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脚步声响起,一名侍卫走了进来,他俯身抱拳面色严谨地禀报道:两位大人,门外有人求见,看模样,应是坤灵宫的小弟子。
让他进来。丁沫白听到是坤灵宫的人后表情有些诧异,往常若是有事都是段明馨亲自过来商讨,今日怎么却是一个小弟子过来。
侍卫遵命退下,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有些面生,他进入房中后对着几人抬手一礼,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后道:这是我们宫主托弟子送来给二位大人的。
嗯?有劳了小兄弟了,多谢。
杜慕飞疑惑地接过那封信,那小弟子见信已带到便转身离去。她几下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上面写的字少而简洁,杜慕飞看罢眉头皱起,脸上带着不解的神情。
怎么了?段宫主说了什么?丁沫白看着杜慕飞疑惑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好奇起来信上都写了什么,他起身走到杜慕飞身侧,探头看着信上的字,表情也变得与她如出一辙。
段明馨已经启程回坤灵宫了?而且正在准备闭关修行??
啊?这是为什么?
丁沫白连问两句,他实在是有些不理解为何段明馨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倒是杜慕飞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味。
莫不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段宫主向来嫉恶如仇,如今讨伐魔教在即,没道理她会突然闭关修行啊!他抬手托着下巴,在脑中想着所有可能,一对浓密的眉毛也跟着越皱越深。
杜慕飞思索片刻后抬起了手臂,雪鹰金眸流转,在第一时间便飞扑了过来,双爪轻轻地落在她的手臂上,小声啼叫着。她拆下鹰爪旁的竹筒,拿起桌上的笔,在信件的背面写下了一排小字。丁沫白挤过来看了一眼,却被雪鹰尖叫着用翅膀推开。
唉,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瞧一眼都不行?
丁沫白抱怨了句,却惹得白孀笑了起来,她看着一人一鹰较劲的模样眉眼弯弯,眸中仿若有光在其中,让人目不转睛。
这一幕倒是让她记起了小时候的事,犹记得慕飞这只鹰刚捡回来的时候,就啄破了沐白的屁股,
姐姐,你们是什么人啊。江流原本还有些紧张,但是不知为何,这漂亮姐姐笑起来的样子随和又温暖,让人不禁放松下来。
小孩子莫要多问,知道的越少,对你就越有利。说着白孀抬手点了点江流的鼻尖儿,这亲昵的神态,顿时让小姑娘红透了耳朵根。
这姐姐真是温柔极了!
无论如何,在段明馨闭关之前,都得结果掉魔教,我们不能再拖了。她抖了抖写好的纸张,吹干后将写好的信卷进竹筒中。杜慕飞的眼中流露出了少见的恨意:哪怕要试使些手段逼段明馨下山,我也要让殷堇漪,生不如死。
话落,雪鹰已是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射了出去,金黄的阳光下,唯有一道白影闪过,然后没了半丝踪迹。
丁沫白闻言轻声叹了口气,杜慕飞则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佩剑,她侧头看了眼床边的白孀和江流,随后对着丁沫白道:带我去瞧瞧师傅吧我还有些话没有告诉他老人家。
嗯,好。丁沫白应和一声,眼神低落了下去,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虽然师傅在临终前原谅了自己,可心中的愧疚感,还是紧紧地笼罩着他。
别多想了,师兄。杜慕飞拍了拍丁沫白的肩膀以示安慰,在她眼中师兄和师傅一样都是自己的亲人,这些年师兄都活在内疚中,自师娘离世后更是再也不敢踏足抚城。
其实这么多年来,每当我去探望师傅时,他老人家刀子嘴豆腐心,有时会嘴犟说着永远不会再见你,可在与我讨论武学时,都会高兴地提起师兄你。
师兄自幼被师傅师娘带大,他们膝下无子,早就把师兄当做儿子一般看待。
我们走罢,白孀这里就先交给你了。丁沫白神色动容地起身,回头对着对着白孀嘱咐道这里留下十个暗卫给你,若是有什么要做的事,尽管交给他们。
好,我记下了。白孀点头目送他们二人出门,江流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却无奈自己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得乖乖躺好。
杜慕飞与丁沫白出了驿站,各自牵了匹快马,两人刚骑行出驿站百米,便瞧见迎面驶来一辆花里胡哨的宝车,车顶还插着醒目的红旗,丁沫白皱眉,这想也不用想是珍宝阁的人。
他们不是说夜里才能到吗?怎么突然提前来接人了?
两匹快马与宝车擦肩而过,杜慕飞侧头间瞧见了车中人掀起了车帘,那有一个女人带着块奇怪的狐狸面具正瞧向自己,匆匆一瞥,杜慕飞却猛地拉住了马儿的缰绳,皱眉向身后望去,一直盯着那宝车的屁股有些挪不开眼。
怎么了?
丁沫白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连忙也勒紧了缰绳停下马儿:那应该是珍宝阁的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只不过,里面的那个人有些眼熟。杜慕飞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冰霜,眼神略带杀意:最好不是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