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莫叔抬手挡住夏千瑾,抬头提防地看向这个突兀出现的男子心中暗暗吃惊,这年轻人看上去招式轻巧,可其中暗劲实在是不可小觑。
你可是江趾?夏千瑾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子有些难以置信,长得这么正气凛然居然是个毛贼?
男子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两人身后的肆瞳暗自出神。这个气质淡薄的女人给他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可她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说不出来危险在哪里。
他不是。感受到男子赤裸的视线,肆瞳面色微冷的侧过头,她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
夏千瑾本就不喜有人无视自己的存在,听肆瞳说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江趾,她当即抬手拉下莫叔的胳膊,不满地向前一步质问道:兀那人!本小姐且问你,你可知江趾那个毛贼人在哪?
哟,一口一个贼人,小爷倒是想知道是谁人嘴这么臭?话音突兀响起,楼上的几人齐齐望去,正瞧见有人拎着壶开了封的酒,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那人衣衫翩翩,五官清秀而俊朗,若不是他的语气过于嚣张无礼,还真算是个妙人。
你便是江趾?夏千瑾看着吊儿郎当的江趾一皱眉头,这样的人找他办事能够靠谱吗,更何况他还是个江湖盗贼!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趾是也!唉?你身后这个老头有点眼熟!江趾灌了口酒,凑近莫叔仔细打量了一下,轻声打嗝一口酒气喷出,下一秒却瞪大了眼睛,刚有点微醉便已是醒了酒。
这珍宝阁守大门的老头子怎么在这儿?
莫叔脸部抽动,眼中的不耐烦几乎快要溢了出来。
哦!!我知道了!你是,嗝,那个人傻钱多的,珍宝阁大小姐?江趾惊呼一声,随后一副了然的模样伸手指向夏千瑾,可双腿却迈开了大步,站的离几人远了些,像是下一秒就要溜走。
而江趾的确也是想这么做的,无奈那恼人的丁沫白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既是珍宝阁的少东家寻你,怎么能着急走?丁沫白不动声色的轻拍江趾的小臂,让他稍安勿躁。若是能说服珍宝阁的人一同进攻魔教,那成功的概率也许会加大许多。
江趾心里暗骂丁沫白狗人一个,他与珍宝阁结下的梁子几乎天下皆知,这人却扣住了自己,莫不成是要借花献佛给夏大小姐做人情?
你且放心,我们寻你并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被偷走的那些东西,本小姐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但你要帮我去寻个人夏千瑾深呼吸后让自己的声音尽可量的平稳下来,她生怕一个忍不住就想将这人绳之以法,送回珍宝阁严刑逼供那些珍贵宝物的下落。
不帮,小爷没空。这种条件开出来,江趾反而觉得里面是个全套,况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还没做。
寻人?丁沫白不动声色地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盘算着答应下来的利与弊。可就在此时,那个给他危机感女人竟走向前来,那双妖艳眼中还带着丝愧疚:求你了,现在只有你可以找到她了,江趾。
你又是谁?江趾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总觉得在哪里曾见过,可就是脑子里没有一点儿见过她的印象,这种容貌颇为出众的女人,他没道理会记不住啊?
也难怪他会不认识自己,毕竟那时候的她,还顶着着茨言做的假面肆瞳犹豫了片刻后握紧了袖中的手,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恢复成稚容的声线后缓缓开口道:是我。
!!!
江趾听罢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丁沫白几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情绪汹涌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莫叔凝重地看向江趾,又将视线移到肆瞳身上,一边抚着胡子一边心中暗道:这女人的身份果然不那么简单。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儿?
他一字一句地走到肆瞳面前,抬手便是狠狠一拳打了过去,可出人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躲闪的意思,任凭那带着凌厉拳风的手俯身凑到肆瞳身前,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肆瞳闷哼一声,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肩上蔓延开刺骨的痛意,可她却毫不在乎,甚至有些解脱与释然。
江趾看着她这幅模样顿时气的咬牙,一双眼睛怒瞪圆睁里面充满了血丝,他缓缓收回手冷冷嘲讽道:没想到堂堂魔教的大护法竟会舍身接我一拳,这算什么?怜悯吗?
!!什么?
她是魔教的人?
几人惊呼出声,看向肆瞳的眼神全部变为敌视,丁沫白抬手抚上剑柄,眼睛紧盯女人的动作,只要她敢出手,便绝对会第一时间与抽剑出鞘。尤其是莫叔,更是将夏千瑾拉到了自己身边护好,之前大小姐差点在南岭出事,便是因为魔教的左护法在派人四处抓她,若不是大小姐遇见了商迟,恐怕现在早已是凶多吉少!
为何?夏千瑾看着肆瞳脑袋中思绪千万,她不理解,为何商迟会把一个差点将她们杀了的女人带在身边??
肆瞳顿时孤立无援的站在原地,她不做解释只是静静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