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鬼!你居然还学会了武功?仲景炀恶狠狠地盯着江流,他对死去的侍从并不心疼,但是看着这样嗜血冰冷的少女,他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后怕。羽族之人的天赋极高若是让她再次从自己手中溜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当初就该把她的双腿都给废掉!
仲景炀使了个眼色给其中一人,叫他回去报信。不管怎样,即使要把块肥rou孝敬给别人,也绝不能放过她!
全部上!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抓不住这一个小鬼!话音刚落,几名侍从同时出手飞快地奔向了江流,因着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小瞧了这个少女,握着手中的兵刃凌厉挥舞起来。
江流握着短剑谨慎地退后一步迎击,按照商迟教与她的招式落下。可那侍从确也是把好手,宽刀向上一挥便稳稳的接住了,冷喝一声回手反击,当的一声嗑在短剑上。
初次与除了师傅之外的人交手,江流明显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许是这群人的内力功力稳实,十几个回合下来江流的虎口被震得几乎快握不稳剑柄。
能与他们消耗甚久,也多亏了长生功法的内力恢复比这些侍从快。江流冷眼看着将她围起来的人,手上的剑握得更紧了些。
今日之后,她绝不会在如从前一般任人摆布!
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这条路都快堵死了,若是在这么堵下去,恐怕官府的人就要赶来了。
这可是在那个女人的地盘上,若是改日上朝被她参上一本,得不偿失啊!
江流来回躲闪,凭借身法在摊位前上蹿下跳,商贩看见自己的摊子被侍从一刀劈做两半,顿时扯开嗓子骂了起来,街道上一时间吵闹不堪。
仲景炀被人叫嚷的心烦意乱,四顾几下看着面前一堆指指点点的百姓心虚地破口大骂:都瞅个啥?赶紧给老子滚,不然待会老子就找你们的麻烦!
也不知是哪儿的二世祖狗仗人势!
就是,呸。
百姓们鄙视地看着他嘴里叨咕几句,个别怕惹事的向后退了几步,但围观的人却没少几个。仲景炀站在原地有些焦急不安,心中大骂这些侍从都是废物,可又不好开口催促,只能持扇不停摇摆,但额角上的汗水却丝毫不见少。
街道上鸡飞狗跳,两边茶楼上也有不少人伸着脖子往下看。栏杆之间有个白衣女子蹲下,将头挤出去瞧着热闹,她看着楼下孤身奋战的小姑娘眼神兴奋地叫着:宫主!楼下有人打架!哦呦,这小姑娘的身手不错,您要来瞧瞧吗?
段明馨轻轻抿着茶,侧眼瞧了下打斗的几人后,毫不在意地收回了视线,反倒是坐在对面的少女安耐不住地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栏杆前,抱着长剑仔细端详。
此行路上耽搁了一日,倒是让段姑娘久等了。白孀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勾唇浅笑,对面的美人气质清冷,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股凌厉,想必是个说一不二之人。怪不得慕飞她会有把握,段明馨收到信件之后断不会拒绝。
无妨,某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杜慕飞,那我自会在这江城保证好你们二人的安全。段明馨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哀乐,可一双眼中却带着些许恍惚,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个女人便是杜慕飞提到过的白孀白姑娘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人竟真的温柔至此,就连同为女人的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那种给人如水包围的感觉,是从任何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
也怪不得,那人会如此喜欢
一想到此,段明馨有些心不在焉,白孀见她这副模样心中疑惑,又唤了几声后她才回过神。
魔教在江城中的眼线颇多,只有官府的地盘上还能好些,若是段姑娘不介意,稍作片刻后便同我和灵儿一同前去望江楼罢。
没想到望江楼现在竟会在朝廷名下。若她没记错,这酒楼之前一直是珍宝阁的营生,段明馨脸上略带一丝惊讶。
世间都在传如今的女皇陛下在陵王面前不过就是纸糊的老虎,而如今杜慕飞等人选择在望江楼筹谋,看来这位陛下也并不是就如表面一般。
好,即是如此,倒也妥当。
段明馨刚刚应下,几人忽地听得茶楼下爆发出比之前还要喧嚣的声音。白孀紧张地侧头一瞧,只见那栏杆前早就不见了白灵的影子,唯有蓝雨还在纠结自己的脑袋怎么从栏杆中拔出来,蹲在地上双手握着栏杆不停扭着屁股。
这个孩子,怎能如此冲动用事?白孀叹了口气无奈扶额,这可是在殷堇漪的地盘上,这般性子倒还真如那小混蛋,真不知下次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为何不看好她?段明馨冷冽看向蓝雨的囧样,实在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她,她刚刚脸色一变就跳下去了,不是我不想拦着她宫主我卡住了蓝雨瞧着自家宫主一脸寒意,顿时害怕地向后缩了缩,却没想到这一下竟让自己把脑袋从中间拔了出来,因着用力过猛,屁股坐了个结实疼的她龇牙咧嘴。
两人站起身到栏杆前望下,白灵果然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