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还两人还未起身,门外的店小二便早早的敲响了门,君无涯轻声的应了,就听小二道:客观,楼下有人找。
一般来说,仙门若是有事的话是会直接传信过来的,而亲自过来找人显然不是仙门的做法。
君无涯穿好衣服下楼一看,就看到了一身黑衣风尘仆仆的雷震。
男人恭恭敬敬的给君无涯施了一礼,道:守阳尊。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一时间君无涯居然有点不太适应,他轻雷震坐下,对方也不绕弯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和一封凤青言的亲笔信,道:侯爷已为君夫人找到了神医无名,这里送上一刻一级通脉丹和书信一封,还请守阳尊笑纳。
君无涯在听到对方名字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激动的一把抓住雷震的肩膀,问道:可是那已经失踪多年的神医无名?
正是雷震点头道:侯爷听说这世间只有他能解了君夫人脖颈上的铃铛。
君无涯急忙起身,对着雷震深施一礼,低沉的声音激动的道:君某在此多谢侯爷大恩,若日后侯爷有需要君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雷震急忙站起,回了一礼。
青州,落英山。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马车正在铺着轻雪的路面上艰难前行。
叶欢身上虽然裹着一层一层厚厚的衣服,却还是觉得暖和不起来。她整个人蜷在马车里,手里抱着一个已经凉了的汤婆子,冻的上下牙直打颤。
摇晃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君无涯一掀门帘进到了马车里,一眼就被叶欢的模样吓的心慌起来,他急忙将身上的外衫都脱了,把人搂进怀里,一边不停的搓着叶欢已经如冰块一般的手,一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
欢儿,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君无涯的声音带着责备,可见他真的是生气了。
叶欢冷得直哆嗦,道:我哪里知道北方的冬天这么冷的啊!
雾影山四季如春自不必说,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人选择游历的地方也都是温暖的南方,叶欢仔细想想,自己似乎真的从来没来过北方。
君无涯没有再责备叶欢,他此时更多的是自责,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有早点发现她的不适。伸手摸了摸叶欢的额头,然后把那已经凉透的汤婆子握在手里,用灵力加热,塞进了叶欢的手里。
你我是夫妻,以后
话未说完,突然君无涯脸色一变,同时,叶欢也听到风中隐隐传来的尖叫,而且那声音中明显充满了惊恐。
君无涯整理了一下衣襟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叶欢也赶紧跟着下了车。
两人跑过一处转弯这才看到远处的崎岖山道上,一群山贼正在拦路劫掠。
被劫的是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队伍,而此时,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穿着仆从衣服的尸体,只剩下穿着讲究的一家三口,女人护着孩子,惊恐地躲在丈夫身后。
男人看样子只是个文弱书生,此刻双手颤抖的握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钢刀,却依旧咬着牙寸步不让的保护着妻儿。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书生,对方只是一挥手鲜血一下子就从男人的脖颈处喷涌了出来,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分外刺眼。
叶欢他们隔得太远,相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倒了下去。
可恶,住手!君无涯怒不可遏,问心飞出,挡住了砍向母女的一刀,随后他飞身上前,一掌吹飞了围住的一众山贼。
叶欢跟在他后面,谁知刚跑了几步,一阵强烈的眩晕突然袭来。她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满地的赤红的雪,瞬间一股滔天的愤怒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她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不得不抱着头闭上了眼睛。
而此刻,她的耳中到处都是哭泣和叫喊声,随后便是一片死寂,只有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和胸中腾起的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如同如烈焰般升腾,烧灼着她的四肢百骸。
手腕上的乾坤珠发出刺目的光,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珠而出,与她此时的心情相合。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阵诵经的声音,那声音雄浑厚重,带着某种难以抗拒的力量,顿时,耳中嘈杂的声音骤归寂静,只有叶欢自己的心跳声愈加分明。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君无涯在叫她,但那声音却似乎很是遥远。她很想回应他,但却一点也集聚不了力气。
终于,叶欢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痛了,眼前的一切也都看不真切了。她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模糊了。
头依然痛得厉害,叶欢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四周都是玫色的垂幔,有风从雅致的画阁吹进来,清冽中还带着幽然的梅香。
你觉得怎么样?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叶欢急忙看过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捋着须髯看着她。
头还是很痛这里是叶欢猛地睁大眼,一把拉住老人的袖子,问道:无涯呢?我是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