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却听见他闷着声音问我：“我让你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吗？”
我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什么回答，他继续问道：“是不是我们分开比较好？”
“是你觉得与我分开比较好，还是你想与我分开？”我把问题又抛给他。
“如果你继续和我在一起，你会遇到很多你理解范围之外的事情。”良久，他才这样回答我，“你会依赖我，我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占有你。”
我感觉到他在我腰间的手突然收紧。
“我本来应该感到高兴的，但我并没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果与我在一起让你困扰，我是不是应该放你走？庄钰可以申请给你进行‘保护’，只要我再也不见你，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法生物介入你的生活。”
“是你觉得，与我分开对我比较好。”我放慢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他，“还是你想分手？”
时间被拉得很长。
我有一口气悬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回去。
在我的认识里，白麓是一个很客观很淡定的人。在那次法术乌龙之前他甚至很少表露出太激烈的情绪，我刚刚搬进来的时候他甚至冷冰冰的像个木头人。
而此时他很不安，不安到呼吸都急促起来，勒着我腰的手越收越紧。
他脆弱得如此直白。
我或许应该安抚他。
但老子凭什么啊？
在这跟我掰扯什么呢？分手？这才谈了几天啊？要不是我看着丫精神不太好早蹦起来抽丫了行不行？虽然我是真的没想象到跟他谈恋爱能把自己整成一魅魔，但是我压根儿就没后悔过我的选择，就像我这狗屁朝阳专业最后还不是找不着工作让我读读读读读读到快他妈三十还没毕业，但我从来没后悔过读这个专业一样。
我知道他是个法师。
我也不后悔成为一个法师的，呃，亲眷？
所以除非他说他想分手，其他的什么理由我肯定不答应。
如果他真的说他想分手呢？
......
妈的，那我就翻身起来实现行业领袖的梦。
“我不想。”他的声音颤抖着从我身后发出。
我这一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