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黛冰运功良久,商迟静静守在她旁边为她护法,又过了一会,阮黛冰忽然难受地脸色涨青起来。商迟见了急忙出手在她身上几处xue道上点下,阮黛冰当即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黑血,那几只在丹田中作乱的蛊虫终于被她给逼了出来。
你好些了吗?
睁开眼睛,商迟那张放大的脸蛋近在眼前,看着那长长的睫毛与粉嫩的嘴唇,阮黛冰的耳垂顿时红透了,她慌乱地一把推开了商迟,心虚的回道:蛊虫已经逼出,我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只待今夜一过我们便上路吧。商迟吸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刚刚女人拿一下属实拍得属实有些痛。
咕噜~~一串奇怪的声音响起,商迟诧异地低下头,看着阮黛冰不好意思的抱起双臂,有些羞赧地把视线挪开。这段时间她被关在这里都没好好吃过饭,现在费了一番苦力逃出来,现在肚子饿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商迟揉了揉后脑勺干笑了两声:我也有些饿了,我先去弄些吃得来。
她说的弄些吃的就是去抓点野味,虽然说这山上因为蛊物的原因,几乎连根动物的毛都少见,但是商迟还是抓到了一只蠢兔子,熟练的放血扒皮后,商迟拿树枝穿好兔rou带了回来。
原地捡了些枯枝,升了火后便烤了起来,柴火噼啪的响,商迟手上的兔rou在转动间不断变得焦黄酥香起来,那味道勾的阮黛冰忍不住食指大动,连连吞咽了几口。
肆瞳坐在远处抱着双臂把头埋在膝盖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商湘儿依旧昏睡不醒,商迟喂给她的那颗药丸有着补血气的功效,现如今她的脸上已是有了几分血色,看起来较比之前判若两人。
给,尝尝吧,没有其他调料可能会有些腥。商迟擦了擦短剑,将烤好的兔腿割了下来,用手帕包了起来递给阮黛冰,她也没有推迟,接过来后便小小的咬了一口,一边被烫的直吸气,一边细细地咀嚼。
谢谢,味道还不错。
金黄的兔rou滴答流油,虽然味道差了些,但是已经让阮黛冰的胃不那么难受了。
商迟用短剑割了一片rou放进口中,入口微腥,没有什么咸味,她看着阮黛冰吃的那么香,心里咂舌:真是给饿坏了。
她叹了口气,把另一只兔腿割了下来,商迟站起身向着肆瞳走了过去,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手里的兔腿还在冒油,散发着一股子勾人的焦香味。
好了,不要在想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再说了,为什么你就非想让我把你杀了。商迟说着推了推肆瞳的胳膊,结果发现她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商迟见状无奈地轻咬嘴唇,早知道之前就不说那番话了,现在自己倒是不知该如何去哄她了。
两人靠坐在一起良久,就在商迟屁股都坐麻了想要动一动的时候肆瞳开口了,只不过那声音小的可怜,如果不是商迟耳朵好使,恐怕还真听不清。
我真的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商迟,我每晚做梦都会梦见那日的情景我的双手都是你的血,我,我后悔了。
我好后悔若是你能杀了我,我心里还会释然些,可你你竟还是在意我的
商迟看着她抓握在膝盖上的手指越收越紧,那块柔软的布料,几乎就快要被她撕破了。这曾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护法,现在竟如同一个普通小姑娘般抱着脸痛哭。商迟见状缓缓地舒了口气,其实她对这件事释怀的这么快,就是因为肆瞳心里对自己的愧疚过深。
我也做不到做不到就这么忘记那一切,更忘不掉那日你看向我的眼神。
商迟靠在树干上舒了口气,她心里最后剩的那丝怨念,都已经在女人赎罪般的言论中荡然无存。她抬手揉了揉肆瞳的发顶,语气中带着丝无奈:你们羽族的都是死心眼吗?这耿直的性格怎么跟她那个傻徒弟一个模样?
肆瞳闻言停止了抽噎,她偷偷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商迟,粉红的鼻尖儿微动,那难以置信的目光,就像是在问商迟,你是怎么知晓我的身份的。
她从来不曾告诉过商迟自己的身份血脉,等等,商迟说的是你们?肆瞳的眼睛越睁越大,几乎要把商迟给瞪出来个窟窿。
商迟咳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尖儿有些心虚地道:我那徒儿,江流她也是羽族后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肆瞳神色激动的拉住了商迟的衣袖,脸上满是震惊。那个小姑娘,她居然是自己的族人!想到昨日自己让江流一人独自离去,肆瞳的脸色便有些发白起来。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那这就是肆瞳第二件做的最为后悔的事!
肆瞳想罢起身想要下山去寻人,结果却被商迟一把拉了回来,未等她反应过来,手中已是被送进了串烤好的兔腿rou。
莫急,等我们在休息好了便会抚城。商迟拉住肆瞳的手,好生安慰道:放心,我那徒儿命硬得很。
来,先吃些东西,再等下去手里的兔rou都快凉了。说着商迟握着肆瞳的手,把兔rou送到了她嘴边,肆瞳犹豫了一下,然后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