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没办法确定。
沉睡中的女生终于被他弄醒了,她似是半睡不醒地轻声问他:“你是喝了多少酒啊?”
女生伸手轻轻顺着他半长不短的一头黑发:“‘没多少’是多少?”
“反正……没喝醉。”夏染勉力思考着靖橙的问题,“怕你出事,不敢喝多了。”直到得到靖橙回家了的消息才放纵自己多喝了几杯。
刚一接触到那甜美的樱唇夏染就没办法放开了,似乎是酒精混乱了他的大脑,又似乎是燃烧着的血液烧断了理智的弦,夏染闭上眼,更深的吻了上去,甚至被本能驱使着探出舌尖慢慢勾勒品尝着唇瓣,软软的,甜甜的,像是在吃棉花糖。
不,她马上就要知道了。
“我……”夏染张了张嘴想说当然记得,与靖橙有关的一切他都会记得,一秒也不会错过,一帧也不敢忘,混混沌沌的大脑却没办法组织这样长的一句话,一时便卡了壳,幸好女生向来不需要他的回答,插在他发间的手略略使劲,压着他脑袋愈发向下,两人便再一次唇齿相依,这一次女孩朱唇轻启,下意识地探出想继续吃她唇瓣的舌顺畅无阻地钻进了更为甜美的地方,然后被牢牢俘获了。女孩的舌灵巧地与他嬉戏着,勾引着他吻得更深,过于贫乏的接吻经历让男生应付的吃力,原本只俯下身的他颇为狼狈的用小臂撑在女生耳侧支撑自己。女生一手勾着他脖子按着他脑袋,另一只手也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握住了夏染空闲的手,慢慢引导着他放在自己胸口。
酒精摧毁了他的理智,男生凝视着女孩的眉眼,慢慢俯身,第一个吻轻柔地落在了她额头上,第二个落上了她粉嫩的脸颊,第三个是她小巧精致的鼻尖,第四个……是柔软温润的唇。
哪怕是被打击到去喝闷酒,依然不敢多喝,因为担心靖橙出事他不能及时赶到。
夏染记得这双眸子睁开时有多明媚动人,永远是弯弯的,含着笑意与欣喜,她永远用这样软乎乎却发着光的眼神看他,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错、惹了再大的祸,哪怕她被他气到跳脚挥着粉拳挠痒痒似的揍他,眸子里的光亮也从未减少半分。
连声音都是甜的。
可是——还是有办法的吧?如果橙橙只把他当哥哥,她一定不会让他吻她。
于是他又走近了她,伸手展开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被——一看就是阿姨叠的,橙橙最讨厌叠被子了——轻轻盖在了靖橙身上,男生也顺势在她床边坐下了。
夏染用力吻着她,把那坏心眼的挑逗他的香舌勾到自己嘴里狠狠吮吸蹂躏,手上更是不断抚摸揉捏,感受着如半熟的桃子一般软硬的酥胸挺起充血变硬的小尖儿,女孩再也受不了的呜咽出声,这样的声音刺激的夏染愈发专心地吻她,愈发大胆地动作,手一路下滑到了裙边。夏染记得靖橙格外喜欢这种睡裙,不同颜色、有着细微差别的款式一口气买了好多条——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穿着这样的睡裙在他面前晃悠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他细细用目光描摹着黑暗中的女生晦暗不明的眉眼,其实哪怕光线暗到什么都看不见他也能凭记忆补全一切,这样一双好看的眉眼早已被他在大脑里描绘了千万遍。
一小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女生慢慢问他:“那今天发生的事……你还会记得吗?”
初三靖橙和楚天在一起时,夏染明智地摁住了自己刚刚冒头的喜欢,继续以哥哥的身份与她相处着,然而他对她的喜欢却从未减少半分。不论他如何努力放下、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生前仆后继,她都牢牢占据着他全部的视线、整个的心。
这样的光芒,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呢?
夏染大脑一片混乱,他继续吻着她,手却不老实地撩开裙摆从大腿慢慢摸了上去,他感受着手中的光滑细腻,女生的体温比他低一些,与他如今已烧至沸腾的温度相比更是可称冰凉,他有些不满地揉捏几下,让身下的女孩愈发急促地喘息几声,一双修长美腿下意识地并拢躲开,然后被夏染用力摁着掰了回来,男生没废多大力气就一路摸到了内裤——啊,光凭触感他就分辨出了这条内裤,白色的,蕾丝的,小小一条。他们家的衣服向来是分开洗、一起烘干,前段时间王姨叠衣服时没注意,让这条内裤夹在夏染白色卫衣的帽子里一起进了他的衣柜——让夏染面红耳赤地呆愣好久,纠结了又纠结也只敢趁靖橙
就容易生病,再感冒了可怎么办?
那是只有看到他时才会亮起的光,独属于夏染的光。
夏染也喜欢她——不,他爱她。
这一次呢?她和廖晏彦暧昧了这么久,这一次约会——应该接吻了吧?夏染原以为自己能够以哥哥的身份冷眼旁观一切,却发觉自己没办法理智了,他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橙橙真的喜欢他吗?这一切不会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夏染恍恍惚惚地想着,好半天才答了一句:“没多少。”
女生没有丰满的身材,睡觉时更不会穿戴文胸,男生的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吊带短裙覆在她身上,接下来的一切便不需靖橙指引了,有些东西是被编入基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