。
裴心远上小学时,经常能听到两人吵架,他躲在虞崇川的房间里,被虞崇川捂着耳朵抱在怀里。他那会儿只会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哥哥,说:“哥哥,我害怕。”
虞崇川会亲亲他的眼睛,再塞一个毛绒玩具安慰他。
从那时起,他就想着,他以后都要对哥哥好。
“还没走呢?”
裴心远没抬头,他刚刚就猜到那人应该是看到自己了,他假意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要往屋内走。
“你就是甜心小远吧?”言心拦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关你什么事。”
言心见过好几次虞崇川给一个备注为甜心小远的人发信息,要不是名声在外,他都要误以为虞崇川是个专一的好情人。
“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言心哑然失笑,自己竟不知不觉成了别人的替身,恐怕能成为虞崇川的固定炮友,连名字都是Jing心筛选过的。
裴心远瞥了他两眼,一时竟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就背过身,“不觉得。”
“行吧,他还没醒。”言心故意给裴心远找不痛快,“我刚才算是替你挨Cao了吧?你到现在都没分化,他忍得很辛苦啊,要不你跟他试试,他技术那么好,保证让你舒服。不过,他喜欢水多的,你满足得了他吗?”
裴心远茫然地看着言心,直到捕捉到他眼里的嘲弄才反应过来什么是水多,“滚。”
言心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过身却也变了脸。虞崇川这样的顶级alpha不是谁都睡得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