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谁知驰槊一抬手,一枚金色的符文立刻从他手中飞出直接没入叶欢的额头。
这是缉奴印,是为了防止奴隶私自逃跑时用的。驰槊说着,还示范性的催动了一下。
下一刻,叶欢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剧痛传来,那滋味就像是有人拿刀子在脑子里搅合一般疼,疼的她直接摔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
驰槊满意的停止催动,道:所以你最好乖一点!
叶欢刚刚消下去不久的冷汗又一次打shi衣服,她几乎带着哭腔道:你既然这么厉害干嘛还用我啊?何况我又不知道九瓣莲在哪里!
我看不见!驰槊平静的复述事实,随后道:至于九瓣莲的位置,我知道。
叶欢回忆起他刚才杀人时的稳准,觉得这人实在是琢磨不透,有心伸手去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失明,却又立刻想到之前那几人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放松了警惕,终究还是放下了这个想法。
似乎是看叶欢不说话,驰槊又一次开口道:你若不带我去,我也可以现在就弄死你。
叶欢想起刚才这位的行为顿时一阵反胃,急忙赔笑道: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啊,咱有话好好说!
还算识相。驰槊毫不客气抬脚踢了踢叶欢,道:起来干活!
是!叶欢实在是怕了这个大魔头,一边痛痛快快的答应着,一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却还是在心里道: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咒你老婆跟别的男人私奔!
驰槊听到她站起身,伸手虚空摸了一下,道:过来,带路!
叶欢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一刻都不敢耽误,狗腿似的跑上前去准备扶他,谁知还没触碰到男人的衣服就被对方运起的气劲狠狠弹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准你碰本座的!驰槊冷声道。
叶欢揉着摔疼的屁股哀怨的道:我不碰你,怎么带着你走路啊?
自己想办法。驰槊道。
叶欢狠狠的攥紧拳头冲着男人挥了挥,却也只能一骨碌爬起来,从一旁捡起一根树枝递到他身前,道:那你抓着棍子
驰槊冷哼一声道:不
为什么?叶欢已经无语了。
很蠢。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这个人真的是叶欢正要开口抱怨,却猛然想起男的种种,一股怒气顿时泄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点火气仅供她把棍子当成对方狠狠折断,随后自己站在他身前,认命的道:那这位爷,您扶着我肩膀这样总行了吧!
好在这次男人并没有立刻反驳,似乎是接受了她的提议,下一刻她的肩膀上就感受到了一只手的重量。
真是挑剔的要死。叶欢小声嘟囔一声,嘴上却还是店小二一般,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接下来要往哪边走啊?
东南男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叶欢看了看四周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荒凉,犹豫了一下,还是弱弱的开口问道:哪边是东南啊?
肩膀上的手似乎僵了一下,就在叶欢以为这人会不会发怒弄死她的时候,只听男人淡淡的道:跟着我的手上的力道走,到了水边后,沿着溪流向上游走。
随即,男人的力道有了明显的变化,叶欢急忙顺着劲力往前走去。
叶欢站在水边,看着远处远到看不清的对岸茫然的回头看向驰槊,道:你管这叫溪?
驰槊不理会她的惊讶,道:这里曾经生活着一支神族,族名九溪。
叶欢反应很快,道:所以说,这条大河的名字叫九溪?
还不算太笨!驰槊应了一句。
两人于是沿着水流往上走,叶欢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捡了个重要的,问道:这里既然是曾经神族生活的地方,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模样了?
过了很久,就在叶欢以为驰槊不想理她的时候,就听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嘶哑,缓缓的道:因为九溪一族已经全部战死了!
啊!?叶欢惊讶不已,道:他们不是神族吗?谁能让他们灭族啊?魔族?
驰槊并没有回答,而是停下脚步,对着叶欢道:去捡些干柴来,我冷了。
哦!叶欢知道这男人的命令是绝对不许有半分疑问的,于是将他引到一处水边大石上,自己则去捡干柴去了。
在确定女人走远之后,驰槊那一直挺的笔直的腰杆终于放松了下来,随即,一阵低沉又柔和的曲子在他口中缓缓哼唱了起来。
这里的夜幽暗森冷,而这首曲子却似天籁一般,听的人心中升起一股温暖。
那曲子并不复杂,听上去应该是一首童谣,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微微的颤了颤,哼到一半时便停了下来。
驰槊骨节分别的手指抚摸着身下的大石,自嘲的低声道:千年了,已经记不清了。
叶欢回来时,就看到驰槊独自一人坐在大石上,一席黑衣,眼缠绷带,碎发在夜风里微微飞扬,明明是那么一个凶残霸气的一个人,此时却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