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我本想去找云师妹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没有细说原因,但偶尔飘向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容祈珩安静地倾听,表情没有多少变化。
可接连找了几个地方都不见她,起初我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作不凑巧。宋梓晴秀眉微微蹙起,眸光开始染上担忧,可两天前我意外在阿侗房里发现了她经常佩戴的吊饰,这才突然想起,阿侗似乎也有几日不见踪影了
但这什么都说明不了。
都是同门师兄妹,私下交好实属寻常,他们也都是童心未泯的年纪,结伴去了什么地方也不为奇。他清润的眸光看着宋梓晴,让她心头登时一紧,宋师弟也长大了,你身为阿姐,也无须过分管束。
他这是在说自己对阿侗的占有欲太强了?
宋梓晴攥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手,再抬起眸时,杏眸里盛满了委屈和愤怒,你觉得我大题小作了吗?你才是总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吧!你肯定还觉得我是没事找事,故意找理由来纠缠你对吗?
被戳穿了内心的想法,容祈珩面色如常,只是冷淡的眸光里多了似无奈。
见他一脸默认,宋梓晴哭着扑倒在他身上,坏蛋!坏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才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呢!呜呜呜
容祈珩试图推开怀里柔软的身体,但是她却越缠越紧,死活箍着他不放。
宋梓晴。男人声音清冷,透出不容置疑的威慑,知道自己不能演得太过,宋梓晴身体微微一颤,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楚楚可怜地抬眸,果不其然看见一向吝于表达情绪的男人,眉间露出隐隐的不悦和反感。
我只是她咬了咬唇,声音染上了哭腔,见你不信我,太难过了。
容祈珩摇了摇头,眸色更淡,这并不是你唐突的理由。
温暖的日光将他洁白的外袍染成了金黄色,却无法融化他那张过分俊美却仿似结了冰的脸。
还发现了什么?不想继续虚耗时间,男人朝她下了最后通牒。
魔、魔印宋梓晴心跳如雷,咬紧牙关说出了这几个字,果然看见容祈珩脸色一变,她真是疯了,为了揭穿云裳放荡的真面目,连这种谎都敢撒!
万一之后被拆穿
阿侗最近的举动有些反常,情绪飘忽不定,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然而话已出口,没有退路了。
都怪宋侗那家伙这么轻易就被别的女人勾了魂,还敢拒绝自己
她怀揣着满腔忿忿不平,硬着头皮瞎编:他曾跟我说过,魔印最近的状态不是很稳定这事也有我的责任,阿侗为了我,好几回想捉弄云师妹,还好都被我拦了下来。两个人一起失踪,你要说他们突然间成了朋友,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必定是云裳在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手脚。
我担心万一真是魔印失控,云师妹就危险了
宋侗第一次见面,就给云裳下了绊子,虽然无伤大雅,却这也成了宋梓晴的话的佐证。但若真牵扯上魔印,那就不是能置之不理的事了。
看看也无妨。男人朝她微微颔首,脚尖调转了方向,走吧。
见目的达成,宋梓晴下意识松了口气,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安。
这么做真的对吗?
*
为了确保无误,在进庭院的第一时间,宋梓晴用系统再次确认了好感度,两人确实就在这里。
她带着容祈珩朝屋里走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但各种摆设整整齐齐、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不寻常之处。
容祈珩阔步在屋里巡视了一圈,由于对阵法所知不多,一时间没有特别的发现。
宋梓晴见状有些着急,抓住容祈珩的衣袖,期期艾艾地道:我总感觉阿侗就在这里。
这是直觉?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话,闭上眼展开了神识。
天生剑心对修炼神识助益颇大,他虽是元婴修为,但神识却早已突破出窍,一般来说,空气中任何波动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但太Yin奇门阵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破阵最讲究的是洞悉阵法中的破绽,空间法阵世间罕见,尤其品阶还如此之高,没有相关的资料和经验辅助,无疑是给破阵的过程额外添上了不少难度。
整个天玄天,能破此阵的人寥寥无几。
容祈珩修的不是阵法,按理说连察觉到太Yin奇门阵的存在都难,但他心思缜密,神识一遍遍扫荡过后,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对劲。
后退。他突然睁开眼,神识未关,在眸子里留下一抹冰冷的湛蓝色。下一秒,赤炼凭空出现,不同于一般的雷系法器,赤炼看起来并无刚强霸道,清淡的剑yin声自刃上响起,雷电交缠,似眷恋缠绵,实则暗藏凌厉。
天生剑心剑骨,加上专克邪祟的雷火灵根,容祈珩这人似乎生下来就背负了斩妖除魔的使命,因其对魔气极为敏锐的感知,捕